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過去五十年宮中所有內侍的名單”
程運看著麵前那薄薄的兩本冊子,不由皺眉,“五十年隻有這麼一點?”
“啊,不是,大人,在三天前宮中存放這些資料的地方發生了火災,裏麵記錄的名單隻救出來這兩本比較新的,其他的都在大火中焚毀了。”
“欲蓋彌彰還是故意誤導,不過沒有了名單,線索就斷了,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隻能期望之前的安排有效果了。”楊凡心中暗想,就在他不斷地盤算的時候,朱雀從門外進來。
“有消息了!”朱雀興匆匆地跑進來,看著楊凡,目光中露出罕見的欽佩,“真不知道大人是如何推斷出來的,真的是神機妙算。”
“嗬嗬,那好,點齊人馬,路上說。”
楊凡著錦衣衛精銳,這些都是和他一同從密探訓練營出來的那批孤兒,各個全副武裝。來到門口時,卻看到了一個東廠的人帶著一個渾身蒙著黑色帶帽鬥篷的人。
“拜見白虎指揮使大人,這位是督公特意派來協助你調查的高手。”
西郊,慈航寺!
原本這裏是個香火旺盛的大廟,當年慶王清兵造反,就在這一帶駐紮兵馬,這裏遭受到巨大的破壞,導致寺廟衰敗了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這裏不過是一個四處漏風的破廟,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大殿正上方那尊高大的菩薩像早就在多年的歲月中退去了金衣,露出斑駁的灰色泥土,在透過破陋屋頂照射下來的月光沐浴下,倒顯得有些陰森。
“白虎,我們不是要抓老賊嗎,怎麼到這裏來了。”朱雀湊到程運的耳邊小聲地問,就好像在進行著什麼秘密行動。
楊凡豎起食指擋住嘴巴,輕輕“噓”了一下,“你聽,來了。”
楊凡耳力很好,外邊那輕輕的腳步聲根本無法瞞得住他的耳朵,更何況外邊的人根本沒有刻意隱匿。
“白虎,咱家來了,滾出來吧。”那聲音尖銳高亢,赫然是個太監。
“趙公公,你可讓我找的好苦哇!”說著,楊凡走到廟門前,同時在外麵的空地上,從四麵八方冒出百十名錦衣衛精銳,身披甲胄,一手持鋼弩,背背鋼刀,在後麵就是近千錦衣衛小卒,也是全副武裝,手中舉著火把。
月黑風高才好殺人放火,程運這次可是張開了口袋等著對方自投羅網,準備的自然齊全。
“正兒在哪?放了他。”
看著眼前這個瘦瘦的老頭,楊凡心中感歎,“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居然是個絕頂的高手,而且這個高手還是個太監。”沒錯,此人就是那個刺傷青龍,並搶奪玉璽的黑衣人,而他的名字就是趙忠。
趙忠,慶王告訴他的那個人,那個至今還活著的宮中內侍中的高手,被皇帝賜名為“忠”的太監。
“玉璽呢?”
“這裏,我要見正兒。”趙忠晃了晃手中那個四方的包袱。
“有意義嗎,你要知道,你別無選擇,趙守正在我手中,我要你束手就擒。”
“嘿嘿,我們幹的事情可以抄家滅祖的大罪,如果真的束手就擒,到時候正兒一樣要死,咱家又何苦如此?”
“我白虎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若投降,便給你趙家留一條血脈,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就憑你們的力量,想要幹那件事無異於癡人說夢,怎麼樣,老老實實的投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就放趙守正一條生路,不然現在就殺了他。”
楊凡一擺手,在層層的人群中間,朱雀用鋼刀架在趙守正的脖子上,左手捏著趙守正的脖梗,五指一用力,趙守正就疼的哇哇大哭起來,“大伯,嗚嗚嗚,救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