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特拉之謎中亞古國巴克特裏亞(中國古書上稱大夏)都城,位於阿富汗北部的馬紮裏沙裏夫附近,傳說中的拜火教創始人查拉圖斯特拉誕生於此。
曆史上,馬其頓國王亞曆山大大帝(前356~前323)征服波斯帝國後曾在此停留兩年之久,使此地成為“希臘化文明”的代表之一。
然而近八十年來,考古學家在阿富汗北部孜孜尋求古城遺址,卻一直未見任何成果。
直至一位,法國考古學家無意中在當地一農民家時,才發現那些遠古時代的殘垣斷壁。
公元前336年,亞曆山大登基之時,馬其頓已確立了對希臘絕大部分城邦的霸權。
即位兩年後,野心勃勃的亞曆山大親率由馬其頓人和希臘人組成的三萬步兵和五千騎兵,衝過小亞細亞,攻向波斯,與波斯王大流士的軍隊展開激戰。
在持續近十年的東征中,遠征軍的鐵騎踏過從兩河流域至印度河上遊的大片土地,期間還南下埃及,建立起橫跨歐亞非的大帝國。
然而為何亞曆山大大帝在擊潰大流士的軍隊並宣布自己為波斯統治者後,會在離家萬裏並且相對落後的巴克特裏亞駐紮兩年時間呢?原來他為除去大流士的繼任者——巴克特裏亞總督拜蘇斯,以徹底免去後顧之憂,遂於公元前329年追擊其至巴克特裏亞。
在處死拜蘇斯後,卻遭到當地起義軍的反抗。
亞曆山大於是花了兩年時間鎮壓起義,同時休整他的隊伍。
在這裏,這位從小被希臘哲學家亞裏士多德灌輸希臘文明優越性的歐洲君王,卻越來越著迷於東方文化。
他在被征服領土上傳播希臘文明的同時,也注意尊重當地的宗教和習俗,並不把波斯等外族看作“野蠻人”。
他在當地興建希臘式城池宮殿,訓練波斯騎兵隊,還娶波斯貴族女子為妻。
愛琴海文明與中亞文明自此在巴克特裏亞融彙,其首都巴克特拉城日後亦成為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千百年來扮演著溝通波斯、印度和中國的橋梁的角色。
亞曆山大大帝在巴克特裏亞留下無數英雄傳奇與佳話,也給後人留下無盡遐想。
古羅馬史學家庫爾提烏斯在《亞曆山大史》中曾提到,當時的巴克特裏亞擁有“城池千座”,為世界首富地區之一。
也正是由於它的繁華和重要地緣戰略位置,使其成為曆來兵家必爭之地。
而巴克特拉城在曆史上最嚴重的一次毀壞則是在1220年,成吉思汗屠城後幾乎將它夷為平地。
截至前不久,考古工作者已在中亞發現了四十多座“亞曆山大城”,卻獨獨不見巴克特拉城的蹤影。
著名法國考古學家和東方曆史專家傅舍在上個世紀20年代殫精竭慮地在巴爾赫即巴克特拉城曆史演變後的今名)尋找亞曆山大大帝留下的蛛絲馬跡,未果後,他甚至疑惑,亞曆山大大帝根本未在巴克特拉建城,傳說中的夢幻之城當時不過是一個貨物集散地罷了。
然而,巴爾赫附近盜賣文物集市上時不時冒出的一兩件古希臘風格的小物件,又使考古學家對這座古城一直割舍不下。
曆史仿佛在跟後來人捉迷藏。
而這座古城遺址的發現,卻更顯得戲劇性。
在推翻塔利班政權後,阿富汗境內的考古工作得以恢複。
法國考古學家貝森瓦與助手驅車前往巴爾赫途中,在距城一點五公裏處的公路邊的一座房屋前,貝森瓦猛然發現房子的門檻竟是如假包換的古希臘石雕。
在主人引領下到了農舍的後院,貝森瓦的眼睜得更大了,這裏被用來當做凳子、墊腳石或者支撐屋頂的,竟然都是古希臘時期的雕梁畫柱!主人在貝森瓦的耐心勸說和不停拿來的食物和藥品的打動下,終於帶領他們來到這些東西的來處。
一個千古之謎,自此獲解。
原來,經驗豐富的考古學家們在這裏犯了一個致命的經驗主義錯誤。
