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北疆麗影(中篇說唱)(5)(3 / 3)

渾身打顫不成聲:

“我小……小人確實非有意,

請饒……饒命小人說實情!”

狗王欽步步緊逼不鬆套,

“你若說實話饒了你,

不說實話豈能容?”

“是……是……

恩相饒我一條命,

小人實話全說清!”

賊王欽狠把王招扔在地,

軟骨頭攤在地上成狗熊。

“說!你說實話!”“是……是……小人全說。

小人接令,前去遼營。

住了一宿,次晨回程。

剛到穀口,遭了不幸。

被人抓住,帶來宋營。

嚴加審訊,又動酷刑。

小人無法,被迫露情。

交了底細,才把我鬆。

扒了小人衣,劫了木卡令

小人不敢說,隻怕你不容。

“少廢話!快說,他們讓你來是何目的?”“是,小人說;

小人被囚禁,解來禦王營。

賢王又提審,環環不放鬆。

查源追根底,條條逼問清。

又叫小人軟,又叫小人硬。

又叫小人死,又叫小人生。

又罵小人罪無赦,

又勸小人重立功。

今天我特奉了命,

來這裏……來這裏……”“幹什麼?”

“尋你的密件,抓你的罪證!偷你的地圖,探你的口風。”

“哈哈……”這王欽一聽真是骨酥皮麻,心驚肉跳。但他馬上又鎮靜下來了,因為他早有這最壞的一手準備啊。

這王招是個反複小人,當不起王欽的軟哄硬逼,竟把真情和盤托出,這也給王欽有了充分準備的餘地。王欽臉上裝出笑容說:“好,可見你還忠心。到時功成了,我少不了重重酬勞。”說著話,轉身從桌上取了酒壺,滿滿斟了一杯酒賜予王招說:“先遣辛苦,你且飲了這酒,好去歇息。”

“謝恩相!”王招跪接了酒,一飲而盡。不想酒才下肚,突然兩眼發直,天昏地暗,“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下,掙紮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反複小人實可悲,

一命嗚呼西天歸。

賴皮軟骨千人恨,

暮楚朝秦萬世非。

苟且偷生命偏短,

低三下四活一回。

朝為賊子來效勞,

暮栽賊手魂魄飛。

王欽為了銷滅罪證,頓時起了殺機,暗下毒手,用烈性藥酒,鴆死了王招。王欽待等得王招氣絕了,連連冷笑道:“哼哼!如今我把人證也消滅了,看他們其奈我何!”

一語未了,忽然趙德芳出現在門口,大喝道:“我已在門外聽夠多時,隻我便是你的罪證!”隨喝教身後校尉:“還不拿下!”

王欽一看勢不妙,慌忙退入壁衣中。校尉一擁向前,哪敢怠慢,急闖進來便要拿人。眾校尉忙掀開壁衣——諸位聽準,就在這一瞬間的工夫,王欽不見了。

奇怪!這賊究竟哪裏去了呢?趙德芳便喝令眾校尉滿室搜尋:“我看他能飛了不成?”可是屋裏屋外,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騰了數遍,還是找不見王欽的蹤影。隻因這一番有分教:

冷箭暗槍猶可恨,狡兔三窟賊計多。

此番拿賊事不成,打破天門撅老窩!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十四回

土奸細密呈二信 瘋丫頭笑打雙雄

書接上回。且說賊子王欽漏網脫逃的這一天晚上,夜霧茫茫,整個瓦橋三關像是給群峰披上了一層白紗一般。

在大宋軍營的中軍大帳裏,穆桂英正端坐燈下,思慮幾天來天門陣的敵情變化,心中反複考慮破陣的安排。她為今天安排除掉內奸王欽而心中高興。心想除了這個內奸,倒是為破陣創造了一個有利的條件。

不想就在這時,忽聽見帳外一聲稟報:“稟元帥,賊王欽漏網脫逃,不知去向。”

“啊!”這個意外的消息,使穆元帥著實吃了一驚。她不由自語道:“難道他有順風耳朵不成?”於是又問:“八王現在何處?”

