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舅舅救我(1 / 3)

下午上課時,老師見王了難受地趴在桌子上,精神很差。老師以為王了生病了,便叫王了的同桌幫他收拾好書包,讓王了趕快回家去看病、吃藥。

王了回到家,有氣無力地對外婆說:"婆婆,我頭疼得要命,腦殼就象要爆炸,老師叫我提前回家來,我要去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再叫我。"

王了說完,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就到自己的屋裏去睡覺去了。身後外婆究竟罵了他些什麼,王了也懶得去聽,懶得去管。外婆見自己怎麼罵王了,他都打不起精神來答理,外婆很遺憾,自己想了大半天的千言萬語,沒有馬上派上用場。沒找到機會罵王了的外婆,隻得心情鬱悶地找來感冒藥,讓王了吃下藥,蓋好被子睡一覺。她安慰王了說,發發汗,感冒就好了。

王了拿被子蒙著頭,其實他根本無法入睡,他的頭疼,是因為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幾乎沒有睡覺的原故。今天上午,王了又在擔驚受怕,怕警察走到教室裏來抓他。吃過午飯後,回家吃飯的同學,又帶來爆炸新聞:說是昨晚零晨三點鍾左右,張家塘二隊的張新華家倆口子,還在家門口,就被一夥戴著口罩的黑衣蒙麵人搶了,搶走了他家幾十萬元錢。張新華家倆口子,還被這夥戴著口罩的黑衣蒙麵人打瞎了眼晴。巿公安局都派高手來破案了,說要是抓住了這夥人,警察對這些人絕對不會手軟,全部該殺勿論。把他們直接用繩索綁了,押到河埂那麵去,立即執行槍決。

王了被這恐怖的消息徹底轟垮了,上課時,連坐穩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心裏清楚,同學們說的這夥蒙麵人,其實就是自己和陳二哥。但王了始終想不通的是,陳二哥明明是說,跟他一起去要賬,隻是去為他壯膽,明明是去幫忙做好事的,怎麼做出來就成了搶劫打人?自己怎麼就成了搶劫犯?還說要被執行槍決。

昨天晚上,王了的腦子被擰得亂成一團,理不出頭緒。今天在學校聽了同學的議論,王了知道自己把禍撞大了。現在王了躺在床上,細想昨晚的經過,想到陳二哥在河邊時,凶神惡煞的說:"這事不做已經做了,做了就別去後悔,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記住,對誰都不能說,我現在把證據都消毀了,你就一輩子把這事爛在肚子裏。要是說出去,就是在自己找死。聽到沒有?"陳二哥說的這些話,逼著王了去承認自己真的闖大禍了,稀裏糊塗地,就上了陳二哥的當。不、他****的什麼陳二哥,是陳二娃。陳二娃這個狗雜種騙了我,他對我好,教我學玩摩托車什麼的,最終是要讓我毫不防備地幫他去搶人。他還把人家的眼晴用藥水噴傷了。不知道這倆個人會不會死。陳二娃這雜種好狠毒,害得我也跟著他闖了大禍。現在,巿公安局的警察斱來破案了,我會不會馬上被抓去,當真用繩索梱綁著,押去河埂那麵執行槍決。王了在被窩裏,越想越恐懼,嚇得想哭又不敢哭,怕哭出聲來,被外婆聽到,就更麻煩了。

外婆糾結了大半天的心病沒除,心裏七上八下的,連做晚飯的心思都沒有。外婆煮好飯,隨便煮了鍋酸菜煮洋玉,從壇子裏取了幾塊自家做的紅豆腐,就算把晚飯準備停當了。準備好晚飯後,外婆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想心亊。她見王了扔在沙發上的書包歪斜著,書和本子已經掉了好幾本在地上。外婆呆看了一會兒,本來想不去管它,又擔心地髒弄髒了書本,外婆隻好彎下身子去幫王了撿書。她沒料到一動書包,書包裏就滾出了一個粉紅色的紙團。外婆打開紙團,發現是二張一百元的鈔票。外婆拿著這兩張揉皺成紙團的錢,象拿著幾十斤重的物體,外婆的手開始發抖,心開始狂跳。王了從那裏來的這二百元錢?外婆不敢往壞處想,她不願意自己嚇自己。她要馬上問清楚王了,這兩張一百元的錢,究竟是從那裏來的?為什麼要把它柔成一團?

外婆迫不急待地來到王了?邊,坐在王了做作業的椅子上,一字一頓地對王了說:"王了娃兒,你躲在被窩裏,我也曉得你沒有睡著。你起來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你書包裏這二百元錢,究竟是從那裏來的?為什麼要把它揉成一團?"

王了聽到屋裏有動靜,已經嚇得大氣不敢出,再聽到外婆強硬的逼問,王了以為,昨晚幹的壞事已經敗露,嚇得翻身下床,跪在外婆麵前,淚流滿麵地向外婆坦白說:"婆婆,我錯了,我給你闖禍了。"

外婆本是想來證實,她懷疑錯了外孫,沒想到,王了這小子真的幹了壞事。外婆被打擊得癱坐在王了做作業的椅子上,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過了一會兒,外婆才緩過勁來,她流著淚一拍桌子,聲音顫抖地說:"你龜兒子究竟幹了什麼壞事,還不快點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要是還有半句隱瞞,等我查出來,我就打斷你的腿,我打死你龜兒子我也不活了。"

王了怕死,擔心自己被槍斃,於是求救般地把昨晚幹的壞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外婆,希望外婆幫他想個辦法,逃過這一劫難。

外婆聽完王了的敘述,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隻知道哭,嘴裏不停地數落王了:"天啊,天啊,造孽呀。你怎麼會變成一個敢去辦非作歹的壞家夥呀。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你龜兒子真是狗膽包天,這種搶人砍腦殼的亊情,你怎麼也敢去做啊!天啊,天啊?"

王了跪在外婆麵前,緊張地等著外婆幫他想辦法,拿主義。可外婆隻有嘮叨,隻有眼淚,沒有主義。看著被嚇得隻會流著眼淚嘮叨的外婆,王了更心虛,更害怕了。他竊竊地跟外婆說:"婆婆、可不可以給舅舅打個電話,他認得的人多,辦法多,可能處理得好這件事情,你看要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