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子孫，沒想到才這麼一點兒時間，咱們祖孫竟然就能再次見麵了。”
這道蒼老的身影夜無塵哪裏會不認得，正是上次幫助他，並給了他三次機會的混沌老祖的一絲殘魂。
或者說，正是混沌老祖的靈魂本尊！
“哈哈，老祖？本座不得不懷疑，您真是我大夢氏族的老祖嗎？”夜無塵看到混沌老祖，有些癲狂的大笑一聲，就再次向混沌老祖看去：“若你真留下天陰魔魂訣來幫助後輩子孫，本座承認您真是我們大夢氏族的老祖宗，可您，可您……”
“可我什麼？”
混沌老祖滿臉笑意的看著夜無塵：“不要聽外人說句話，你就真當真，老夫雖然亦正亦邪，也不會拿自己的傳承開玩笑。”
“當真？君子一言！”
夜無塵的問話倒沒什麼，可最後這句‘君子一言’卻說的鏗鏘有聲，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然而，混沌老祖臉上笑意依舊，完全沒拿夜無塵這句話當回事，而是淡笑著說道：“你也不用拿那什麼君子一言來壓迫老夫，你向來認為自己已經進入魔道，卻不知道，真正的魔道根本不是你這種拿自己當救世主的心態。”
“魔！何為魔？”
“說白了，無法無天，以自我為中心，我高興我就是好人，我不高興我就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這才是真正的魔！”
“而你自以為自己是魔，自以為是時勢壓迫，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向來都拿自己當正麵人物，拿自己當真正的救世主，你這就是魔了嗎？”
“老夫才是真正的魔修，以我魔修的心態，就算現在承諾你又有什麼用？隻要老夫一時不痛快，就可以把那個狗屁承諾當成個屁！”
混沌老祖自話自說，卻讓夜無塵感覺到他這番話似乎是出自真心。
可無論怎麼說，混沌老祖靈魂的出現不可能憑空而來，他一時說不清楚他的出現原因，夜無塵就一時不會相信他。
“怎麼？不相信？”混沌老祖看著他狐疑的目光，冷笑道。
“哈哈，相信？”夜無塵同樣盯著混沌老祖：“老祖，您讓我相信，可您剛才的話您自己相信嗎？何為魔？把自己的承若當成狗屁？可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了嗎？你真的不會拿自己的傳承開玩笑嗎？”
夜無塵連續六個問題，讓混沌老祖麵色驟然一變。
“你連自己的老祖宗都不相信？”
“隻要你能給我一個理由，你出現在我識海的理由，不要跟我說什麼保護我，這一點我根本不相信！”
夜無塵麵色逐漸陰冷下來，盯著混沌老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陰森可怖。
“理由？就憑你也配問老夫理由？”
混沌老祖似乎真的生氣了一般，就在他低喝出這句話的同時，夜無塵感覺到自己的識海周圍竟然不斷波動起來，原本陰沉的識海天空，竟然都變得無比漆黑。
識海形成的大地不斷嗡嗡作響，仿佛隻要混沌老祖再出一把力，就將徹底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