通常一座城池被入侵者摧毀後,人們總是在原來廢墟的上麵再建新城。
所以自上個世紀20年代以來,考古學家們隻是執著於在巴爾赫搜尋古希臘城池的痕跡。
卻沒想到,巴克特拉後來的居民卻沒有選擇在舊城遺址上麵,而在它的旁邊蓋起了新城。
麵對終於找到的巴克特拉遺址,考古學家們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無數專家學者耗費幾十年未找到的寶藏,販賣文物的人卻早已經光顧。
一些易於搬運、好出售的裝飾品和塑像被拿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邊境上賣掉,而那些真正標示這座“亞曆山大城”的存在與輝煌的大件物品,卻被人們認為不具備“商業價值”,已經隨手丟棄或焚燒成灰燼。
慶幸的是,這一考古層深至地下四到八米,雖也曾阻礙考古工作的進展,卻倒也避免了它遭受毀滅性破壞。
貝森瓦不無解嘲地說,“盜賊們也麵臨同樣難題。”如果僅僅是曆史的迷霧,人們總會有等到雲開霧散一睹真麵目的時候。
可是戰爭的硝煙,即便有一天消失殆盡,也將留下許多無法彌補的創傷。
如今滿目瘡痍、百廢待興的阿富汗,不僅要重建家園,而且還肩負著保護這些既屬於阿富汗又屬於全世界的文化遺產的重任。
國際社會應該給予充分的關注和支持。
公元前329年,亞曆山大遠征粟特、大夏和北印度,並派部將在東方各地建立希臘化王國,遂使地中海文明和中亞文明直接相遇。
正是由於亞曆山大向東方的遠征,才真正打通了從愛琴海到帕米爾的通道。
所以亞曆山大東征在絲綢之路開拓史上的意義絕不亞於張騫通西域。
希臘人有個特點,每征服一個地方就修築一座城池,好像不住在石頭造的城堡裏他們就覺得不安全。
然後他們在城內麵興建體育場、希臘神廟、希臘式住宅和浴室等,以解思鄉之愁。
希臘人在中亞也修建了許多希臘城市,史稱“亞曆山大城”。
中國文獻對此有許多譯名,如烏弋山離、藍市、犁(革幹)等。
據文獻記載,東方各地以亞曆山大命名的城市有七十多座,目前考古發現的亞曆山大城已達四十多座。
希臘移民就在這個時期大批移民中亞和北印度。
據法國考古團上世紀60年代的調查,亞洲最東部的亞力山大城,一直建到了阿富汗東北邊境的阿伊哈奴姆。
亞曆山大試圖把希臘文化推向他所征服的東方各地,但是文化的征服可不像亞曆山大遠征軍在東方攻城占地那樣容易。
相反,希臘文化在許多方麵被東方文化征服,變成一種具有大量東方文化特色的希臘藝術。
為和典型的希臘藝術相區別,西方藝術史家稱作“希臘化藝術”。
大夏的希臘貴族藝術則與大夏本地文化藝術逐漸融合,形成所謂“大夏希臘化藝術”。
耐人尋味的是,東西方建築藝術的分界就在樓蘭境內。
例如:孔雀河北岸的營盤古城、阿拉幹湖畔的麥德克城以及若羌縣城附近的孔路克阿旦城,皆為圓形古城。
這些古城構成的分界線約在北緯88度線附近,據中日聯合考察隊近年調查,尼雅古城亦為圓城。
鄯善境內保存較好的圓城在新疆民豐縣安迪爾河流域。
據斯坦因調查,安迪爾河畔有兩座古城,一為圓城,另一為方城。
圓城位於安迪爾河東岸,古城平麵呈圓形,今稱“道孜立克古城”。
古城內發現了唐代漢文題記。
故被斯坦因稱作“唐代戍堡”。
不過,他在這座唐代戍堡內還發掘出一件()盧文皮革文書,說明這座古城的興建至少在鄯善國時期。
尼雅出土漢文木簡中有這樣一條記錄:“去三月一日,騎馬旨元城收責;期行當還,不克期日,私行無過‘所’”。
元城,意即“圓城”,指尼雅附近某座圓形城寨,很可能就是安迪爾河東岸的道孜立克古城。
