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寅被福妞倒抽一口涼氣給驚醒了起來,用眼神問她怎麼了。
她怎麼能說,自己來了葵水,而且這裏是原始森林,沒有大姨媽紙,自己不能光著屁股把,而且這石頭上又涼,福妞的下腹疼的一抽一抽了。
“你怎麼流血了?”瑾寅現在說話倒是快了許多,原來一個人長期不說話也會變成啞巴的。
“我……我來那個了……”福妞不好的意思道,她現在十一歲,來那個很正常,隻是他這個六歲就被丟在這裏的人肯定不知道把。
“哪個?”
“吱吱吱吱……”獴大將軍帶著一群獴寶寶踏下土地。
結結實實的土地,不是土壤,獴大將軍兩隻爪子豎起來,對著身後吱吱吱吱了半天,終於看到來人,興奮的跳到他的頭上。
“開始以為獴大將軍離開不慣,現在倒是好,來了這些天就屬它吃的最多。”福妞抱怨,她帶著鬥笠,一張臉蒙在紗蔓裏,身姿纖長,說話軟糯,嫣然如婷少女之姿。
“是啊,畢竟住了三年。”
福妞笑而不語,而遠處跑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對著瑾寅行了一個禮,道:“主子,好像該出發了。”
瑾寅點點頭,拉著福妞的手道:“走吧。”
福妞回頭看了眼,獴小將軍們立馬竄了起來跟在後麵,跟著福妞上了馬車。
三年,就在他們以為不會再走出來的三年後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們,那是西夷皇家暗衛,瑾寅身份不言而喻。
八年前,瑾寅六歲,被皇後連夜帶走,換成女嬰,躲過儲位之爭,卻不想中途暗殺,讓小小的瑾寅失蹤,皇後六年暗中籌備人馬,一是不放棄尋找,二是拉攏人脈,一把扳倒成貴妃,逼皇奪位。
而這時,瑾寅已經被找到,所以瑾寅成為最正統的皇位繼承人,而福妞,亦是西夷皇後,後宮三千獨有一人,日夜與君同榻,三年朝夕相對,他說過,他會一直陪她一起走。
馬車走在官道上,瑾寅拉著福妞的手,笑的溫潤,他已不再是三年的少年,他謀銳,豪氣不失溫存,低聲問:“怎麼了?想什麼呢?”
“想大奧新皇登基我們該送些什麼,要不要直接帶我們西夷的東西,你總說去大奧買,這大奧的天下都是皇上的,你這不不合理嗎?”大奧新皇登基,瑾寅自然要去,而她毅然。
“這些小事你別想了,交給奴才們就好了,你無需去做。”瑾寅把福妞摟在懷裏,吸了吸福妞身上的清香道:“怎麼還不把鬥笠摘下來,看著你讓我安心。”
福妞摸了摸臉:“還是算了吧,怪怕人的。”
“霜兒,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不管你美與醜,都是我百年之後天地同眠之人,我們一起生死存亡三年,後麵的你亦要在我身邊,與我共享盛世繁華,這一切,我不容許任何人染指,我隻相信你。”
瑾寅拉開鬥笠,原先被熊掌抓的外翻的皮肉因為進了西夷用最好的藥而消除,疤痕不再,但是那隻眼……
瑾寅吻了吻福妞的右眼,那裏一片灰白,空洞,猶如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