小軍報說:“八賢王正帶人滿室抄尋。”

桂英一聽,忙吩咐:“警惕巡營,加緊戒防!繼續搜捕!”

“是!”小軍得令,急忙忙去了。

桂英這裏剛要沉下心來細細分析一下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想又是一聲稟報:“稟元帥,我軍在營門外捉住一遼國奸細。”

“這……”

這一連串的新情況真讓桂英心中不安起來。她心中暗自想道:難道遼賊又有什麼新的詭計不成?為何王欽竟自漏網?為何偏在此時,遼軍派來細探?難道他們早有準備?特派來接應王欽奸賊?難道……罷罷,反正這是個新的情況,必須趕快弄清再說。想到這裏,隨吩咐道:“把來人帶了上來!”

等到那人提來,跪在案前,桂英不動聲色地說道:“遼人派你來此,是何目的?你且實說!”那人忙說:“請元帥屏退左右。”

待左右退了下去,那人才說:“我實並非奸細,乃是土金宿將軍差來的人。”

桂英一聽,心中詫異。隨說道:“土金宿和我營素無往來,為何差你前來?”

那人說:“土將軍有書信呈上。”說著話從靴桶裏取出密書一封,呈了上來。

桂英拆開一看,心中大喜。忙吩咐左右:“快賜與使者美酒佳肴。飽餐一頓,後營稍歇。”

沒料想這使者卻擺手接著說:“稟元帥,土將軍還給你帶來一個更加重要的東西。”

穆桂英驚奇的問:“還有什麼東西比這封信更重要的嗎?”

來使忙從另一隻靴筒裏掏出一卷圖紙來,呈送給穆元帥。穆桂英展開一看,真是喜出望外。當時高興得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說到這裏,同誌們不禁要問:這土金宿為何與穆元帥寫信?信上又寫的什麼?這圖紙上又繪的是什麼東西?穆元帥竟如獲至寶,如此高興?

諸位,前麵已經說過,那天黃瓊女要出營圍獵,剛出營門,就被蕭天佐派的遼兵頂了回來,當她怒氣衝衝地要去見蕭天佐,不想又吃了閉門羹。這場屈辱,她哪裏忍受得了?一怒之下,就給土金宿將軍去了封密信,磋商一同棄遼投宋之事。

這黃瓊女和土金宿是何關係呢?說起來,這還不是一般的關係哩。原來,這土金宿是黑水國的名將,他統率的“雷震營”各國馳名,西夏國王很喜愛他,已決定招他做第二個女兒瑤英的駙馬。隻因為遼國借他前來助戰,才把那婚事暫時擱了起來。因此,這土金宿就是黃瓊女未來的禦姐夫。你說這關係能不親密嗎?

那天黃瓊女受辱以後,便寫信告訴他,自己如何被遼軍猜忌,身陷重圍,形同軟禁。最後又邀他一同棄遼投宋,平賊報仇。土金宿接到信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啊!遼人竟敢對郡主如此無理,真乃反複小人!如此我等豈不大患臨頭?”隨書密信一封,回郡主說:“遼人實乃不足與共。不為感恩,反當仇報,足屬狼心。但有郡主吩咐,小將無不從命!”所以這幾天來,他兩人經過反複密商,這才共同寫了一封信,就由土金宿差人下到宋營裏。信上還說他兩人願作內應,與宋師裏應外合,共破天門陣。西夏黑水兩國願與宋朝永結盟好。

至於那張圖紙,則是黃瓊女親自連夜繪製的天門陣一百單八陣的詳細陣形陣勢圖。你說穆元帥得了這密信、圖紙,她能不高興嗎?

