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老媽學會了打麻將。以前她根本不會打麻將的,可自從回到小姨家後,開始天天打起麻將了。

那天回家挺晚的,騎車到家之後發現屋裏連個人都沒有,我就納悶這人都去哪了?

房前屋後的找了一大圈也沒看見一個人,算了,不找了,趕緊寫作業吧!寫完正好吃飯。

等我寫完作業都快晚上七點了,可屋裏除了小姨家的小弟沙闖就沒別人了。倆人像沒人要的粑粑孩兒,扔在家裏沒人管,就連剩菜剩飯都沒有,我就問小弟:“你大姨和你媽呢?”

小弟正躺在炕上看電視,聽見我問他才轉過頭來,說道:“他們不是去上麵小賣部打麻將了嘛!”

“嗯?還有這事?我不知道啊!我回來就沒看見有人在家,他們啥時候去的啊?”

沙闖回答道:“下午就去了,小冰子也在那呢!”

“哦…那你們吃飯了嘛?”

“沒呢!這不等著他們回來做飯呢!”

好嘛!這要瘋啊!打麻將連飯都不吃了!我這一琢磨,不行!他們不做咱自己做,這不能餓著自己啊!

淘米做飯,洗菜做菜,等一切完事端到桌子上的時候他們回來了。老媽抱著小妹,旁邊是小姨,這姐倆不斷的說著什麼,姨夫背著手走在最後。

他們進屋之後看見西屋炕上已經放好桌子,擺上了飯菜,登時就樂了,老媽說道:“這誰啊?這麼好,連飯菜都做好了,哎呀,進屋就吃飯,真好!來來來,都吃飯了。”

嗬嗬!能不好嗎,打一下午麻將,連口飯都不做,我和小弟在家等的都快掐脖了(就是快要死的意思)。

飯倒是吃上了,可在飯桌上,老媽也不知哪來的碎嘴子,一直和小姨討論麻將桌上的事,什麼那把應該胡什麼牌,結果打錯了。再不就是算賬時誰誰斤斤計較,沒完沒了。

聽的我這個鬧心,趕快往嘴裏塞了幾口飯就下桌了。回到東屋,隔著門都能聽見老媽和小姨討論的聲音,再加上姨夫不時的插一句。哎!整個西屋都變成賭棍的世界了!

等到晚上睡覺我就問老媽:“媽,今天打麻將贏了輸了?”

“輸了,咋了?”

我又問道:“那輸多少錢呀?”

“五塊錢,有事啊?”

“沒事,我就問問!”

“沒事趕緊睡覺,別問那些沒用的,我打麻將礙著你什麼事了?又沒花你錢,學你的習得了。”

對,是沒礙著我什麼事,我這是嘴欠,多餘管她。翻個身睡覺,她愛幹啥就幹啥吧!打個麻將輸點錢很正常!誰敢管她啊?她現在才是老大!我這樣的小嘍囉還是搬個板凳坐在一邊吃瓜看熱鬧得了。

一段不愉快的對話結束了,之後的幾天裏我就發現老媽更加肆無忌憚的開始到處打麻將,每次我回到家都看不見她的人,就算是周末也是下午就沒影了,而且每次都不做飯就走了,等到我做完了人也回來了。

雖說打的不大,可架不住天天輸啊!這幾天回來總是能聽見他們在飯桌上談論今天輸多少,都有誰贏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