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撐一把傘.(1 / 2)

瞎子點燈,也許不是一種愚蠢,亦或是一種智慧,甚至是一種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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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天,京城街頭流傳著這樣一個謠言。

一個小孩,每天淩晨都會在祭壇門口歌唱,歌聲淒慘無比,聽到歌聲的人如臨噩夢,喻為不祥之子。

接觸她的人都是這樣描述的:

光露的披著長長的黑發,像貞子一樣蒼白的膚色,瞎了左眼的小臉仰望著天空,趴在門梁上發出狼嚎般的死亡歌聲。

對此,我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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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的計劃發下來了,新的實驗工作將在半年後開始實行,而我被命為這次工作的一號負責人。

好多好多的試驗材料運到那座小島上,搬運貨船來來往往。

我有時會在想.....到底高層在這個計劃裏投資了多少億?

合上書本,我擦了擦那殘舊的鍍金懷表,在今天的日記上劃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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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害怕我的眼睛嗎?”這是她向我說的第一句話。

掃地的道童拿著掃把不停地敲打著門梁,驅使那小孩爬得更高。

“爬得那麼高,不怕摔到嗎?”支走道童,我好奇地把她抱下來,擦去她身上的灰塵,我驚訝地發現她原來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孩。

之後,她就回應了我剛剛那句話:“你不害怕我的眼睛嗎?”

“我喜歡喔,那漂亮的眼睛。”我對著那隻銀色的眼瞳略有所思的說道,摸了摸那柔滑的長發。

“明天也要來聽我唱歌喔!約好的!”

這是他最後對我說的話,我答應了他的要求......明明是很好聽的歌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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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認識了那小孩,我每天早晨都會延遲兩燭香的時間去工作室。

依然是那首童謠,依然是那把天音,如此美妙的歌聲,為什麼別人會覺得害怕呢?

“你為什麼每天早上都會在這裏唱歌呢?你家住在哪裏?你的親人呢?”

麵對我提過無數次的問題,他默不作聲,也許.....他自己也無法回答吧,自己到底是誰?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這裏.....能記住的就隻有這首歌....我的名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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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毛蓉蓉的狐狸尾巴從他身後搖搖擺擺地露出來,拍打著地上早春的積雪。

我很驚訝地抬高眼鏡,難以置信地伸出食指抹弄那溫暖的毛發,小孩依然一麵迷茫,可愛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呀眨,繼續啃咬著手上狸類生肉。

“你....能夠吸收Dna並且融合到自己的基因鏈!?”我前思後想最終得出這樣一個近乎荒唐的結論。

可惜,我發現我還是很難和他交流,他根本無法理解我在說什麼。

“哼哈哈哈!”自嘲地大笑幾聲,我作出這輩子最卑鄙最後悔的決定。

“孩子,想擁有翅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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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你還是管管那孩子吧,下麵的工作人員已經有些不滿了,每次飯堂食物失竊,問題都是出現在那孩子身上......雖然說他是特別的。”

連續兩個星期了,每次開會後一些工作同事總愁眉苦臉地向我報告那孩子闖出來的小零丁禍。

其實不就是一些吃的嘛,隻要那孩子喜歡,多少都給他。

打開窗簾,我重複著每天起床前都會做的一件事:撕下日曆上昨天的一頁,翻開今天新的一頁。

握著手中撕下的薄紙,我恍然大悟!

不知不覺中,夏天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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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是我一生的噩夢。

臨界大國發生軍事衝突,我們這些可憐的,夾雜在交界處的小國家自然成為煙火下的戰場,政府為了維持後場軍費,幾乎扣掉我們全部的支援金。

理由很簡單.......誰叫上層投資了那麼多錢,你們卻拿不出研究成果呢?

我知道解釋是沒有意義的,即使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哪怕是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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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那微小進展使我狂熱,代價就是我和他鬧翻了。

“為什麼這個星期,你都沒有來陪我一次!”

“不隻這樣,今天!是你這個月第一次來見我,那其他時間呢!”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我們不是約好的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