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便是女媧了。自從上次紫霄宮講道之後,她便一直在自己的洞府內閉關修行,期間帝俊曾今邀請他加入天庭,許她名義上與自己同列皇者之尊,但是女媧雖然身為妖族,卻是對於爭霸天地並無興趣,是以她拒絕了帝俊的提議,隻是一心修行,以求早日得成聖人之尊。
隻是在他閉關三個元會之後,修為仍然沒有什麼進展,停留在混元前期巔峰的境界。
她在發現無論怎樣努力,修為都無法提升之後,便隻好暫時放下修行,思考自己的聖人之道。
據道祖鴻鈞所言,自己似乎應該依仗功德成聖,而這段時間修為上無法更進一步似乎也證實了這種說法。隻是功德一物,自己雖然有所認識,從來未曾接觸。而自己該做什麼才能獲取功德,卻始終沒有頭緒。
忽然,毫無征兆的,一個青年男子突兀出現在女媧身前,他竟然似乎是憑空出現,以女媧大道行,事先也沒有任何察覺。
看清楚眼前人到底是誰,女媧盈盈一服:“女媧見過陳師兄。”
來人正是陳量,他望著女媧,笑眯眯的問道:“我觀師妹似有不解之處,可否說出來,為兄替你參考一二?”
陳量主動問起,女媧也不隱瞞,在他看來,陳量道行遠在自己之上,自己覺得困惑的地方說不定這位師兄能夠知道一二,便對他說道:“師兄,師妹修為近來毫無存進,思及昔日老師曾言小妹能以功德成聖之事,毫無頭緒,懇請師兄指點。”
陳量微微一笑,手一拂,一拂景象便出現在他與女媧麵前。陳量對女媧說道:“師妹請看。”
畫麵之中,正有兩撥各自數目無邊無際的人馬相互廝殺,一方麵乃是長相奇形怪狀的妖族,一方麵是洪荒另一霸族巫族。可以看到,每時每刻都有數以萬計的兩族修煉者倒下。
這種場麵極其血腥,許多兩族修煉者在鬥法失敗之後被對手打得屍骨無存。
而在畫麵的最頂端,乃是帝俊與太一帶領妖族十大妖聖與十二祖巫打鬥的情況。
這些年來,巫妖二族的爭鬥越發慘烈,大小戰爭打了無數,兩族修煉者各自死傷數以百萬,相互間已然結下了死仇。
而現今,乃是兩族第一次傾全族之力大戰。
此時帝俊與太一均身受重傷,十二祖巫看起來也搖搖欲墜,似乎都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陳量大袖一揮,畫麵消失不見,他對女媧一笑,問道:“師妹,觀此情景,你有何感悟?”
“嗯?”女媧頗為疑惑,他不知陳量要她觀看兩族大戰是什麼意思。對於兩族正進行的大戰,她是知曉的。雖然她並不願意參合其中,卻也不會在別人麵前說妖族的不是。故而她向陳量微微一服:“請師兄指點。”
陳量吐氣開聲,一字一字無比清晰,說出的話卻令女媧心中複雜無比,說不清是可能得解疑惑的欣喜還是被人說破她心底最深處隱憂的無奈:“無論是巫族,還是妖族,他們桀驁不馴,生性野蠻,行事殘忍無道,不知敬畏,不時天時,非天地主角之選,終有一日難免衰敗。”
女媧聽得此言,心中難免有些痛苦。須知她畢竟也是妖族一員,怎麼可能不希望自己的族群強盛無比,甚至成為真正的天地主角?隻是他深明妖族本性,知道妖族雖然鼎盛一時,卻終不免會為天地、為日後的諸天聖人所棄,故而從不涉及妖族事物。
隻是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問陳量道:“不知師兄所言,與小妹成聖有何關聯?”
陳量微微一笑,道:“師妹精研造化之道,何不創建一個種族,使其生性溫順,易教化,能令其明道德,知禮儀?若如此,則師妹功德無量矣!”
女媧聽得此言,頓時宛若醍醐灌頂,往昔推算自己成聖之道時種種遮掩的迷霧一瞬間煙消雲散,心情愉快之下,不禁嫣然一笑:“多謝師兄。”
望見女媧明麗的笑容,陳量也不禁微微呆了一下,繼而很快清醒過來,道:“師妹不必客氣。”
女媧繼而說道:“小妹既已明了,便欲行造化之事,有請師兄旁觀。”
陳量點點頭,便站立一旁,看女媧如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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