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同鍾擺,在痛苦與倦怠之間來回不停。---叔本華
~~~~~~~~~~~~
明月打出生起便沒有這麼無力脆弱的時候,她從未低頭、一直強大、永遠高傲。在她心裏,若非李天行這個柔弱的人類男子妖化前後的表現莫名的中她意,這趟差事她理也不會理。被一個看得上眼的異性傷害會是什麼感受?被他活活吃掉又會是怎樣的痛苦?
明月悲從中來,梨花帶雨。
男子麵龐漸漸停住,尚未閉合的大口發出一陣陣夾雜得嘶鳴的嗚咽聲。明月呆呆流著淚、咬著唇凝視他,像是等待審判、被綁十字架上的魔女。一隻潔白純淨的手從旁竄出,緊緊掐住了天行的喉嚨。天行那忽生虎紋的右手橫穿而出想將其掰下。
明月愣愣得注視著天行兩隻形態各異的手左右互搏,一時之間被天行緊壓住的羞.澀.姿.勢也拋之腦後。
人的意誌竟在與吞天噬地的凶獸相抗。
這怎麼可能。
天行緩緩跌落明月身旁,相比於幾秒前的強大,此時他猶如嬰兒。一道簡簡單單的火咒就能燒焦他,一道平凡無奇的冰咒就能碎裂他,但明月無助得坐立在側,全無當女警時的果決霸氣。
李天行,你,你怎麼了。
明月像是斯德哥爾摩症患者一般,對躺在地上的天行關心起來。
嗬嗬的痛苦怪鳴不斷從男子口中發出,最後終究是左手落在了下風,被右手揮拳打開。天行一個飛躍再次撲住明月,部隊中威武如女武神的青丘族二公主完全一副半推半就、引頸受戮之態。虎紋右臂正要掐住皙白如玉的脖頸之時,天行用左手死死拉住,身子貼靠著明月,將頭偏向側方。
“你,嗬,呀,快。。”血瞳圓睜的天行將頭往地上死命撞去,嘶吼道。被他一拳打散靈力的明月,又怎有力氣挪動分毫,唯能躺在他身下,目睹他如癲如狂。
人定勝天且不過笑話。他又豈能勝過這曠古之凶獸?
虎紋右臂如有凶獸之靈,被左手拖延騷擾許久終究是爆了怒。一拳擊折左臂後,哢嚓聲響落不停。自手指尖、前臂至上臂,被右手一路而上捏碎過去。寸寸碎裂的左臂猶如一條僵死不久的蛇,軟垂在身側。
天行昂首向天,仰頭悲鳴。明月泣不成聲,複雜得看著眼前男子。哪怕即將被欲望吞噬,也聽他如風燭殘年的老人般斷斷續續得哭著對她道。
清,秋,我,想,做,人。
人,怎,麼,能,吃,人。
初時還能聽其喊聲如泣如啼,猶如曠遠荒野中恐懼驚惶得孩子。漸漸人聲不再得聞,隨之凶獸降世,天地一驚。
鳶涯!出鞘!
一道青光破空而至,抽開天行,複又一化三,三化九,結小九天劍陣將他封在原地。陣內冰寒驟起,將近乎妖化的天行壓住。蘇青丘飄然而至,身後跟著soho天台眾人。
諸位,我想他審核已經差不多了吧。是時候結束了。青丘惡狠狠得瞪眼小妹,將她扶起後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