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一卷紅色的地毯從屋外向著屋內展開,鋪滿了整個地麵,伴隨著天籟一般的歌聲,幾條彩色的布卷從屋外飛進,卷到屋梁之上,猶如天外飛仙一般,一個女子從外麵飄了進來。
一身青衣,淡雅脫俗,兩隻長袖遊動,顯得飄渺而靈動,她眉目如畫,她笑容嫣然,顧目四盼間,仿佛每個人都感覺是在看自己,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身為女子孟迦葉眸子中也散發出精光,屋裏沒有了喧鬧,隻有鼓瑟之聲,以及衣袖撩動空氣之聲,像是撩動在每個人的心軒一般。
場中的女子一轉再轉,轉的人頭暈目眩,確有不舍得離開眼睛,琴停鼓止,月兒緩緩停下,單腳立地,右腳高高抬起,與手想接,形成一個美妙無比的圓環,將女子曼妙柔軟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美妙無雙。
“好!”
眾人齊齊的讚歎一聲。
“頭牌就是頭牌,每次出場都不一樣”。
“月兒姑娘一年隻舞一次,今天讓咱們有幸看見,真是死了也值了”。
“可不是嗎!”
眾人議論紛紛,秦月緩緩躬身一禮,布卷四散而下,遮住了她的倩影,待場中的布卷收回,場中的美人早已不見,眾人流連忘返,仿佛一切都如夢一般。
慕容恪眼光熾熱,恨恨的喝下一壺酒,想不到啊,想不到,這星羅城還有這樣的天之絕色,比起孟迦葉也絲毫不多讓,哼!她孟迦葉我惹不起,這個月兒,哼哼!慕容恪想著,心中忍不住激動了起來,自己再倒下一杯酒喝下,隱隱的有些醉意了。
秦月一舞,將大家的興致推倒了頂點,再加上身邊美女斟酒,不多時,眾人便喝的麵紅耳赤,東倒西歪了。唯有孟迦葉滴酒未沾,不過她身為女兒身,也好推辭,不過可就苦了身後的阿武,所有敬過來的酒基本都被他擋了。
慕容複看看場中,感覺時候差不多了,拿起一杯酒,道:“城主大人.”
“誒.老弟看不起老哥了是不,稱呼這麼見外,你如果不嫌棄,叫聲老哥便可”。
慕容複哈哈一笑,“好,弟弟先敬哥哥一杯”。
說著端起酒杯喝下,又倒了一杯,“這杯呢,是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城主滿臉通紅,嗬嗬一笑,“什麼不情之請啊,沒關係,隻要哥哥能幫的上的,一定幫”。
“聽說令兄在哥哥那裏,多有叨擾,小弟想將他接回,不知.”
李嘯快速的與孟迦葉對視一眼,孟迦葉微微點頭,於是他哈哈一笑,“老弟啊,不是哥哥不幫你,隻是你是星羅城的英雄,可是你的哥哥可是犯了叛逆之罪啊,老哥雖然是一城之主,但是這等重罪,實在是.”
慕容複麵不改色,心裏冷哼一聲,叛逆?誰不知道,這罪名在這裏是最沒用的,你就算是公開舉旗反了,隻要不往內陸打,誰理你?隻會招蒼蠅罷了。這擺明了推脫,說白了就是要價啊。
城主也打著算盤,兩個家主在自己手上,王家家大業大,即便損失了大部分武裝力量,但是資源人際還在,留著肯定有用,至於慕容破,他一天不死,慕容複的族長地位就一天不正,由此,肯定要好好敲他一筆。
雙方各自打著小算盤,一時間,雖然臉上都客客氣氣,卻是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為先開口,就承認自己占了弱勢。慕容複回頭看了兒子一眼,卻見他早已滿臉通紅,心不在焉,不由得有些驚訝,兒子的酒量自己最清楚,不應如此,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候弄成這副樣子,實在是不爭氣。
而對方的宇文青則依然麵不改色,仿佛沒事人一般,他知道自己不能猶豫了,拖下去隻會對自己不利,於是嗬嗬一笑,“宇文將軍,愚某聽聞將軍昨日技驚四座,一箭射退了敵酋,實在是令人驚歎,我敬將軍一杯”。
“不敢,小人雕蟲小技,不及大人一吼之威”。
這話有一定的譏諷之意,不過聽著字麵的意思到說不出什麼。慕容複權當不知道,卻聽的“噗嗤”一聲,倒是孟迦葉忍不住笑了出來。慕容複頓時有些尷尬。
城主立刻嗬斥道,“宇文,怎麼說話的,還不快給慕容家主賠罪!”
表麵嗬斥,但是語氣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宇文青哪裏不明白,一口喝下杯中酒,“小人沒有不敬之意,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慕容複畢竟是奸雄,最強的地方就是心誌,微微一笑,“哪裏哪裏,宇文將軍英雄過人,在下願贈與將軍虎式鬥鎧一具,助將軍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