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濤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再說吧。”
耿民無奈的說道:“你們倆彼此都有意思,就不要在端著了,更不要讓她傷心的遠行。”
小濤內心顫抖著,什麼都沒有說,加快了騎車的速度。
徐鵬和鄧輝看到嚷道:“小濤打工鍛煉的力量見漲啊,爆發力超強。”說著也加快了騎行速度。
漸漸的汗水打透了衣衫,耿民說道:“我們涼快涼快再走吧。太熱了。”
徐鵬笑哈哈的說道:“這點熱我們還是堅持住的。我們要直搗黃龍府,和諸君共飲爾!”說著又加快了騎行速度。
當我們汗流浹背的時候,來到了火車站,站內人群熙熙攘攘。我們找了幾個空閑的座位,坐下休息。車票已經提前買好了,離檢票的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即將的離別,使我們都沉默不語,氣氛有點壓抑。
耿民微笑著說道:“這又不是生離死別,也不是一去不複返,至於這麼沉重嗎?假期我就要回來,到時還得你們接我那。”一句話,打破了剛才的沉寂,笑容又浮現在各自的臉上。
徐鵬急忙說道:“對,隻要你回來,我們哥幾個一定到車站來接你。到時我們希望接到的是一對啊。”
鄧輝和小濤聽後哈哈的笑起來。
耿民瞪著眼睛說道:“可能嗎?哥們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可能你要沒有這個機會。”
徐鵬笑嘻嘻的反駁:“看見了嗎,還可能呢,可能就存在著如果,如果就存在著一定,讓我們翹首以待,迎接SH新娘吧。”
鄧輝和小濤笑得直不起腰。時間在說笑中流失,車站廣播發出了檢票的通知,我們幾個扛著行李、提著生活用品隨著人群向檢票口走去。
幫耿民把行李和其它物品放在車廂的行李架上,逐一和耿民擁抱,各個眼睛都有些潮濕。耿民隱住分別的淚水,緩緩說道:“哥幾個,加油,我相信大家一定在各自的領域做出不平凡的業績。因為我們是打不爛的四劍客。”
幾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這時車廂內傳來“火車馬上就啟動了,請送客的旅客趕緊下車。”的廣播
廣播在反複播放,我們無奈鬆開彼此握著的手,朝耿民擺擺手,不舍的走下了火車。
火車的汽笛聲轟然響起,喘著粗氣慢慢啟動。我們站在站台向火車揮著手,耿民也將手臂伸出窗外使勁的揮舞著,火車漸行漸遠,我們的手還久久的不願放下。
耿民叮囑小濤的事情,最後小濤沒有實現。失約了。
梅豔玲走後的第三天,徐鵬晚上來到小濤家。什麼也沒說,隻是遞上一封信就悄然的走了。
信封是粉紅色的,上麵什麼也沒有寫。
小濤拿著信,躺在炕上呆呆的看了很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粉紅色的信紙悄然滑出,掉在炕上。小濤呼吸緊促的拿起信紙緩慢展開,一行行娟秀的字體出現在眼前。看著信紙上的斑斑淚痕,寫信人痛苦的表情浮現在小濤的腦海中。小濤急忙閱讀信的內容:
小濤,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到學校報道了。那天我在學校操場等了你兩個多小時,沒有看見你的身影。難道耿民沒有告訴你還是你忘了?可是我知道,你們四劍客在耿民報到那天一起為他送行,耿民不可能沒有告訴你,你是故意不來的。想到這我心釋然。葛雪濤,請你牢記,遠方有一個姑娘的心時刻在牽掛你!……
信的落款是梅豔玲。
淚水無聲的在眼角中流出。小濤掙紮著將頭埋進行李裏。
沒過幾天,徐鵬也到電視大學報道了。報到那天,他的哥哥在單位接了一台吉普車,把他送到了學校。因為電視大學就在本市,還可以經常見麵。沒有了送耿民那樣依依不舍的情景。
幾名要好的同學都天各一方,出門求學。剩下小濤和鄧輝每天繼續在工地打工。風吹日嗮,兩人的皮膚都發生了變化,原來白淨的小臉變黑了,人卻強壯了,舉手投足間顯示出男子漢的威猛。
年底一天天來臨了,鄧輝經過政審、體檢應征入伍。在登上去兵營的火車前,和小濤在悄悄的說著話,兩人時而露出笑容,時而眉頭緊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嘮不完的嗑。在征兵人員“集合”的口令聲中,小濤和鄧輝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