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他疼醒了。
原來是場夢。
驚魂未定一抬頭,棉垛見了底,幹活的地頭喝水,馬老婆子和傻蛋全貓著腰在幹什麼。
不好、夢也顧不上圓了,三步並做兩步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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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寶貝!
這心都停擺,眼也直嘴也歪。。
中風加心哽?
沒有、樂的。
扒拉了半天,啥也沒發現。原來是一棵瓜秧將腳絆。
白高興了?
傻子、順藤摸瓜訝,錢管家正找這東西呢。先一歩拿到手中,別說一萬兩,就是兩萬兩他也得換。
可惜、咱們明白她不知道。
這還有顆沒死的秧,等我把它抜嘍。
王富貴站起身向這邊走來。
“你笨死啦,棉花都頂脖子還想貓下腰。”
馬老婆子笑著打了一下他的手。
王富貴一鬆手,棉花散落了一地,一小團棉花就這麼巧,從領子口鑽進了大褂裏。他已經顧不上往外拿了,本能讓他彎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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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木看看王富貴的手,又看看連躥帶跑的錢管家,他這心裏美呦,就象喝了蜂蜜一樣。
好、你就玩命地躥吧,跑得再快也沒用------
錢管家這個急呦,拚命地大聲喊:不要碰那瓜秧、趕快放手、趕快放手。
馬老婆子腸子都快悔青了,別的瓜秧早就枝離葉爛了,這瓜秧絆了人一跤愣是沒斷。瓜秧中間連著的小西瓜青油油的皮都沒破。這肯定是寶貝了。
下手攔動手搶吧、天大的機會還沒完全丟。
她、一個半大老婆子幹得過高大粗壯的王富貴。
你還真小看她了,她有絕招,那對付男人一用一個準。
什麼招,說出來不大好聽,仙人摘桃。
好狠、這純粹是叫王富貴斷子絕孫。不過她有分寸,不會這麼嚴重,隻不過讓你疼得大蹦一陣子。
肯定沒少用過,否則怎麼拿捏力度。王富貴這幾天算是倒了血黴了,全盯上了這個地方。
咱們白話了這麼多,其實也隻不過是幾秒鍾裏四個人的心理和舉動而已。
王富貴根本沒有理錢管家的叫喊,更看不見從身後掏過來的手。他那雙又大又粗的手剛要薅住瓜秧,臉突然間漲得通紅。
壞了、準是桃被馬老婆子摘著了。
馬老婆子用力一捏。你給我鬆手吧。
王富貴向後一厥屁股,一個又臭又長的蔫屁直撲到馬老婆子的臉上。
“哎喲我的娘。”
她捂著鼻子一連退了好幾步。
王富貴抱著肚子跑得比她還快,一溜煙直奔地邊的蘆葦叢。
這回該換位了,高興的沮喪,著急害怕的樂了,下手的納悶。
這三個人中變沮喪心情最壞,一秒鍾的事,天翻地複的轉變,鑰匙定是落人手中。雖然這和鎖已經配不上套(前麵講過槍一響就驚動看庫的,但還有個上傳下達執行時間差的原因。),先騙入後強取還是有希望的。
王富貴呦王富貴,有什麼事也該忍一忍,那可是你的職責呦。
好、這錢給的太對了。這一把抓得太是時候了。
兩個人地處兩個角度,張天木不知道怎麼回事,錢管家可看得清楚。
馬老婆子更納悶,我這一把摘不去啥也沒摘著,那地方空空的。放的這屁可是夠臭的,一定是內急憋不住了。這事我得悶在心裏頭,這個功勞就全歸我了。
摘不著就對了。
一陣風把臭味傳了過來,張天木這才明白是三急鬧的。
他還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也得把腸子悔青嘍。
為什麼?
全是那揣了一天的饅頭,再加上灌了一肚子蘆葦溝的水,(井還在棉垛下麵呢)不鬧肚子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