瀲灩指著濉溪,奈何溯溪身邊靠近了太多的人,他們絲毫不讓瀲灩接近。
“你真的不去救她?濉溪!”瀲灩雙眼已經漸漸蒙上了一絲霧氣,在接觸到濉溪的目光卻又是恨得咬牙切齒。
濉溪內心充滿了種種的心疼,周圍的人卻是攔著濉溪不讓他離去,義國君主高高俯視著整個區域,然後鳳眸一轉,冷冷地瞥向濉溪,“大祭司,民意難卻,難道你想要逆天不成!”
“你們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如此的惡毒,想我姐姐雖是妖孽,但是她做了什麼事情,叫你們如此的痛恨!”瀲灩氣得怒瞪著在場的人。
漣央笑著,然後緩緩張開嘴巴,吐氣如蘭,內丹卻是不住上升,不斷上升。漸漸遠離漣央周身。
瀲灩眼睛裏充滿了驚愕,不可思議,嘴巴不住的顫抖,“姐姐,你真的,真的不想活了,取出內丹,難道你還要讓自己灰飛煙滅?”
“這個男人值得你這麼做?姐姐,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樣做你會灰飛煙滅嗎?”瀲灩聲聲撕裂著,漣央卻是不為所動。
看著漣央笑得委屈卻又是如此的無怨無悔,濉溪心壓得生疼。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著,像看著一場戲,卻不知道漣央已然身心俱疲,毫無生氣。
漣央的內丹高高懸浮在空中,散發著虛幻的光芒。
“灰飛煙滅嗎?”濉溪緩緩地重複著,口裏有著難言的苦澀。漣央,難道我真的傷你到讓你真的沒有勇氣活下來?
內丹漸漸飄離,義國國君嘴角露出一絲邪魅,鳳眼一瞥濉溪,然後飛離座位,瀲灩看出了他的意圖,卻是阻攔不及,義國國君得意地看著瀲灩,然後把漣央的內丹穩穩的接過。
“你說,我是要怎麼處理這個呢?”義國國君把玩著,眼裏閃過一陣玩味。
“把它還給我!”瀲灩伸出手,看著義國國君的眼神漸漸陰鷙起來。
義國君主隻是笑著看著濉溪,“大祭司,你說怎麼辦呢?”
濉溪雙眉微皺,“尊主,你留下也是無用的,還是把它交還給我!”
“沒有用嗎?”義國國君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那麼,大祭司,你留下這個又是想要幹什麼呢?你好像忘記什麼了,我無用的東西,那麼留下又是有何用呢?”語畢,他雙手漸漸握緊了手中的內丹。
逐漸施力,瀲灩、濉溪緊張地看著,然後義國國君漸漸鬆開了雙手,一陣風來,內丹隨著風漸漸散落,晶瑩的粉末漸漸在空中若隱若現。
隨後漣央的身子漂浮空中,發絲在垂下,身子慢慢地淡去了,失卻了輪廓。瀲灩支撐不住身子,整個人都在顫抖,“這是魂飛魄散了嗎?”
濉溪掃視著底下的百姓,內心有著難以言喻的寂寥。
“這就是你拚命要護衛的國家,這就是你拚命要護衛的百姓,他們真正的關心過你,關心過你的生活,如果他們真的在意你,為何不是真正的祝福你,現在這樣的局麵你滿意了!”不去理會濉溪的反映,不在乎底下百姓的麵麵相覷,也不去管他們君主麵色的陰沉。瀲灩轉身飛離,頭也不回。
底下的百姓還是忍不住議論,“姐姐是妖孽,那麼妹妹大約也是,我們就這樣讓她走了?”
“是啊,該是斬草除根的,留下罪孽,義國將要遭殃了!”
濉溪的心漸漸的沉下,夠了,真的是夠了。漣央已死,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言語。這些人的嘴臉正如瀲灩口中如出一轍。
“尊主,也許我真的錯了!錯的徹底,現在再也無法挽回,我想你們可能真的再也不需要我了。”濉溪淡淡的語氣,頃刻間,人以淡去在人們的視線裏,在場的人目瞪口呆,義國君主的臉色低沉的可以凝出寒氣。濉溪,為了這樣的一個妖孽,你居然棄義國於不顧。好,好一個濉溪,好一個義國大祭司。
濉溪站在河邊,看著遠處,腦海裏一遍遍回憶著漣央的笑容,漣央的俏皮,隻是現在什麼回憶起來,也隻能是似水流年,一去不回。雙手凝結著應靈落的魂魄,濉溪低著頭,看著手上沉睡的魂魄,漣央,你可懂我。你若是懂我,為何要這樣的離開。
從此以後,濉溪再也不不是義國大祭司。但是,漣央卻再也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