瑪旁湖之謎早期的本波教徒稱它為“瑪垂錯”,傳說湖底聚集了眾多的珍寶,是怎麼回事呢?讓我們從頭說起。
瑪旁雍措位於西藏阿裏地區普蘭縣境內,其周圍自然風景非常美麗,自古以來佛教信徒和苯教徒都把它看做是聖地“世界中心”,它也是亞洲四大河流的發源地。
神山、聖湖周圍各教派的寺廟林立,古跡眾多,平均海拔四千五百米。
崗仁坡齊和瑪膀雍措湖被譽為神山、聖湖的教派有:佛教、印度教、耆教和苯教。
神山崗仁坡齊形狀奇特優美、海拔六千七百一十四米,轉一圈距離為五十一公裏,周圍有八座寺廟。
聖湖瑪旁雍措是世界最高的淡水湖、麵積為三百三十平方公裏,形狀像豐滿的月亮、周圍有六座寺廟,朝聖轉一圈為八十公裏,湖麵海拔為四千四百米,目前阿裏地區旅遊部門在神山聖湖周圍接待朝聖者和遊客分別設有三個營地。
公元11世紀,佛教在與本波教的鬥爭中占上風後,便把已經沿用了很多世紀的“瑪垂錯”佛教化為“瑪旁雍錯”,即“永恒不敗之碧玉湖”。
湖水源於岡底斯山的冰雪。
相傳“聖湖”的水能洗掉人們心靈上的“五毒”(貪、嗔、癡、怠、嫉),在湖口沐浴淨身,靈魂得以洗禮,肌膚得以潔淨,如能捕得一條魚、揀到一粒石子、或拾到湖中鷗鳥的一根羽毛,將一生生活美滿。
從古至今,當人們提到崗底斯山時,自然不會忘記位於其腳下的瑪旁湖那誘人的傳說,以及與之密不可分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
因為,作為曆史和文化意義上的崗底斯山,實際上不能排除包括瑪旁湖在內的周圍其他的景觀,它們應該成為崗底斯這座“文化山”的有機組成部分。
但在與崗底斯山息息相關的曆史背後,它還有它自己獨立而神秘的文化現象。
過去湖周圍有九座寺廟,它們分別是位於東麵止貢噶舉的修習地色瓦龍寺,位於東南麵的薩迪派聶果寺,南麵的格魯派的吹果寺,西南麵的止貢噶舉大德果倉瓦的修習地果祖寺,西麵的蓮花生大師的修習地切馬寺,西北麵的高僧修習洞,北麵的竹巴噶舉派的朗那寺和東北麵的格魯派的日笨寺。
在圍繞崗底斯山轉完一圈,全程長六十裏,其中僅瑪旁湖就十幾裏路,這種轉山活動一般在冬天湖水結冰後方可進行。
無獨有偶,在崗底斯山除了瑪旁湖外,還有一麵小湖,那就是楞枷湖。
與瑪旁湖相比,在曆史上位於瑪旁湖西麵的楞伽湖則一直較受冷落,也不為一般人所知。
這可能有諸多的原因。
其中有一個原因是,人認為它是羅刹王的主要聚集地,印度古代《羅摩衍那的故事》中誘拐美女斯達的九頭羅刹王就住在這裏。
盡管看上去它與瑪旁湖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一些旅遊者聲稱他們在此湖邊遇到一引起不吉利的征兆。
湖邊除了有座叫蔡切的寺廟常有旅遊者前去觀光、朝拜外,沒有轉經的道路。
另外一個原因是,此湖周圍沒有溫泉可以沐浴。
在冬季湖周圍氣候寒冷,景色荒涼,僅就麵積而言,楞伽湖也比瑪旁湖小,隻有70平方公裏。
同時楞伽湖形狀不美。
它惟一的一個優勢是湖中有兩個島嶼。
這兩個島嶼中,一個叫拉覺托,是野鳥的棲息地。
另一個叫托布色瑪。
據說本世紀初曾有一位來自康區的佛僧在此獨身一人隱閉修持達七年之久。
佛教徒還認為,瑪旁湖和楞伽湖分別代表光明(或陽性)和黑暗(或陰性)。
但他們之間不是孤立的,而是通過一條湖底的河道相互溝通的。
相傳,曾經在瑪旁湖中有兩條金魚,有一次它們之間發生了衝突,進行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其中的一條金魚招架不住,便鑿開了一條河道流到楞伽湖中。