穆元帥當時重賞了來使。臨行時,又吩咐說:“你回去上複黃郡主,土將軍,我這裏定了破陣日期,便來通知。待等破了天門陣,自有酬勞!”“謝元帥!小人去也。”

穆桂英送走了使者,忙不迭地展開黃瓊女繪製的天門陣陣圖,細細地研究起來。

雖然穆桂英先前在師傅那裏了解了天門陣的陣勢及破法,又親自演練了多年,但這陣擺起來卻又是各師傅各傳授。而具體布局情況又因天時、地利,兵將情況的不同,會有一些變數。再者說,如不親臨其境,對陣中暗坑、機關、兵力布局的具體位置、數量及指揮機關等等情況也不會十分清楚。所以她對此次破陣,心中總不免有些放心不下。待她看了這個陣圖,心中慢慢地明朗起來,逐漸對破陣有了一個清晰的方案。當時真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這一夜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桂英一點也沒覺得疲勞。

因為桂英自拜帥以來,破天門陣之事就像一塊深重的大石頭,一直沉沉地壓在她的心頭。現在,她對天門陣的內部情況總算有了一個比較真實全麵而又細致的了解,對破陣也已有了八九分的勝算,心中的這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

現在隻有一件事她還不好自己拿主意。什麼事呢?就是派不派老太君上陣,她還得征求一下太君自己的意見,不好冒失行事。因為她覺得要不派太君上陣吧,這打天門陣,隻有她老人家是最有經驗的一個。有一個陣,如果她能領兵去破,那是最好的人選。要說派她上陣吧,畢竟太君年紀大了,於情於理也不好開口。再說戰場上刀槍無眼,情況千變萬化難以預料,萬一夜晚上陣她老人家要有個什麼閃失,自己也不好向家人交待。於是她便把孟良叫來,讓孟良去請老太君,想聽聽太君自己的想法和態度。再順便問問她老人家還有什麼吩咐和教導,以便早做準備。

孟良答應一聲,便急匆匆去見太君。到了後上房,看見眾女將都正在太君身邊。孟良對太君施了禮說:“盟娘啊,我六哥讓賢了,現在由穆小姐掛帥來攻打天門陣。她叫我來請你,叫你老人家早做好準備,到時候您老人家還得親自上陣哪。”

老太君聞聽不由一愣,暗想:“我原說破天門陣隻有老身親身經曆過,非我上陣不能破敵。現在由桂英掛帥,她對破天門陣也並不陌生,老身正要樂個退居二線,沒想到她這剛登台拜帥,就要令老身上陣,不知她打的是何主意?”正尋思著,丫頭排風笑道:“太君不必發愁,既然元帥派在了太君頭上,我幫太君去打天門陣!”

太君知道排風的本領,就沒說話。可是孟良把嘴一撇說:“排風,你吹什麼大氣兒呀?就你那兩下子,燒鍋燎灶做飯還行,上戰場,你就拿你那根燒火棍去跟人家比劃呀?”

排風說:“你說什麼哪?燒火棍怎麼啦?不服氣呀,不服氣過過招兒怎麼樣,傻二哥?”

孟良一聽:“你這個黃毛丫頭也太瘋了,你敢管二爺我叫二哥?你還長了輩份了?”說著舉拳就要來打排風。

老太君哼了一聲說:“孟良兒,不要動手!”

孟良說:“她叫我二哥!你說可該打?”

排風說:“叫你二哥咋啦?二哥,二哥,二哥。”她還叫上癮啦,一連叫了好幾聲二哥。這下可把孟良惹惱了,過來就要動真格的。

太君喝住道:“孟良兒!她是我收下的十姑娘。”

孟良說:“什麼?老太君,你又有兒子,又有姑娘,還收她這麼個瘋瘋癲癲的丫頭當姑娘?你們這事我不管,反正她得叫我二爺!”

排風說:“就叫你傻二哥!你能怎麼樣?”

孟良說:“還反了你了!今天我要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你二爺我吃了幾碗幹飯!”一邊說,一邊卷胳膊捋袖子就要動手。

排風說:“二哥,別逞強了。不動手你還有點兒麵子,真要動了手,你可就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看了!”

