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讓她滿足很簡單,就是讓她為他做飯(1 / 3)

〖她已經快忘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有多少年了,也已經記不得自己過了多少個18歲生日。時光的河流遺忘了她,她如一片枯葉迷茫地飄蕩,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清晨的空氣清新帶著涼意,無人的路口緩緩走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一手拎著書包一手拎著一袋蔬菜。

停在一幢規模很大的和式大宅的大門前,女孩將書包換了隻手,摸出一把有些陳舊的鑰匙打開了門。

庭院和主屋都靜悄悄的,女孩輕手輕腳熟門熟路地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十幾分鍾後,女孩抬頭看了眼鍾,走出廚房。

一扇紙門前,女孩沒有任何猶豫地敲上門框,聲音不大但足夠傳進室內:“恭彌,起床了!”

門在下一秒“刷”地拉開,緊跟著一隻閃著寒光的浮萍拐飛了出來,一身整潔校服的黑發少年一臉不耐煩,語氣不悅:“女人,你怎麼又來了!”

女孩臉色不變熟練地躲過拐子,看著少年微微笑:“再不起來會遲到的。”

“嘖!”少年不爽地回身進了房間,摔門之重足見心情之差。

女孩不懈地拍了拍門,又加了句:“記得要吃早飯!”

她知道他不會回應,轉身離開門前。

雲雀恭彌黑著臉打開臥室的窗,微涼的晨風浮動柔軟的黑發,發梢掠過那極具古典美的鳳眸。

在他剛升入並盛中學一年級,那個女人就不知道從哪突然出現在身邊,像軟體動物一樣黏著他,婆婆媽媽的,囉嗦得好像一輩子的話都說不完。

無論怎麼揍,怎麼惡語相向,都趕不走她。每天在他起床前就來燒早飯,到晚上他睡下才離開,好像她就是他歐巴桑一樣。她甚至把照顧他起居的草壁擠出了大宅,導致他隻能在家以外的地方看到他的副委員長。

她有幾次被他揍進醫院,痊愈後依舊天天來他家,趕都趕不走。

還好她是高中生,否則在學校也一定會從早到晚都跟著他,他會控製不住要殺人的。

廚房,女孩將豐盛的早餐端上桌,碗筷擺放得一絲不苟,盡管兩年來他從未碰過。

眼角瞥到少年一晃而過的身影,女孩跑到廚房門口探頭:“恭彌!要吃早飯!”

“囉嗦!”隨著煩躁的聲音,大門“砰”地關上。

女孩靜靜看了眼門,回頭收拾剛擺好的早飯。

天天都是上演著同一幕,已經習慣了。

她喜歡雲雀恭彌,而雲雀恭彌討厭她。兩年來的相處模式,都是她徒勞地像照看小孩一樣在他身邊晃。他不屑一顧,她卻依然樂在其中。

她對他來說是生活中多餘出的一個聒噪的軟體動物,而他對她來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想要接近的人。

被暴打的時候很疼,但是無所謂。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什麼痛沒經曆過。就讓她死皮賴臉地在他身邊呆三年吧。他畢業後,她也要從並盛高中畢業了,那時她就必須要離開了。

中午時去並中送便當,她知道會被扔掉。晚上做好飯菜,他也從來不回家吃晚飯。

一日複一日,她對雲雀恭彌的日常生活起不了多大的影響。

她以為這種生活會持續到一年後的結束。

依舊是和往常一樣的早晨,夏天的太陽升得早,已有幾縷淡金的晨光穿透出雲層。

她在雲雀宅的廚房炒著什錦菜。一天一個菜式,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會做多少種菜了。

洗了手,女孩來到雲雀恭彌的房間門口,敲敲門:“恭彌,起床了!”

今天沒有回應。

也許是昨天睡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