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南州國的夏季,豔陽高照,鳥語花香。
餘家的大小姐餘朝月正坐在苑子裏的花亭中百無聊賴地賞花。
貼身婢女螢燈端著湯藥欣喜地走過來說道:“快一個月了,小姐的身體總算恢複得差不多了。”
“那這是不是最後一碗藥了?喝完這一碗就不用再喝了。”她期待地問,不怎麼情願地接過藥碗。
“是是是,這是最後一碗了,一會兒郎中過來給小姐看看,沒事就不用再喝了。”螢燈笑著說。
餘朝月看著碗裏棕色的湯藥,聞著那股難聞的中藥味就皺起了眉,不過她還是利落地一口喝完。
“小姐好棒!”螢燈笑著誇獎,拿起石桌上果盤裏的一顆葡萄遞給她。
“你怎麼跟哄小孩似的。”餘朝月嘴上嫌棄,唇角卻帶著笑意。
“大小姐,二小姐來了。”婢女綠茵走過來說道。
不一會兒,餘家的二小姐餘朝雲和她的貼身婢女彩繪便出現在門口。
“姐姐最近身體怎麼樣?恢複得好嗎?”她穿著粉色百花裙優雅端莊地走過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裏寫滿了關心。
“挺好的,沒什麼異常。”餘朝月客氣地笑著回答。
“我叫了郎中過來給姐姐看看,確實沒問題我才好放心。”餘朝雲說著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小姐,李郎中一會兒就過來了。”彩繪恭敬地說。
“好。”她笑著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呷一口,“對了,姐姐,你說要給我準備的上京的衣服,可準備好了?”
餘朝月笑著點頭:“準備好了。”
“二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取。”螢燈說完便行禮離開。
很快,她便將衣服拿了過來。
彩繪接過她遞來的衣服端到餘朝雲麵前。
她看著衣服,伸手輕輕撫摸,唇角的笑容卻在一點點淡下去。
須臾,她開口問道:“這衣服不是姐姐親手做的吧。”
餘朝月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看穿了。
螢燈連忙站出來解釋:“二小姐,我家小姐一個月前落水差點沒了命,這一個月都在休養,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幫二小姐做衣服。”
“話雖這麼說,可這是姐姐你答應我的。”餘朝雲說著將衣服扯開,“看這衣服上的刺繡、針線做工屬實有些過於粗糙了,平日裏穿穿還行,這要是穿去京城不得被人笑死。”
螢燈忐忑地低下頭,她早已料到會這樣,隻是小姐落水之後失憶了,隻能由她和綠茵代為縫製。
餘朝月見她一臉嫌棄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伸手拿過衣服仔細打量了一下,說道:“這挺好的,多好看啊。”
“沒有姐姐的手藝好,姐姐可是整個洛城手藝最好的,誰不知道姐姐的手藝,就連京城都有人聽聞呢。”餘朝雲不滿甚至有幾分委屈。
餘朝月啞口無言,她一個穿越來的哪裏會這東西!雖然她的家庭沒有多麼富裕,可也是被爸媽疼愛著長大的,就連飯都沒做過幾回。
此時外麵的婢女又小碎步地匆匆走進來,行禮稟告道:“大小姐、二小姐,李郎中來了。”
“郎中來啦!”餘朝月欣喜地說,“快讓郎中來給我看看,是不是不用再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