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1 / 2)

看著眼前明豔女子嬌羞地窩在一個長相平庸的男子的懷裏,皇甫遲風覺得心髒像是被人剜下了一塊,它像是要撕裂開來。

他身為一國王爺,聖上胞弟,卻不能將心愛的女子搶回來,他覺得自己這個王爺真是沒用透了。

駿馬之上,他再看一眼那座城,眼睛裏滿是貪慕和眷戀,欣兒,等我,我一定要讓你回到我身邊。

接著便與皇甫時風騎著駿馬飛奔而過,去往並不遙遠的京城。

南詔國來襲,皇上召集各方將帥商量退敵之策,絕大部分朝臣都舉薦了皇甫遲風,皇上對他早已心懷猜忌,此番進京也不知道是吉是凶。

如果他僥幸沒死,不用替他感到高興;若是他不幸死了,也不用替他感到難過。皇甫遲風對皇甫時風如是說。

“若是我死了,就把我埋在泉州城邊對麵的望夫山上吧,這樣,既便是我死了,我也可以永遠看著欣兒了。”

皇甫時風很想對皇甫遲風說這樣不值得,但看到皇甫遲風悲愴的麵孔,他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堅定地點點頭,而後拍拍皇甫遲風的肩膀。

皇甫遲風被皇上委任為征西大將軍,與南詔國的兵馬相抗衡,皇甫遲風人品雖差,軍事方麵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遇到的不是南詔國的戰神司徒青的話。

司徒青擅長用兵,而且與其說是“戰神”不如說他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的瘋子,皇甫遲風認為冰雪天之下,司徒青不會貿然出兵,畢竟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傻子才會做。

司徒青顯然不是傻子,卻是個瘋子,他偏偏就是要克服險惡的環境以出奇製勝。

皇甫遲風好不容易總結經驗和教訓,琢磨出司徒青的用兵心思,便被司徒青打的措手不及。

司徒青有無數個機會將皇甫遲風置於死地,但他偏偏不這麼做,並不是他心軟,而是他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皇甫遲風被司徒青折磨的灰頭土臉的,甚至在極端的心境下,他都想著一死了之,但他又不甘心這麼死去,他怎麼會甘心呢?

可是在司徒青眼裏他跟螻蟻又有什麼區別?

半年之內,皇甫遲風便一敗塗地了,司徒青依舊沒有殺他,直到皇上一杯鴆酒放在他的麵前他才知道司徒青用心多麼的惡毒。

欣兒,對不起,我不能再去找你了。希望時風能夠履行對我的承諾,把我帶到你的身邊去。

皇甫時風的確履行了他的承諾,他忍著悲痛將皇甫遲風的骨灰埋在望夫山上。

周國是不興火葬的,火葬之人必是罪孽深重之人,皇上對皇甫遲風已是恨之入骨,自然是要將他挫骨揚灰。

皇甫時風冒著生命危險偷龍轉鳳,平安地將骨灰帶到了泉州城外。

他多麼希望他可以親自告訴姚欣言皇兄對她深沉的愛意,多麼希望姚欣言能夠悔過,能夠認清自己,在她心裏最愛的人始終都是皇兄。

可惜泉州城早就被封城了,任何人都不得進入,且泉州城守衛森嚴,根本不是他能夠進入的。

皇甫時風完成了皇甫遲風的遺願,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京城。

而皇甫遲風望著皇甫時風遠去的方向,喟然長歎,身子一輕便飄進了泉州城。

他明白自己已是鬼魂了,看著泉州城內依然繁華如初的街市,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愁容的百姓,他恍然如夢,這裏竟像極了當初他與姚欣言情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