人們認為兩湖之間的相互流通是件吉祥之事,如果河道幹涸,兩湖之間中斷來往會引起人間的災禍。
在曆史的長河中,瑪旁湖與崗底斯山共同為世界創造了一種文化,塑造了人類心目中的共同的世界。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世界具有主客觀相結合的雙重意義,那就是既是現實世界的中心,又是彼岸世界的歸宿。
幾乎在中亞所在地的古代宗教中都有關於它的一係列神秘的描寫和傳說。
因此,又有誰能否認它曾是整個中亞文明的發祥地和中亞文明的聚彙點的可能性呢!尼雅之謎尼雅,同樣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
可是後來卻被樓蘭滅亡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讓我們從頭說起。
現行地圖上標作“民豐”的小縣,自古以來是一塊典型的海角天涯的寂寞綠洲,當地人一直稱它為尼雅,據說在維吾爾語中,它的含義是:“遙遠的地方”。
漢晉時期古代“精絕國”故地——尼雅。
漢書中以“精絕國”登場,被唐代高僧玄奘在《大唐西域記》稱作“尼壤城”,此後便消失於曆史舞台,直到20世紀初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初探遺跡,從此擄走七百多件出土盧文,漢文簡牘,精美木雕之後,這座在沙海裏掩埋千年的故城才又重新為人所知。
尼雅居民日常用的文字就是今天被稱為“盧文”的文字,這是一種在今天的國際學術界仍是一種極難破譯的文字。
早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記》裏,就對這個地方作了記錄,把它稱之為“尼壤”,自然是尼雅的同名異譯。
玄奘記述道:“行二百餘裏,至尼壤城,周三四裏,在大澤中。
澤地濕熱,難以履涉,蘆草荒茂,無複途徑。
惟斯城僅得通行,故往來者莫不由此城焉,而瞿撒旦那(今和田)以為東境之關防”。
可見,這裏在唐初時是一片沼澤。
那麼尼雅是怎麼被發現的呢?1901年1月,斯坦因抵達了尼雅綠洲,即現在的民豐縣城所在地;這是一個對外毫無吸引力的平平常常的偏僻村落。
斯坦因忙於從事文字工作,他希望在尼雅逗留期間能整理好自己的探險筆記。
有一天,駝夫哈桑在當地偶然發現了兩塊寫著字的木板。
看到這兩塊木板,斯坦因立即目瞪口呆,多虧在印度工作多年,他一眼就認出那上麵的字體與公元前盾貴霜王朝使用的碑銘等文字十分相像。
斯坦因立即到處詢問:誰是兩塊木板的丟棄者?但是,誰會把兩塊被木板當回事兒呢?就如同在地上撿了一枚貳分硬幣:卻無從尋找丟失者!但斯坦因一點兒也不氣餒,仍然堅持尋訪。
也許探險家除了具有勇氣果敢之外,另一個重要素質就是“天使般的耐心”,這是斯文·赫定在回答人們提問時說的。
蒼天不負有心人,斯坦因終於找到了那個丟棄木板的人,原來那是居住在尼雅綠洲的一個名叫伊布拉因的年輕的打饢人,見到伊布拉因,斯坦因獲悉了新的關於古城的信息。
伊布拉因告訴他,在瑪劄以北不太遠的沙海中,有一處尼雅河幹涸的舊河床;河床上分布著一處古遺址。
上帝!斯坦因的血液幾乎凝固了。
其實他早在於闐就聽到過這個古遺址。
但他開始並未太當真,因為這類沙漠古城的傳說,是塔克拉瑪幹南北兩緣居民當中流傳最廣泛的“民間文學”,大多時候根本無法判斷真假。
但是;這一回不同了。
