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國最冷的地方是天河高原。
這裏沒有春天,沒有夏天,沒有秋天,一直是冬天!
這裏常年下雪,而這一年的這一天,雪下的尤其大!
。。。
狂風陣陣,揚起漫天飛雪。
飛雪中,似乎可以看到一個疾馳的虛影,那是一個人在疾馳。
他光著膀子,胸口處有一道傷口,那傷口似乎是刀傷,明顯是新傷!
隻見鮮紅的血,順著傷口一滴一滴的滴下!
不過他絲毫不以為意,沒有停下包紮的意思。
他掣電般的疾馳,每隔十幾米才可看到一滴血!
他懷中抱著個白色老虎皮包裹,包裹中有一個兩三月大的嬰兒。。
那嬰兒似乎是被如刀的狂風刮傷了,又似乎是被寒冷的天氣凍壞了。
小臉慘白,看不到一絲生機。
隻聽“砰”的一聲,那人一瞬便停!仿佛他原來並沒有在疾馳趕路,而是一直站在那裏一般,隻是那人周圍的空氣中,因震動而更加彌漫的雪霧暴露了這一點。
那人,停在了一條千米寬的大河旁的空地上。
“唉!”他輕輕歎息道:“過不去了。”
他用愛憐的眼神看著懷中的嬰兒,說道:“兒子,富貴在天,生死有命!”
接著,他沉默了,好像在猶豫。
又過了一會兒,他下定了決心!對著懷中嬰兒說道:“兒子!這對牙給你了!”
說罷,那人從繈褓中摸出一對四寸多長的牙齒,那是老虎的牙齒!
他將嬰兒放在地上,然後馬步站穩,深吸了一口氣!
“啊!”他大吼一聲,震徹九霄!他腳下的雪花,在吼聲中開始漸漸的升起,然後卻消散了,變成了一縷縷蒸汽。
大雪中,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一塊兒幾米見方的,扣在地上的半球形紅色區域,那區域正彌漫著霧氣,顯得熱氣騰騰!
隨著半球形區域的出現,那人渾身的肌肉開始顫抖起來,肩膀處的青筋也跟著“砰”“砰”“砰”的暴起。
他雙手漸漸的舉起那對兒虎牙。
“啊!”他又是一聲大吼!
伴隨著他的吼聲,虎牙化成了齏粉。
不過那齏粉並沒有亂飛,而是慢慢聚合到那高舉著的雙手中間。最後聚合成了一個亮白色球狀的物體。
那人再次發力,他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隻見原來以他為中心的半球形區域開始逐漸變紅,逐漸升高,逐漸縮小!
向著正在他雙手間懸空的白色小球的方向縮小著。
越來越紅的半球隨著逐漸的縮小與升高,最後變成了一顆橘紅色的完整的球,像個小太陽一樣!
它繼續向白色小球縮小著!
最後,當紅球馬上包裹到白球的時候,兩球看起來要融合的時候,那人再一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
接著,一連串“劈啪”“劈啪”的炸雷聲響徹九霄!那是兩球融合的聲音!
不一會兒,兩球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新的紅白相間的球,那球看起來極不穩定,傳來“劈啪劈啪”的爆響,在那個男人的雙手之間,一會兒往左偏一下,一會兒往右偏一下,一會兒縮小,一會兒變大。
那人換成用一隻手托著球,他蹲下身來,用另一隻手掰開了嬰兒的嘴。
“開!”他暴喝了一聲,將小球灌進了嬰兒的嘴裏!
隨著小球的灌入,嬰兒臉色突然變得血紅!一瞬,又變的煞白!下一瞬,又變的血紅!這景象詭異駭人!
那人用期待的神色,看著懷中嬰兒的臉色變幻!
隻過了一會兒,那嬰兒的臉色竟然不再變換了,嬰兒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
“哇——”那嬰兒居然哭出聲來!
“哈哈哈。。。”那人聽到了男孩的哭聲大喜。之後,他在腳下不遠處找到了一塊兒一米多長的堅冰,他隨手一切,堅冰表麵就出現了一個可以容納男孩兒的小坑,他把男孩兒放到坑內,雙手緊了緊包裹男孩兒的白虎皮。
他想了一會兒,又沾著自己傷口的血在虎皮背麵寫下了“楚之南”三個字,然後將堅冰的下方削平。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把堅冰放下水。
看著堅冰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人臉上露出了笑意,他衝著堅冰大喊道:“兒子,爹不能陪你了。你將來要多多的泡妞,快樂的生活啊!還有,如果方便的話,就幫你爹報個仇吧!哈哈哈”
那人說完便不再看河中的嬰兒,而是轉過身去,背對大河閉目盤腿而坐,等待著仇家!
不一會兒,隻聽“砰”的一聲,一個人影瞬間站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