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超回到營地,讓黑超將一行人陸續叫醒繼續趕路,小雨在今晨十分已經停了,天氣依舊陰沉沉的,露出的皮膚感覺冷的透骨,以後泛起的潮濕顯然讓人很不舒服。
我將雨具折疊起來,收到了行軍背囊當中,打開羊皮紙地圖繼續尋找線索,從坐標的方位看來,我們需要繼續行進到黑石崖山的更深處。
我仔細研究了地圖上的方位,預估了今天的路程,讓我驚奇的是,我發現在所要趕去的方向正是那串孩童腳印行進的方向,我在心裏暗自捉摸,卻想不明白其中厲害,難道真的就像黑超所說的一樣。
黑石崖山裏的深處真的有人居住嗎?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解答,轉既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沒有聽老爺子跟我提起過,也不能直接反駁這個存在的依據。
一行人已經整理好裝備,我們清理好昨夜的火堆痕跡,以免發生不必要的山火災害。
雯婧走到我旁邊,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免問:“怎麼了司徒?你是不是又什麼心事?”
我打了個哈哈說:“哦,沒什麼事,我正在看咱們下一步的行程。”
雯婧說:“你對這山中的地勢了解,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我知道,現在雯婧所有的依托都指向我,我在這個團隊中衝當起了向導的角色,在這隊伍裏沒有人比我更解身後這片茫茫的深山林海。
為了盡量減少恐慌,我也不願提起剛才的事情,因為任誰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如此安心。
我說:“咱們現在要往山的更深處進發,趕上白天咱們盡量往“門”的地方趕行程。”
雯婧說:“你知不知道門是個什麼地方,或者有沒有聽說過?”
我搖搖頭說:“一時還拿不準,隻是按照地圖上麵的標記在尋找,以我的判斷,那個地方應該是通往一個神秘未知地域的入口,但不管是什麼地方,隻有我們到了才能判斷。”
我知道我說的有些含糊其辭,如莫須有,但我確實拿不準,也隻能如此回答雯婧的問題。
雯婧點點頭說:“我相信你。”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表示肯定,雯婧在這四個字上的重量含義,應該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依靠。
我叫著黑超和華子,展開手中的羊皮紙地圖,跟他們兩個大概講了下方位,黑超負責走在隊伍的最後方,石洋洋和張龍龍分別跟在隊伍的左右兩翼,以保證一行人的安全問題。
華子跟我走在最前麵,他平時話比較多,在我身邊更讓人踏實些,也好讓他的那張嘴有個把門的時候,不至於跟別人嘮嘮叨叨的侃大山,就好比古時候在軍隊裏有種言論叫做蠱惑軍心,就像華子碰見什麼危險,都會想跟大家散布謠言。
同樣,我讓黑超對華子閉口不談草叢中發現的線索也是這個目地。
都安排妥當以後,一行人開始朝大山深處進發,山路的崎嶇,影響著我們行進的速度,周遭的環境也是異常的幽靜,身邊橫縱交錯的樹木,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我們正置身在一片幾千年前的原始森林當中。
有少許日光,從林間的木柏叉中,折射在我們的臉上,那是少有的溫暖,從進到了黑石崖山的腹地開始,天就沒有真正的放晴過。
我們享受著片刻的們暖,同時也能感覺身上的寒意逐漸消退,在通往山林的深處,散發的熱量也逐漸使身子暖和了起來。
在出發之前,我一邊看著羊皮紙地圖上的標識,一邊刻意的避開了那昨夜留下來的孩童腳印。
華子覺得路上無聊,見大家都不怎麼說話,自己忍不住開了腔說:“咱們各位對我這人了解不多,我呢,一直也沒來得及做個自我介紹,你們可以叫我華子,現在是一家靈異報社的記者,專門杜撰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件,咱們這次的經曆絕對稱得上是一絕,我要好好的把這些記錄在稿件上。”
說完從背囊裏掏出了一台佳能1500d的照相機,一個很糟糕的開場白,有些牽強,沒想到華子也會這樣跟人套近乎拉關係,但是不成想這效果還不錯,還別說真的帶動起了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