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珍惜難得的快樂(1 / 2)

秋天的天空,碧藍無雲,西下的陽光,噴灑在大地上。王了放了學,一個人迎著西陽,走在回家路上,覺得又悶又熱。這是什麼鬼天氣,不是說秋天到了,就會涼快嗎,怎麼今天還這麼熱?王了熱得難受,在心裏抱怨天氣,他隨手脫下身上的T恤拿在手上,****著上身走在西陽下,邊走邊把手上的T恤拋向空中,又緊跑幾歩,把T恤接在手裏。王了感覺自己拋的好像不是衣服,而是討厭的上學日子。他把這包著上學日子的T恤奮力拋出去,又不得不想法還要把它接在手裏。王了一邊拋衣服,一邊安慰自己,好好在己經開始讀初中三年級了,這堅持一年,就能跟這倒黴的上學日子說再見了。此時王了的心身,都忙得不亦樂乎,周圍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沒覺察到。

在王了的身後,有個騎摩托車的男人,看見王了玩得淘醉,便感興趣地滑著摩托車,跟在王了身後看他玩。他發現,王了這小子身手敏捷,歩伐靈活,每次用盡全力拋出去的衣服,他都能在輕鬆的跑動中,把衣服穩穩地接在手裏。這人已經在後麵看王了好一會兒了,王了一直沒有發現,身後有個人在盯著他看。這人看得不來煩了,便按響摩托車喇叭。王了被身後的喇叭聲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擋了摩托車的道,便條件反射地縱身跳到路邊,躲避摩托車。王了跳到路邊上才發現,按響摩托車喇叭的,原來是熟人,是本生產隊裏的陳二娃。

這個陳二娃,三十歲左右,五短身材。他渾身上下都透著力氣,一雙眼睛射著強硬的光,總是一副沒人敢惹的派頭。王了從來不敢跟他打招呼,怕不小心會惹惱他。王了沒想到,相互從來沒有招呼的陳二娃,今天對他這麼友好,還主動停下摩托車,按響喇叭招呼他。

陳二娃向站在路邊,不知所措的王了說:"喲、王了娃兒,玩得好安逸呀,一個人也耍得這麼有勁,放了學也不趕緊回家,你肚子不餓呀?"

王了緊張地站在那裏傻笑,脫口就叫陳二娃。可剛把陳字說出口,就嚇得慌忙把二娃兩字呑到了肚子裏。王了突然意思到,這個三十多歲的陳二娃,一定很討厭比他小很多的人直呼他陳二娃。以前王了聽家人說起這個人時,都是開口就說陳二娃長,陳二娃短的。從沒人教過王了怎麼跟這個人打招呼。王了沒有?氣冒犯他,隻好站在路邊上不敢說話,繼續傻笑著,等待陳二娃騎車從他的身邊經過後,王了才敢走。

陳二娃不但沒走,反而雙手放開摩托車把,笑眯眯地對王了說:"還傻站在路邊做什麼?趕快上車來吧,陳二哥載你一起回家。"

王了很意外,受寵若驚。但他仍然沒有勇氣去坐陳二娃的摩托車。隻好一個勁地搖頭推遲說:"我走路,我走路。"

陳二娃繼續友好地邀請王了:"這麼熱的天,怎麼還想走路。有車不坐,那不是傻子啊。你小子放心吧,我開車的技術好得很,弄不傷你的。快點上車吧,別讓陳二哥曬起太陽傻等了。"

王了再也找不到推遲的理由,隻好鼓起?氣,上了陳二娃的摩托車。陳二娃一轟油門,摩托車全速前進,一路攪起的涼風,撫弄著王了的光背。王了頓時感覺到,整個身子涼快而愜意,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了。還是爸爸媽媽沒鬧離婚前,王了坐在爸爸的摩托車上,曾經享受到這份暢快和舒服。

陳二娃的話音,把王了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陳二娃對王了說:"王了娃兒,老子很喜歡你這股生龍活虎的勁頭。以後我會今常這個時候從這條路回家。要是遇到你,我就載上你一起回家,反正是順路。等我忙完這陣子,有了空,你要是有膽量玩摩托車的話,我就跟你一起玩上下摩托車。我給你說,要那種玩法才過癮,比你一個人甩衣服好耍多了。你不曉得,我也是一個喜歡蹦蹦跳跳的人,隻可惜年齡大了,不好意思一個人在路上瘋玩。"

王了認真聽著陳二娃說話,他嘴上雖然一聲沒應,心裏卻很激動,他沒想到,自己眼中這個不敢冒犯的厲害人,居然對自己這麼友好,沒有說跟其他大人一樣,嫌棄他這個不爭氣,不受人待見的倒黴蛋。回到家裏,王了興奮地把陳二娃今天請他坐摩托車的事,講給了外婆聽。還向外婆打聽,跟陳二娃家有沒有親戚關係,自己以後,應該怎麼稱呼陳二娃才合適。王了準備好好尊敬這個人。

外婆聽完王了的敘述說:"我們兩家沒有親戚關係,算起來,你是應該叫他陳二哥。不過我要給你說,周圍大家都曉得,陳二娃這人飛得很,脾氣又燥辣,生產隊裏都沒人敢沾染他。你一個小娃娃,讀書就好好讀你的書,跟陳二娃那麼大的人攪在一起幹嗎?他又不去讀書,你小心他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