孟良說:“咦!丫頭,越說你還越上臉了。我今天叫你頭朝東趴那兒!你信不信?”說著隨用腳在地上劃了個圈兒。

排風笑了笑道:“你要不服,讓太君作證,我跟你比劃比劃。”

孟良哈哈大笑說:“好你個瘋丫頭,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這時女將們在旁邊誰也不阻攔,都想看看孟良的笑話。老太君可不能不說:“孟良兒啊,楊排風可有能耐啊!”

孟良說:“我知道,她有燒火的能耐!”

排風說:“好!今天就叫你見識見識燒火的能耐!”

孟良說:“好哇!有本事你就過來吧!”

排風說:“我要真跟你武打,隻怕人有眼、兵器無眼,一旦我排風失手,恐怕你姓孟的腦袋搬了家!”

孟良一聽,氣更大了:“你就吹吧!你說怎麼打就怎麼打。”

排風說:“咱們文打。光比比拳,就是打了你,也不至於傷你的性命!”

孟良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領,來吧!”

排風說:“慢!你不是看不起我嗎?咱得先講好了,我要贏了你怎麼說?輸給你又怎麼說?”

孟良說:“你敢不敢打呀?幹脆點兒,怎麼著都依你!”

排風說:“我若敗給你,以後永遠叫你二爺。你要敗給我呢?”

孟良一聽,強驢的毛病上來了:“我要敗給你,我就管你叫娘!”

排風說:“好,咱就這麼辦了!”

孟良這一說,老太君和眾女將都“哄”一下差點兒笑出了眼淚來。

孟良說:“丫頭,我讓你先動手!”

排風說:“那我可不恭了!”說完一拉架勢,孟良一看,喲,看樣子還真像學過兩下子哪!

排風雙拳猛如風,

轉身蹉步手無形,

鷂子翻身龍探爪,

迎門一腿定輸贏。

上步左右雙貫耳,

猿猴通臂把眼封,

上打五行山冠頂,

下掃四平撲地龍。

旋風腿,鬼神驚,

十二連拳往上攻。

左打猛虎伸利爪,

右打狂蛇掏心胸,

八麵玲瓏順風掌,

十二銅臂萬裏弓。

女中豪傑少敵手,

要數丫頭楊排風!

排風的拳腳功夫太好了,可把孟良忙壞了!打著打著,孟良一個閃失,被排風一個鉤子腿踢出去老遠,“撲”!四腿拉叉地就趴地下了。孟良摔得直叫:“哎喲,我的娘啊!”

孟良是摔得疼了,隨口叫了這麼一聲。哪知排風慌忙答應道:“哎!你還真叫娘啊!好了,快快起來吧!我知道了。”

這一下,可把個孟良給臊死了。眾女將一片哄堂大笑,孟良的紅臉憋得都快變成了紫茄子色了!

太君佯裝生氣地說:“排風,休要胡說!失了禮節,讓人家笑話。”

孟良一句話也沒了,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轉身就走了。他可憋氣了,心想:這怎麼回事?我怎麼這麼不上臉呀?大江大河我都蹚過來了,今天怎麼在陽溝裏翻了船了呢?不行,今天我要不把這個麵子掙回來,我以後還怎麼在人麵前露臉呀?

他悶不吱聲的回去就把他那把大斧子給取來了:“排風,如果你今天能勝得了我這把斧子!我就算服了你。”

排風說:“你還真想再難看一回啊?好,我要不陪你練練,也顯得不給你麵子!”說著順手取了根燒火大棍,二人就戰起來了。

孟良的雙斧一落,被排風一棍震得兩膀疼痛,往後退了幾步。又打了三個回合,一露空,被排風一棍抽在了屁股上,“叭”的一聲,孟良象個死蛤蟆一樣又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又叫:“哎喲,我的娘啊!”

排風已經棍下留情了,不然就把他打壞了。排風哈哈一笑說:“孟二哥起來吧,我不跟你這練蛤蟆功的人打!”

