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玉望著濉溪,然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濉溪看見了殿玉的視線,點了點頭。
收回視線,殿玉嘴角親啟,“隻是一個傳說罷了,需要那麼欣賞嗎?”
應靈落皺著眉,“你若是想說,那麼便說,不願意也罷!”
殿玉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是沒什麼的,你那麼急切的,定時想要知道的,隻是為何還要如此的嘴硬!”
應靈落冷哼一聲,這與你有你什麼相關?叫人覺得多此一舉。
“所謂“傳說”,不過與我類似的情況罷了,隻是比我發生的早,比我更顯得悲慘!卻又是顯得如此的叫人心裏難安!”殿玉頓了頓,然後看著遠處的天空,“相愛的人,注定得不到彼此,這個世界還真的是世事難料!”
祭司,女妖?真的是遙遠的難以觸摸。“那麼你是把那個故事裏的人當成了自己了?”
殿玉苦笑數聲,“隻是同命相憐罷了!”
轉頭卻見濉溪依舊倚在門邊,卻是沒什麼反映。
濉溪倚在門邊,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思緒漸漸飄離。
那日,天空燃燒的竟是血色,通紅了整片的雲彩,一個黃衣女子屹立風中,頭發散落著,淩亂,卻有著異樣的美麗。
風中呼嘯著百姓的呐喊,嘈雜的叫人已然無法辨識出自己的聲音。卻又是如此的百口一致。
“禍國殃民,魅惑祭司,擾亂綱常禮數,就是此妖孽作祟,不殺她,誓不為人!”
“對,不殺她,誓不為人!”
漣央緩緩地笑開了,卻又是笑得如此的悲哀。
“你們說我是妖,是的,我承認了!”
底下的人罵聲**迭起,漣央掃視著四周,周圍的人一片禁聲,漣央笑得幾近瘋狂。
“世間冷暖,我算是明白了,算是懂了,可是人心險惡,有什麼比得上這個,我是妖,可是我當的理所當然,我當的樂在,可是為何你們非要逼我太甚!”
漣央望著濉溪,眼神裏透露著一絲哀傷,以及稍許的無奈。
濉溪偏過了頭,眉頭緊皺。
漣央搖了搖頭,笑得絕望,笑得哀傷。
“我早知道的,你為了整個義國,你會的,你會的,隻是,為何是你呢?難道是妖,注定無法得到應有的感情,我漣央自問問心無愧,就是愛上了一個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料的人,但是我從不後悔,濉溪,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曾後悔過,但是,我不想你後悔一輩子”
濉溪看著如此的漣央,心漸漸地湧上了一層哀傷,但是他還是一言未發。
“他們想要我的命,義國大祭司,你是怎麼想的?”
義國大祭司?濉溪的心略沉了,眉頭思索得更緊。眼神陰鬱地很是可怖。
“生命不過是草芥,誰要就拿走吧!活著如此辛苦,倒不如死的幹脆!”苦笑一聲,漣央笑得豪爽,眼神飄忽著,明明看著前邊,卻是完全的空洞到無神。
另一個女子從空中而來。
瞪著周邊圍繞著漣央的百姓,百姓不住紛紛後退,瀲灩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後晃著漣央,直到漣央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開始有了些神姿。
“瀲灩,你怎麼來了!”
瀲灩皺著眉,很是不耐,“濉溪,這個就是你答應我的要好好照顧我姐姐的嗎?你現在難道不是在把她逼瘋?”語畢,卻再也不看濉溪,隻是小心地詢問著漣央,“姐姐,我們回去吧,離開這裏,回我們的練山去!從此超凡脫俗,羽化登仙!”
“羽化登仙?”漣央嘴角抿著淡淡地微笑,瀲灩看著漣央嘴角的微笑,也綻開了一抹笑容。
“瀲灩,自己回去吧,我隻怕是熬不住了,羽化登仙,最終也隻能落個孤獨的一身,這又是何必!”
“何必,怎麼叫何必,那你現在是想要留在這裏幹什麼,遭別人的唾罵?”
漣央緩緩地笑著,望著濉溪,“你希望這樣嗎?”
瀲灩看著濉溪,在看著漣央,眉頭深鎖地更加的厲害,“誰希望這樣?濉溪希望怎麼樣?你難道一點也不想聽聽我內心想法?”
漣央嘴角抿著,望著遠處,“瀲灩,姐妹一場,隻想告訴你,希望你千萬不要留戀紅塵!”瀲灩皺著眉頭,看著漣央,“難道你不想與我在做姐妹?”
瀲灩看著瀲灩,雲淡風輕的笑著,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定定的看著濉溪。“百姓要我死,你會讓我死嗎?”
漣央漸漸笑得無奈,笑得糾結,發絲完全散落在空中,漸漸飄揚。滄桑了漣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