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名夥夫仆役怎麼也沒想到,在侯府中以軟弱出名的家夥居然會用如此態度對待他們。而且,更讓他們惱恨的是,吳明說這些話時,明顯是一副底氣十足,有恃無恐的樣子。
這更讓那五名夥夫仆役覺得奇怪,不過雖然如此,但吳明那句說要捏死他們的話,還是讓這五名夥夫怒火頓生。
“幹什麼!你們是不是想違抗林將軍的軍令?”
五名夥夫仆役正惱怒著想圍攻吳明,不料守護在最後一輛馬車旁邊的一名軍士護衛突然冷著臉望了過來,喝道。
這名軍士長得魁梧結實,且眼神凶狠,身上有煞氣若隱若現,因此他隻是瞪了那五名夥夫一眼,這五名夥夫就嚇得吭都不敢吭一聲。唯有吳明,似乎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拿著水壺慢悠悠地喝著水。
見此,那名軍士倒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吳明,心想這名仆役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什麼,於是轉過身去,不再管著吳明等六人名夥夫。
“王元,你有種,晚上你就別吃飯了,敢如此戲耍老子,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是多麼嚴重!”長得壯實的那名夥夫仆役冷著臉低聲對吳明說道。
對此,吳明笑了笑,根本沒有答理他。要不是吳明想要找到一個較為“光明正大”的方法脫身,他早就自己偷偷溜走了。而且,他也不擔心自己會無法照顧自己的腸胃,以他如今煉氣初期巔峰的修為實力,在這山野間打一兩隻野獸,然後將就著拿火烤來吃,還是可以辦到的。
雖然,吳明沒啥廚藝可說,不過這種野外生存的技藝,在地球世界時,他好歹學習且實賤過。
所以,吳明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同時也在等,那二管事趙敬及其身後的那位到底要怎樣算計自己。
之後,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車隊終於走出了這片艱難行走的山間馬路,開始在一片視野相對較為開闊的大馬路上行進著。
這條大馬路,明顯是一條官道,定山侯的車隊走過時,甚至還能看見一些小商人隊伍從此經過。更有那單人獨行,或者結伴而行的走夫,一看到這支車隊時,就遠遠地站在兩旁,等車隊離開後,才敢繼續走。
吳明一路上時而若有所思,時而頗有閑情雅致地跟在車隊後麵看著這異界的山中風景。這條官道兩旁,居然都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脈,這些山脈常年籠罩在山霧中,看起來朦朦朧朧的,給人一種神秘期待之感。
雖然已經是煉氣修士,不過作為地球人的吳明還是有點點期望,那些山脈中有大神通修士的高人在隱居。
吳明如此一路欣賞風景,一路自我陶醉,直到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大家提高警惕,前麵就是雞鳴山了。”
吳明遠遠地看見車隊最前方騎著高大駿馬,身穿銀色灰甲的林躍林大統領手一揮,然後出聲提醒到。
林躍說話時明顯用了一些煉氣修士才用的法門,以至於就連吳明這些走在車隊最後方的夥夫仆役,都把這話聽得極為清楚,就好像是林躍本人在他們身邊說的話一樣。
吳明倒是不怎麼驚訝,因為從東勝神王給他的修道經驗記憶中,他多少知道一些這種法門的運用。不過,對於其他的五名夥夫仆役,此時卻是有些驚訝了。
“林統領果然不愧是咱們侯爺座下的四大統領之一,他在前頭說話,我們後頭居然就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定是仙家法門。可惜,我等凡夫俗子,沒有靈根,根本無法煉氣修行,唉。”
說這話的,是那身材壯實的夥夫仆役頭子。
“是啊,我們這些仆役,哪有資格修煉仙家法門,真羨慕那些有靈根的人。不過,老大,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聽說這雞鳴山已經有一夥自稱血盜的賊人占據著,他們殺人越貨,無惡不作,雖然有林統領在,不過說不準這些賊人還是會過來搶劫財物的。”另一名臉上長了一塊小黑斑的夥夫仆役一臉擔憂地說道。
聽這夥夫仆役一說,其他的仆役似乎也知道這事一般,臉上同樣泛起了擔憂之色。
而吳明,此時方有些恍然大悟地想起原來這雞鳴山就是血盜的賊窩來。
“奇怪,這雞鳴山離定山城不過一天的路程不到,這血屠夫帶領的血盜,居然就敢在此設立營寨打劫殺死商隊行人,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內幕?”
吳明憑著直覺地想著,要不是之前杜蒙跟他說起過這血盜之事,吳明還真不會如此想。而且更讓吳明懷疑的是,聽杜蒙說,這血盜出現的時間不長,應當是最近很短的一段日子才出現的,再聯係上此次自己被侯府中的某人算計之事,吳明忽然有種先知先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