斯坦因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即雇用伊布拉因為向導,啟程前往尼雅河。
尼雅古城由佛廟、官署、住宅群、種植園等古代建築組成。
這些遺址分布於古代尼雅河終點處的沙丘、沙嶺間。
遺址中心有一佛塔。
斯坦因的資料中關於尼雅的文物,隻有一組簡牘和共出的零星文物均屬於漢代,其中在斯坦因1931年2月進行的尼雅考古中發現的一部漢簡中有地名“精絕”的漢簡。
漢簡大意是:X年X月X日,負責西域事務的官吏向臣屬於漢朝的精絕國王下命令等等。
從此漢簡得知,尼雅古城即是西域三十六國中的精絕國。
位於塔什庫爾幹城南的明鐵蓋峽穀內。
保留至今的古堡廢墟,南麵為一東西向上牆,長一百五十米,高約十米。
堡牆以土石與樹枝相間壘築。
堡牆內有居住遺跡13處。
從古堡所處地勢分析,主要是一處軍事性質的工程,與保衛古代絲綢之路交通安全有關。
後倚高聳藍天的皮斯嶺達板,突兀高聳,險峻挺拔,有城垣、重門、地穴和石室,當地塔吉克人稱它為“克孜庫爾幹”,意為“公主堡”。
這個尼雅古城當時的社會狀況是什麼樣的呢?當年尼雅居民對水的管理和使用、樹木的保護都有一套嚴格的管理辦法。
水的使用是有償的,水由專人分管。
若因管理不善,導致損失的要受懲罰。
如有耕地發生無水幹旱的情況,也要求及時調查並處理。
如有人放水淹沒仇家的田園、住屋要受罰。
當年的尼雅居民還很注意樹木的生長和保護,並形成了一套嚴格的管理製度。
沙棗樹耐幹旱鹽堿,既可抵禦風沙、美化環境,果實又可食用,是當年精絕人重點栽培的樹木之一。
“活樹,應阻止任何人將樹連根砍斷,否則罰馬一匹,若砍斷樹枝,則應罰母牛一頭”便是當時這一製度的生動說明。
他們還種植桃、蘋果、杏、桑之類的果木;蘆葦、紅柳枝在尼雅河兩岸潮濕低窪的地方均有生長,容易獲取,作為建造材料。
尼雅王國的經濟是以原始農業為主,當年碧綠蜿蜒的尼雅河兩岸有大片可供耕作的土地,種植有麥子、糜穀、稗、稷等作物,他們也種植一些樹來防風沙的襲擊。
也正是尼雅河水使兩岸水草豐茂,尼雅居民有了原始畜牧業,飼養羊、牛、駱駝和馬等。
他們在尼雅河水係的孔雀河、且末河河畔的草地上放牧飼養牛、駱駝、羊和馬。
尼雅居民還兼營手工業,如木器加工、手工毛紡、陶器製作(同其它古代居民一樣,尼雅居民也自己燒製陶器供日常生活之用。
他們建造窯,燒製陶器,如罐和甕等,主要用於儲藏。
)、皮革製造和鐵冶等。
這些行業相當結合,基本能滿足社會日常生活需要。
公主堡之謎如果你到塔什庫爾幹旅行,塔吉克人便會如數家珍地向你介紹許多許多名勝古跡。
如石頭城、香保保古墓群、蓋孜河古驛舍、公主堡等等。
其中坐落在該縣達不達鄉南十公裏處一坐山峰上的公主堡遺址,是塔吉克人引以自豪的古跡。
克孜庫爾幹在漢語裏就是姑娘城的意思,姑娘也可以引申為公主,城可以叫做堡,所以又可以稱為公主堡。
關於公主堡,有一個動人美麗的傳說。
這個故事至今還在塔吉克族中流傳,而且更加細膩生動、更富傳奇性。
相傳古時的塔什庫爾幹,原是蔥嶺(即今帕米爾)上的一片荒川,絲綢之路的開通使這裏呈現出生機。
後來,有一位漢家公主嫁往波斯,在經過蔥嶺時,因前方發生戰事,交通受阻,滯留在高原荒山中。
迎親的使臣為了安全起見,把公主安置在一座孤峰上,令衛隊在山下嚴密守衛、保護。
神奇的是公主在孤峰上與太陽神結合,懷了孕。
迎親使團十分惶懼。
據公主貼身侍女稱,每天中午,有一個俊偉男子從太陽中騎馬下來與公主相會。
使臣不敢再前往波斯向國王複命,就令兵士們在山上築宮建城,擁戴公主所生的兒子為國王,建立了意為“山路”的盤陀國。
