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得不出手(3 / 3)

“老前輩飽讀詩書,什麼耳朵最長想必比晚生要更清楚,否則也不會追過來問晚生了。”

“不錯、是這個道理。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澆死豬的開水隻怕還沒到濺到身上也就涼了。”

原來如此,還指著火眼判官除妖怪。那句草地裏是鬧得有些心虛了,好在這是大白天還挺得住。不急,先一點點加溫,過快了容易引起疑心,就會弄巧成拙適得其反,順便讓那些人納納悶。

“魔高一丈道高一尺也是有的,何況是神是怪還說不定呢。我仔細看過王富貴的褲子,那可象是被火燒過的。”

“火???”

老秀才見多識廣,年歲大了早以絕了中舉當官的念頭,閑來也愛看些怪力鬼神的雜書消遣。方才剛剛過了一把審人的癮,興頭正足。這個火字就如一盆涼水澆了下來,頓時清醒多了。陰火是燒不著**的,會使明火肯定不是邪物。不好、怕是要惹火燒身了。

“依張先生看是正神了?”

“老前輩說是、那肯定是了。”

張天木再捧一下,終於把這怪改成神了。名正則言順、下麵就好辦多了。

“老前輩學識淵博,定然看出是那位正神。”

再捧再定論再加誘導。

老秀才此刻以由頭頂涼到腳底了,那有精神去揣摩是什麼神仙,隻知道得罪了神仙可了不得。心中恨極了報信的二柱婆娘和老族長,不由得從鼻孔中哼了一聲:維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話剛出口馬上就意識到失態了,哆哆嗦嗦連連向張天木拱手道:先生是局外之人,自然比老朽看得清楚,大錯鑄成悔之晚矣。

分清楚了路線,開始重新站隊。想請教又不直說,死要麵子活受罪。

張天木暗自好笑,還沒怎麼著就給我升級到先生了,也不過徒有虛名。再嚇一嚇、全部搞定。

他這還沒開口,老秀才腳下發軟一個踉蹌,正巧踩在玉米葉下麵的槍上。斜翹起的槍先是嚇了他一大嚇,馬上又高興了,用手一指張天木鼻子:“你這小輩胡言亂語混淆事非,險些連我也被蒙騙住,等處理完大西瓜,稟明族長將你趕出鎮去。”

三花臉變得好快,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有了靠山了。老秀才活了這麼大年紀,鬼心眼子那是相當的多,可稱得上是飯勺過河-----浪蕩江湖老梆子,豈是這麼簡單就搞定的。見到這條槍就聯想到褲子上的火燒出的窟窿,另一支槍和火眼判官不在這裏,肯定是追下去了。怕槍怕火眼判官定是妖怪無疑了------

徹底翻車了。

張天木怎麼辦?

不怕、他腳下正踩著那半條槍呢。隻不過火眼判官倒下的地方,不見了他的蹤影。

“哈哈哈哈佩服佩服如此山間竹筍讓我大開眼界了,既然狗咬呂洞賓、用不著你們趕。告辭。”

腳一踢手一甩駁頭就走

這半條槍正好落在老秀才腳下。

硬碰硬看誰硬。不管是現在的槍還是過去的槍,這槍管都是好鋼的,你就是刀砍斧剁也不會斷的。

留在槍柄木頭上的大牙印子,清楚地告訴人這槍管是咬斷的。槍都斷了人沒了影,這傻瓜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老秀才象泄了氣的氣球,馬上軟了下來。

“高人留步在下知罪了還望大人大量廣開金口救我一命”

早幹嘛去了,不見棺材不掉淚。麵子沒了、連裏子一齊丟。

此刻什麼丟了也不要緊,保命是首要的事情。

“什麼高人不高人的,我隻不過是從這邊過來的,剛好先看見了這兩條槍。”

好招、不能過分高調,適當把握火候。成了高人必遭“低人”嫉恨,留下退身步才好。

“那那張先生為何不先提醒於我。”

降得好快,正合張天木之意。

“我人微言輕,怎敢當著一族之長之麵亂講。老前輩德高望重,由您口中講出自然不同了。”

連捧加點再利用。

好聽的話人人都愛聽。

麵子有了,保命該怎麼辦?

“眼下老朽心亂得很,先生可有好辦法賜教。”

“豈敢豈敢解鈴還需係鈴人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投其所好方為上策

這邊還有一行印記供前輩參琢”

“天呀難怪岀手就這麼多財富,原來------”

“噓-------小心草地、千萬說破不得。辦得好了,因禍得福也是有的。”

地下臉盆般大小的印記,老秀才臉先是綠了,一聽後麵的話臉又紅了。一陣眼珠亂轉,轉身深鞠一躬:勞煩請等一等,老朽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