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粹就是暴殮天物好嗎?
隻見上台的男子,神情有些羞澀窘迫不安,盡管他身姿頎長人影如玉,可當他按照媽媽的要求麵對觀眾的時候,所有今日在汩河邊的人,腦子裏通通閃過一個字。
醜!
真是醜得太讓人惡心了!
男子的臉上,長滿了黃色化膿的瘡,密密麻麻的,有如得了密集恐懼症,加上某些結痂的印子和膿水,絕對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這樣的一個人,得了魁首不是讓人純心不服氣嗎?
還有,能稱為花魁的女子,要陪一個這樣男子,想必也會被氣得不行吧?
“真是衰啊……”
七兒和燕錚也混在人群中,如今正好和花舫麵對麵,她想起先前在花舫中見到的花魁,隻覺得渾身心塞得厲害!
換做是她,也不願相陪啊!這純心就是用來膈應人的吧?
七兒想起花魁的假扮皇後計劃,倒也明白他們選這麼一個人來的苦心了,這不僅僅是膈應人,還是明晃晃的恥辱,若等下花魁的臉龐,還是和先前的那張一樣的話。
“別走丟了……”
燕錚看到這個男子,也是滿眼的嫌棄,但他隨即想到,可能花舫中假扮他娘親的女子,估計不止一人!
他向美人閣的殺手們打著眼色,自己也時刻準備行動,為了方便,他悄無聲息的,伸手握住了七兒的手!
好小!又帶著些薄繭!與他妹妹明珠的軟糯,完全是不一般的感覺!
“看,花魁出來了……”
燕錚最小的妹妹,燕凰和慕非翎唯一的女兒燕明珠,今年正好十三歲的年紀,七兒的個子小小的,在燕錚的眼裏,她應該和他的妹妹同年。
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隻見秦淮坊的花舫上麵,台上的甲板忽就被人頂起,如燕錚所料,花舫的底層,還藏著一個“花魁”!
“動!”
此情此景,燕錚絕不遲疑,他本想叫七兒去一邊等待,可七兒一看,本能的不願鬆手,甚至在腦海,還勾劃出了一出偷梁換柱!
因為她看到,這個花魁也是帶著幕離的,若燕錚的人手不一定打得過,她可以抓住機會,將那個女人替換過來!
“殺啊!”
“怎麼回事?”
燕錚沒有易容,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沒有立即上台,他從袖袋裏一掏,就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口罩,頓時將他的大部分麵容,全都掩蓋於黑色口罩之下了!
咦?他也是屬於穿越人士嗎?
美人閣的殺手都已經上台了,幾乎是瞬間就與花舫上的人馬纏鬥到了一起,將露麵的“花魁”擋住的同時,汩河邊前來參加或觀看的男女,都不知這個世界怎麼回事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這曆年的花燈會,可是沒有這一出啊!
由於他們離河中心有點遠,此時倒也不急於後退,燕錚在人群中完美地偽裝,七兒看著,隻覺得心跳有些加快!
啊呀!這真是個大大的驚喜!
七兒覺得,燕錚今夜之所以認出她,估計是沾了“老鄉”的光,在這異世他鄉,有人和她來自一樣的世界,這心情特麼的熨貼啊!
七兒覺得更加不能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