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3)

群山萬壑間,毒蛇猛獸出沒,種種尖銳古怪尖叫不斷,引人頭皮發麻,身心恐懼。

“嗚...啊....”

蒼蠻山脈之中,四周高峰迭起,圍繞成一個山穀,這山穀時不時傳出一段撕心裂肺尖叫,時而似受傷的野獸在咆哮,時而像夜鶯哭泣,讓人聽了心底發涼,在這片原始老林中格外突出,竟遠遠蓋過了其他怪鳥野獸的聲音。

山穀周圍草木豐茂,小溪流淌,溪邊有一片亂石推,參差不起。在一個大石頭上,一個老道模樣的老人雙腳盤坐在上,隻是這老道麵冠如玉,不顯老態,如不是目中滄桑無法騙人,別人怎麼看都以為隻有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此刻這老道雙眼望向遠處的亂石推,那裏竟有三個大坑排布在亂石推中間,每個大坑直徑都有2米多寬,深度更是最少有3米多深,除了中間那個被封住了坑口看不出深淺外。

當然,最奇異的是老人目光望去的那個大坑,那個大坑中盛滿了水,隻是這水有些汙濁,單單顏色就已經發黑了,而且時不時還從水中冒出一些氣泡出來,水麵上更有漂浮著各種奇怪的蕪雜物。

“嗚....”

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次響起,也就在這個時候,看似汙濁不堪的黑水中冒出一個人出來,而聲音,正是這個人發出來。

“忍耐,忍耐。”大石頭之上的老人突然開口,目光更是在這個人身上不斷打量,許久才又開口道:“你的春天快到了。”

“啊.....我去你大爺的春天,你個老王八蛋,啊.....”

大坑中的人麵容扭曲,雙目通紅猙獰,大口喘著粗氣,雙手更是亂動,時而抱頭,時而錘胸,時而雙手在身上亂抓亂撓,此時艱難吐出一句話之後又忍不住尖叫起來,之後更是再次昏迷沉入汙水之中。

一個鍾過去,大坑中的人反複醒了幾次,最後一次昏迷後被老人撈了出來丟在亂石推中。

直至黑夜降臨,月光灑落山穀,點點光輝印在陸川臉上,讓他慢慢睜開了雙眼,當他想動一動身子的時候,一陣麻痛遍布全身,讓他隻能嘶牙咧嘴,倒吸冷氣。

最後他隻能再次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眼睛望著天上的月光怔怔出神,思緒回到了那個大城市,慢慢地,眼眶紅了起來。

“爸媽現在一定以為自己現在死了,也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了?”陸川想起家裏的父母,心裏就是一陣難受。

自己可是無緣無故失蹤了一年了啊!換成誰家子女失蹤了一年杳無音信都會把父母急壞,更何況自己還是家中的獨子,這世道如此亂,新聞上更是老是報道一些人販子的事跡,什麼販賣器官,抓活人當實驗的變態組織;做父母的肯定是關心則亂,什麼事情都是先往壞了想,此刻他們的心情陸川不用想也知道。

“你醒了?”

遠處,一個黑影在月光下緩緩飄來,接著直接就坐在了陸川邊上,沒錯,他的的確確是飄過來的,而不是用雙腳走過來的。

“怎麼?又耍性子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盤坐在大石頭上的老道人,見陸川不說話,老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陸川:“你這小子,想以前,別人擠破腦袋甚至傾家蕩產想讓我教他一招半式我都沒答應,你小子倒好,狗咬呂洞賓。”

安靜。

“要知道現在受點罪,隻是為了更加精彩的以後。”

沉默。

“那幾本醫術看得怎麼樣了?”

繼續沉默,安靜。

“問你話呢?別跟個死狗似的一動不動,我教你的心法運行幾個周天就能緩解身上的痛楚,你再自己治治,幾天就能好了。”

無反應。

“哎...我說你這臭小子,倒是說句話啊!”老人見陸川沒有理他,望了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最後還索性閉上眼睛露出一臉怕你看不明白的嫌棄的表情來的陸川,頓時氣急,感情這小子還跟他對上了,如果不是他的腳廢了,他真想狠狠給這小子踹上幾腳。

不過話說回來,他如果不是雙腳廢了,怕也不會待在這個山穀裏,又哪裏會選上陸川這麼一個資質差又吃不了苦的白眼狼,外麵多的是好苗子;想到這裏,老人臉色黯然,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陸川,接著輕歎了聲,雙手拍地,整個身子倒飛,形成一個拋物線,輕輕落在了幾米遠處時雙手又是一拍,身子再次倒飛幾米外;顯然,老人一直是這樣走路的。

直到老人走遠,陸川才睜開眼睛,對於老人剛才的話,陸川輕哼了一聲:“忽悠人的本事真是一點都沒長進。”

自從一年前陸川高考完後,一個人窮遊XC迷失在深山中遇到這個老人開始,陸川就覺得自己的噩夢開始了,剛開始幾個月老人並不和陸川說話,丟了幾本醫術和一些青果食物給陸川,然後隔三差五就把陸川揍得鼻青臉腫,斷手斷腳,剛開始幾次老人還給陸川治療,說也奇怪,老人醫術相當之高,一些草藥配一些手法,不管是全身哪裏骨頭碎了斷了,十多天時間就好的差不多了,可之後不管受多重的傷,老人都不管他,陸川無奈,隻能照著老人的手法給自己治療,從生疏到熟練,其中的折磨不言而喻。

慢慢地,老人換了方式,每次都是給陸川喂各種毒藥,也是開頭幾次給陸川治療,之後隻是扔下各種草藥讓陸川自己配置,所幸老人扔給陸川的幾本醫書有解毒藥方和草藥圖冊,不然陸川即使分辨出來自己中了什麼毒知道了藥方,也認不出那些藥引是長什麼樣的;

陸川隱隱也覺得老人似乎是一片苦心,倒也是刻苦學習起來,畢竟在這片深山老林中,老虎猛蛇他也不止一次見到過,走他是肯定走不了的了。而且有什麼不懂得地方他隻有開口,老人還是會回答。

就這樣過了半年時間,陸川認為自己把醫術學的差不多,正要想辦法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老人卻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扔進了一個大坑裏去,那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因為從那以後,陸川基本每一天都是會被老人仍進大坑裏去,有時候裏麵是各種毒蟲蛇蟻,有時候是各種布滿荊棘的毒花毒草,有時候是各種藥草熬成的液體,各不一樣;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它們所帶著的痛苦,絕對是非人的折磨,每一次陸川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人一刀一刀分下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