人們把王都取名“克孜庫爾幹”,意即“公主堡”。
從此,盤陀王室自稱“漢日天種”,稱其始祖母為“漢土之人”。
據文獻記載,盤陀國是塔吉克族先民於公元二世紀建立的地方性政權,公元八世紀消亡,但“公主堡”的城名和遺址至今尚存。
上述故事雖充滿著神話色彩,但它卻反映出中原漢族與塔吉克族先民的密切關係源遠流長。
根據研究,伊朗古代著作《波斯王史詩》也有類似的記載。
19世紀,著名的探險家斯坦因到達塔什庫爾幹,就聽到了這個淒美憂傷的故事,並被這個故事吸引,對神秘的公主堡充滿了期待。
如今,公主堡在塔什庫爾幹南大約六十公裏的地方,山雖然不高,但是相當險峻,上麵有遺留的一道土牆,有一塊麵積約兩畝的斜坡地,是古代的一個要塞。
關於公主堡的傳說依然留給人們美麗的想象,帶給這個要塞神秘而憂傷的色彩。
那麼,帕米爾古道又有什麼樣的傳說呢,是否一樣的動人,一樣的美麗?帕米爾是古代的旅行家和商人以及僧侶往來東西方的一段旅程。
帕米爾高原古代的名字是蔥嶺,帕米爾的詞意,在柯爾克孜族語當中是高寒平坦。
有的人說在波斯語裏是平屋頂之意。
所以有人稱這裏的人民是雲彩上的人們,這是為什麼呢?站在有“世界屋脊”之稱的帕米爾高原上,遠眺,群峰素裹,彩雲繚繞;近看,溪水急流,綠草茵茵。
生活在這裏的塔吉克牧民,服飾、裝扮與這裏的風光一樣富有詩情畫意,被譽為“雲彩上的人們”。
塔吉克族男子大都在白色襯衣外穿一件青色或藍色無領對襟長大衣,腰係一根腰帶,右側掛一把小刀。
腳蹬野公羊皮長筒靴。
頭戴黑羊羔皮做裏,黑平絨做麵的圓形卷邊高統帽。
身跨駿馬,往來奔馳於草原、雪山間和白雲下,顯得十分威武、瀟灑。
塔吉克婦女的裝束鮮豔奪目,更具魁力。
她們大多喜歡穿鑲有花邊的紅色或花色連衣裙,外套黑絨背心,下穿長褲,腳蹬紅色軟底長統靴。
為抵禦高原上的大風與寒冷,頭上總戴一頂圓筒形繡花棉帽。
帽的後部較長,可遮住雙耳和後頸。
青年婦女的帽子上鑲有很多飾物,尤其是帽的前沿綴有一排色彩華麗、熠熠閃光的珠子和銀鏈,配以耳環、各種寶石項鏈和稱為“阿勒卡”的圓形銀胸飾,顯得嬌美、豔麗,楚楚動人。
當她們外出時,帽子外要披一條數米長的紅、黃或白色大頭巾,迎風走去,紗巾隨風飄揚,英姿颯爽,宛如一個個從山巔彩雲中降下的仙女。
陽光古塞之謎位於敦煌市西南七十公裏外的南湖鄉境內,為漢武帝開辟河西,”列四郡,據兩關“的兩關之一,自古為絲綢之路西出敦煌,通西城南道的必經關卡,西部邊境之門戶。
唐代詩人王維首“渭城朝雨邑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更使陽關名揚千古。
陽關建於漢元封四年(前107)左右,曾設都尉管理軍務,自漢至唐,一直是絲路南道上的必經關隘。
曆史的久遠使關城烽燧少有遺存,據(元和郡縣誌)載“陽關,在縣(壽昌縣)西六裏。
以居玉門關之南,故曰陽關。
本漢置也,渭之南道,西趣鄯善、莎車。
後魏嚐於此置陽關縣,周廢。”巴黎藏敦煌石室寫本(沙州地誌)載:陽關,東西二十步,南北二十七步。
右在(壽昌)縣西十裏,今見毀壞,基址見存。
西通石城、於闐等南路。
以在玉門關南,號日:“陽關”(注:古人以山南水北為陽)。
可見唐時陽關已毀,僅存基址。
古壽昌城在今敦煌市南湖鄉北工村附近,陽關在壽昌故城西六裏,或十裏處,當指約數而言。
專家考證,陽關故址就在今南湖鄉西麵對“古董灘”的流沙地帶。
出敦煌市西南行七十五公裏路程即可到達陽關故址:“古董灘”。
