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慕容塵眼前浮現出靈兒的樣貌,是那樣的空靈,仿佛不食人間的仙子,再想到那晚的摸樣,又是那樣的令人恐懼,一時之間,兩者相交,竟有些模糊了。
“樣子,嗬嗬,鬼樣子!”慕容塵說著,起身拿起一邊的文房四寶,刷刷刷便畫了起來,不到片刻,一個無比美麗的女子便出現在畫紙之上,惟妙惟肖,好似活過來一般。
“這,就是凶手?”月兒滿臉不可思議,她無法將兩者聯係在一起。
“是不是凶手我不清楚,但是肯定跟她脫不了幹係,下次見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慕容塵說著,幹脆拿起酒壺,仰起頭來,一飲而盡,也不管酒流的到處都是,這幅傷心的摸樣,哪裏還有以前半點瀟灑的樣子。
也是喝的多了,慕容塵直接倒在地上,卻是直接睡了,月兒歎息一聲,將他扶到床上,褪下衣衫,露出白皙的臂膀,她麵色有些紅暈,雖然身為青樓女子,但自己尚未成年,老媽子正待價而沽,想著賣個好價錢,平時慕容塵又有很多照顧,一些達官貴人雖然好色,但也不敢硬來,所以到現在她仍是處子之身,就是男子的身體也沒見過幾次。慕容塵每次來了也隻是喝酒說話而已,並沒有輕薄,所以,對這個清秀的男子,也是第一次見。
哎,月兒輕歎一聲,帶著一絲愁怨,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能幫他分擔些痛苦的,可是也隻能伺候他休息罷了。纖纖玉手,輕柔的從慕容塵的臉上劃過,將他混亂的頭發分開,露出了少年緊皺的眉頭。心頭不由得一疼,用玉指將眉頭化開。在穴位上輕輕按壓,慕容塵的神色漸漸好了起來。
別人雖然不知,但月兒深深的了解眼前這個人,在他平時風流不羈的背麵,有著完全不為人知的一麵,也隻有在很少的時候才會對自己表露出來,而可以確信的是,這也隻是很小一麵,在他身上,似乎隱藏著一個無比巨大的秘密,雖然不知這樣一個少年能有什麼秘密可言,但是憑著女人的直覺,她就是確信。
夜風習習,整個星羅城安靜無比,房中兩人一片平和,黑暗中,一雙銳利的眼睛卻早已盯上了兩人,一陣陰風吹來,蠟燭的火光在搖曳中熄滅,月兒有些疑惑,窗子沒有開啊,正起身,隻見一個黑影閃過,還沒等她驚呼出聲,已經緩緩倒下。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依稀中,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慕容塵緩緩睜開眼,一個美麗的臉龐正在眼前,“你是?”慕容塵看清麵容,大叫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飛身就往後退,卻被人死死拉住,怎麼也掙脫不開了。
“慕容公子,不要害怕,我不是我妹妹”,黃衣女子展顏一笑,身邊頓時明亮了不少。
慕容塵安下心來,卻是不是同一個人,隻是太像了,他看看四周,卻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什麼也看不到,幾個黑衣人正圍著他,剛剛放鬆的心弦又緊繃了起來。
“姑娘,你我無冤無仇,不知這是何意?”慕容塵冷下臉道。
“以這種方式邀請公子來,確實不太妥當,隻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失禮之處,還請公子海涵”,黃衣女子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氣質,這麼一說,慕容塵有些放下心來,既然對方講理,那就不會謀害自己姓名,隻要留的姓名在,那麼一切都好說。
“那麼,不知姑娘讓我來,可有什麼事嗎?”
“公子昨日見我那妹妹了,可有發現她有些不同?”
不同,實在是判若兩人!可是昨天看到靈兒,隻有自己知道啊,大哥還昏迷不醒呢,她怎麼知道?難道,這些天,一直有人跟蹤自己,連大哥都沒有發覺?想到這裏,慕容塵不由得一陣惡寒,對方但凡對自己有所圖謀,稍微弄些伎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看到慕容塵怔怔的樣子,黃衣女子接著說道,“抱歉公子,小女確實派人監視了公子,但是絕無害公子之心,隻是為了查看公子的特異之處,今日請公子來,也是為了此事。”
慕容塵有些懵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想怎樣,都隨便她了,便說道,“什麼事,你說吧”。
“實不相瞞,我那妹妹得了一種怪病,每過一段時間,便要吸食人血,而且隻找神念強大之人。”
“難怪,我說那些人怎麼都成了幹屍一般,你妹妹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
“並非如此,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再清楚不過,靈兒確實是得了怪病,本想將其關押,尋找救治之方,沒想到她從家中脫出,便帶人尋到這裏。隻是靈兒雖然得了怪病,卻助長了她的功力,生擒她難上加難,所以需要公子的幫助,盡快將靈兒帶回,也可救了許多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