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沒有按照我預料的發展,正當我拿出紙筆放在啞巴的麵前,想讓他把經過給寫出來之時。
異變突生。
啞巴不知怎麼回事,悲苦的雙目化作了恐懼,目中帶有掙紮之意。他這樣突然死死的瞪著我。當場把我給嚇了一跳,我以為他又要暴起發難,憑著條件反射連忙退後幾步。
然而當我退到安全距離之時,卻親眼看著他從頭發開始整個身體慢慢的覆蓋上了一層石灰。電視裏常演的一幕就這樣,以最真實的情況展現在我們麵前。可以看到不出片刻這種變化彌漫到了他的雙腳,頃刻之間整個人化作灰白色雕像,再也沒有了生息,就連他的衣物也變成了化石。
現在的他就和剛才一樣,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身體還保持著生前的姿勢,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恐懼。他求助的眼神和掙紮伸出的手,讓我感到心裏涼意一片。
這一切就像變戲法一樣,讓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動!”在我正準備上前去摸一下這座雕像,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之時,老煙鬥立聲將我製止。“他已經死了。”
我無法想象,剛才還是一個大活人是如何能在刹那之間變成一具雕像。這簡直超乎了我對科學的認知,即便是在解放之後大肆的宣揚科學,抨擊迷信,然而自負堅信科學的我在這一刻漸漸地開始動搖了。
起初對於老爹說的家族傳承的詛咒我在一開始還不能相信,當親眼見到這一幕時,我也不敢確定這世間詛咒到底是否存在。
我開始懷疑,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是人還是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謀財害命能說的通的。往往謀財害命的人被人抓了現行,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拚死頑抗,要麼和盤托出,從來不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
我常看的警匪片裏暗殺的人,都是拿著一把狙擊槍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一槍滅口。而現在卻像是以更加神秘的手段滅了口,更是讓我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難道他隻是像讓我們感到恐懼?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他什麼也沒做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中了詛咒?”我表示懷疑的問道。
老爹自譽見多識廣,在檢查了麵前雕像以後也頻頻皺眉,我知道他每次這個表情就表示著碰到了什麼難題,連他也無法解釋,我索性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小子,你沒見過的事還多了去了,雖然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以肯定這不是詛咒。”大胡子難得開了口,他這樣一個高手走到我的身邊,讓我頓時感到安心不少。
大胡子在地上撿起這雕像落下來的石質頭發,用手一捏就化成了粉末,揉搓之間發現的確和一般化石無異。他搖了搖頭,要說讓他打架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這種研究類項目本來就不是他的本行。隻是看了一眼,確定這人實實在在的就死了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等著老爹的結果。
老爹將這粉塵放在指尖搓了一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而後又歎了口氣,眉頭皺的更深了,就像泡菜一樣擰作一團。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在他認知的情況中並沒有見到過這般詭異的一幕,按理說即便是詛咒在發作之前也會有所異樣,可這人卻毫無征兆的就化作了一塊石頭,簡直是匪夷所思。
我想起隻有在神話裏的美杜莎最符合現在這種情況,可即便是美杜莎也必須凝視她的眼睛才會變成石頭,傳言中都是看了一眼之後當場化為石頭,不會像現在這樣憑空而成。
“這粉塵應該是一種岩石的粉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墓裏建造石棺中常用的頁岩。這種岩石質地鬆軟,容易破碎,可它好在開采方便,且防潮效果極佳,古人常用來當作棺壁,以保持屍身不會入潮腐朽。至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看不出來。”老爹當下把自己的判斷給眾人說了一遍。
老煙鬥點了點頭,接著老爹的話說道:“我和清州判斷大致一樣,這粉末裏含有濃重的屍氣,大約保存了有兩千年之久。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是在這個人的身上,此事透著詭異。但我可以肯定,這人肯定下過我們這次來要找的墓。”
我想到老煙鬥出來前說過關於金印的事情。他說我們手上拿著的是方雙麵金印,上麵的銘文乃是繆篆,正麵刻寫著“劉**”字樣(其中**是被磨損已經分辨不出字跡),反麵則是“方仙*”,根據他的判斷應該是漢朝出土。
“老爹,你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而且他的迷香為什麼會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