1943年向達先生在這裏考察時寫道:“今南湖西北隅有地名古董灘,流沙壅塞,而版築遺跡以及陶片遍地皆是,且時得古器物如玉器、陶片、古錢之屬,其時代自漢以迄唐宋皆具,古董灘遺跡迤邐而北以迄於南湖北麵龍首山俗名紅山口下,南北可三四裏,東西流沙湮沒,廣闊不甚可考”。
1972年酒泉地區文物普查隊於古董道西十四道沙渠後,發現大量版築牆基遺址,經試掘、測量,房屋排列整齊清晰,麵積上萬平方米,附近有繼續寬厚的城堡垣基。
陽關故址當位於此處。
古代陽關向北至玉門關一線有七十公裏的長城相連,每隔數十裏即有烽燧墩台,陽關附近亦有十幾座烽燧。
尤以古董灘北側墩墩山頂上的稱為“陽關耳目”的烽燧最大,地勢最高,保存比較完整。
考古學家研究發現,陽關占有“一夫當關,萬人莫開”之險要地勢。
水源充足,渥窪池和西土溝是最大的獨立水源,至少在三四千年前,這裏就已成綠洲盆地,有發達的火燒溝文化;漢唐時期,陽關軍士即惜以此水而生息。
西土溝平時上遊幹涸,下遊有泉水彙成水溪北流,時有山洪暴發。
洪峰過後,溝岸紛紛塌落,河床加寬,大量泥沙順流而下,遂在下遊沉積。
泥沙在西北風吹揚搬運下,形成條條沙壟,陽關古城送逐漸被水毀沙埋。
遊客到絲路必到敦煌,到敦煌必到陽關。
古跡並沒有多少好看,關鍵是去憑吊曆史,在想象的空間裏去延續曆史的哀音。
丹丹烏裏克之謎沿著玉龍喀什河行進,在和田東北部塔克拉瑪幹沙漠深處,有一座廢棄於唐代的重要佛教遺址梁榭城,後來的名字叫丹丹烏裏克。
20世紀初,經英國考古探險家斯坦因向外界披露後,這個遺址立刻引起了國際學術界的矚目。
但奇怪的是,自斯坦因在丹丹烏裏克考察之後,這個遺址就突然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無論是“尋寶人”還是後來的專業考察人員,就再也沒有找到這個遺址。
直到20世紀末葉,新疆的文物考古工作者才宣布,他們在策勒縣北部約九十公裏的沙漠中,再度發現了隱匿近百年的丹丹烏裏克遺址,引起了世人的巨大興趣。
斯坦因考察和發掘丹丹烏裏克遺址的時間,是1900年12月。
為了順利到達新疆考察,他向印度當局呈交的申請書非常具有說服力。
他寫道:“眾所周知,現今和田曾經是古代佛教文化中心。
很顯然,這種文化發源於印度,並且有明顯的印度特色。”他列舉了當地找寶人發現的許多古代文書、錢幣、雕刻、繪畫等文物後,接著寫道,“如果對這些古遺址進行係統的發掘,將會得到對於印度古代文化研究極為重要的發現。”丹丹烏裏克遺址散落在低矮的沙丘之間,一群群古老的建築物在沙漠中半露半掩著,殘垣斷壁四處可見,就是被沙丘埋沒的廢墟,仍可從立在沙埋層麵上的一排排木樁或房屋框架上分辨出來。
斯坦因一行不僅發現了許多浮雕人像,還發現畫在牆壁上的比真人還要大的佛和菩薩像。
最使他激動的是陸續發現了一些各種文字的文書,進而在一所建築物中發現了佛教寺院的藏書室,這更使他喜出望外。
斯坦因獲得的大量手抄本文書中,有波羅謎文的,也有不少是漢文的。
漢文文書有一張是狀告某人借驢不還的內容,上麵注明的日期是大曆十六年即唐德宗建中二年(781),文未標出寫狀人的地點是“桀謝”,這可能是丹丹烏裏克當時的名稱,也可能是城中某個更小的居民區的名稱。
除了“桀謝”,漢文文書還涉及到一個名為“護國寺”的佛寺。
此外,斯坦因又發現了一隻來自中原的彩繪漆木碗。
從上述這些遺存,斯坦因推斷“寺院組織中的最高佛僧首領是漢人,而皈依者顯然都是當地人”。
同時,從一些破碎的紙片上還可以看到公元8世紀時這裏佛教仍很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