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費頓莊園燈火通明,門口豪車絡繹不絕,無不顯示著來往賓客的身份地位不同一般。步熙澤進入宴會廳,每個人臉上似乎都帶著虛偽的麵具,在燈光下互相寒暄,卻沒有一個人交心相談。以前明明不覺得這種場合討厭啊,為什麼現在想要離開?步熙澤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
“沒想到你也會來。”身後的人輕笑一聲。步熙澤轉過頭,原來是從日本回來後都沒有再見過麵的宮也。
“你不是也來了?”步熙澤回答道,“人家都已經遞上門了,怎麼能不給這個麵子?”
宮也看著遠處的一雙人影,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我以為你已經忘了以前的事了。”
“哦?我怎麼不記得以前什麼事?”步熙澤問道。宮也輕呡一口酒,沒有回答。真的忘記了還是刻意的?宮也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他不是很清楚,隻是從別人口中斷斷續續得知了些什麼。嘛,算了,反正他今天也不是主角,還是安安靜靜看戲好了。他看著緩緩走來的兩個人,自己退回了人群中。看戲嘛,當然要選好位置,否則戰火要是波及到自己可就麻煩了。
“步總怎麼獨自一人在這裏飲酒,可是在責怪我作為主人招待不周?”一位穿著英國貴族服飾男子緩緩走到步熙澤的麵前,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眼神卻如寒冰一般。
步熙澤剛想抽身離開,沒想到宴會的主人出現在了麵前:“雷德爾先生說的哪裏的話,步某隻是不喜歡太過擁擠的環境。”
“原來如此,步總如此說我就放心了,畢竟很久沒有到中國了,我以為我有哪裏失禮之處。”雷德爾端著酒杯狀似恍然大悟,微微側過臉看著身邊的盧雪,看著她有些失神的表情,摟著她腰的手驟然收緊,眼底沉澱出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步總一表人才,連我的女伴都為步總傾倒了。”
“雷德爾先生說這話可真是冤枉步某了,論外表明明是雷德爾先生更勝一籌。”步熙澤四兩撥千斤。雷德爾有二分之一的亞洲血統,但是外貌更偏向是英國人的父親那樣,五官深邃,金色的長發被緞帶紮起,紳士而且優雅。
“這裏賓客太多,不如請步總移步,我們好好聊聊合作?”雷德爾向步熙澤發出邀請。
步熙澤搖了搖頭,婉言謝絕:“實在不巧,嬌妻剛剛還打了電話問我何時回去,我不在身邊,她睡不著。”步熙澤流露出一臉無奈和寵溺,“公事還是下次再聊吧。”
“步總已經娶妻了?那a市的千金們豈不是要黯然神傷?”雷德爾開著玩笑,但是卻一直注意著盧雪的表情。
步熙澤微微一笑:“那雷德爾先生可就有福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了。”說完,他喝完杯中的酒,放回侍者的托盤中後轉身離開。
“你也聽到了,他根本對你沒有任何意思。”雷德爾看著步熙澤遠去的身影,壓低聲音說道。
盧雪拯了一下:“你故意帶我來就是為了證明這個?”
“證明?我隻是讓你認清事實。”雷德爾嘲諷道,“你千裏迢迢回來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可是他卻把你當成空氣,你還不明白誰才是真正愛你麼?”
“空氣也是不可或缺的。”盧雪握著酒杯,指尖已經開始泛白,“愛?你這種人也會懂愛?你隻不過自以為是而已。”
雷德爾握住她的手用力收緊,酒杯在盧雪的手中承受不住壓力,碎開,玻璃割破了她的手心,華貴的地毯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花。他猛地拽著她向二樓走去,不顧旁人的投來詫異的目光。
“雷德爾你要幹什麼!”盧雪想要甩開但是奈何他抓得實在太緊。
雷德爾將她帶進一個房間,順手甩上了門。他將盧雪扔到床上,自己欺身而上,一隻手禁錮住她,另一隻手掐上了她的脖子,眼睛裏充滿了嗜血的光芒:“是不是我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回國還把那個小野種也帶回來,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的蠢事。盧雪,我告訴你,步熙澤說你是他不要的破鞋你聽懂了麼?!”
“你,放開我。”盧雪被他瘋狂的樣子整個嚇住了,被掐住的她開始有點呼吸困難,連掙紮都弱了幾分。
“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麼?”雷德爾像是陷入了魔怔,“待在我身邊,我會疼你,愛你,答應我,好麼?答應我,我就放開你。”他放軟了語氣,跟剛才發狂的判若兩人,溫柔中帶著誘哄。盧雪點了點頭,現在順著他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這才是我的乖女孩。”雷德爾鬆開了手把驚魂未定的盧雪摟入懷中,親了親她還在顫抖的臉頰,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