孟良站起身,拾起了大斧,腦袋一耷拉,灰頭土臉兒地走了。

說來也該巧,剛走沒多遠,迎頭正好碰上焦讚。孟良一看見焦讚,壞主意就冒出來了。心想:“我這回丟人可丟大啦!不行,我得找個做伴兒的!”於是走上前去生氣地問:“焦讚,你幹什麼去?”

焦讚一看孟良氣呼呼地樣子,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兒,忙說:“我找你呀!二哥,誰惹你不高興啦?”

孟良說:“傻丫頭楊排風!”

焦讚一聽,把個嘴一咧,差點兒沒咧到耳門子:“二哥,她怎麼能惹著你呀?嗨!你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犯得著跟一個燒火的丫頭生什麼氣呀?”

孟良說:“咳,別提了!新元帥要我去問太君,打天門陣她老人家上陣不上陣。我去給太君一說,哪知道那個瘋丫頭把大嘴一咧,說她要去替太君打天門陣。我說上陣可不是燒火燎灶。你猜這個丫頭怎麼說?”

焦讚說:“你說的不都是實話嗎?她能怎麼說?難道她還不服氣不成?”

孟良說:“哼!她要是光對我不服氣還好了。”

焦讚說:“那她還能對誰不服氣?她不會連元帥都不服吧?”

孟良說:“諒她也沒那個膽子!”

焦讚說:“那她還能對誰不服氣?”孟良故意把頭撇到了一邊兒去,也不理會焦讚。

這可把焦讚惹急了,他急頭紅臉地說:“你說呀!她要不服,咱這就去教訓她去!”

孟良說:“咳!你還教訓她?她說她就是不服咱哥兒倆。”

“啊!”焦讚“噌”一下火就上來了:“二哥,你也太軟蛋啦!為何不當時就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也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爺們兒’!”

孟良說:“我本想教訓她來著,可她對我還算恭敬,隻是說你說得太不靠譜兒。二哥實在聽不下去,所以才窩了一肚子氣沒處放去。”

焦讚一聽,把個眼珠子瞪得跟個皮球似的,鼻子眼兒裏“呼哧呼哧”地直冒大氣兒:“她怎麼說的?”

孟良說:“算了吧,別惹禍去了。有太君護著她,咱還能真跟她一個燒火的丫頭動手不成?唉!忍著點吧,算咱有肚量。”

這一下可真把焦讚的火給點起來了:“不行!我可沒有你那個肚量。你告訴我,她是怎麼說的?要不然,我這就去當著盟娘的麵揍她個鼻青臉腫!叫她今後也知道個長幼進退”。

孟良說:“其實也沒說啥太難聽的。她隻說:哎呀,你個孟二爺雖然沒多大能耐,好賴也還上得了陣。那個焦讚爺呀,怎麼說呢?他是不在飯桶以上,不在飯桶以下,正在飯桶中間。我說焦三爺要知道你這麼說他,非來找你不可!誰知那丫頭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似的,她說:‘那焦三爺要真來找我,我叫他爬著出去給你看!你信不信?’”

“啊?”焦讚氣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繃著臉扭頭就走。

孟良緊跟在後邊,一邊走一邊還添油加醋:“太君還說哪,她說排風也不算說大話,這丫頭可有真本事!三弟,你可小心她點兒。”

焦讚粗聲粗氣說:“你拉倒吧!我倒看看這個丫頭片子,她能有多大能耐!”說完頭也不回,直奔太君後上房而去。孟良就在後邊跟著,心裏邊那個偷著樂呀。

焦讚一進後上房,扯開大嗓門就喊:“楊排風,你出來!別看我打別人不行,要是打你,閉著眼也劃拉你一堆兒!”

老太君一聽,就知道焦讚上了孟良的當啦!趕忙說:“焦讚兒啊,你不要魯莽,排風可沒惹你啊。”

焦讚怒衝衝地說:“盟娘,你別護著她,這事你別管!排風,你有什麼本領敢說去打天門陣?難道你還比得了邊關將嗎?”

排風說:“呦,焦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