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亮憤怒的咆哮,馬誌濤也不依了,趁著陳亮一個恍惚,馬誌濤翻身起來,開始反攻。
隻是他雖然退伍軍人,對付對付普通人還行,他的那點招數在陳亮這裏根本不起作用。但他越是打不著陳亮,越是氣憤,心裏的憋屈也開始發泄。
“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一直以來,你處處優秀,我一無是處,跟在你身邊,我就像個醜小鴨一樣。當初,你學習好,打架逃課雖然表麵都是你背的黑鍋。但你知不知道,事後老師都會把我單獨叫過去,然後對我就是一頓臭罵,讓我離你遠點,不要因為我這個渣子,害了你。”
“你上大學走了,我一無是處,你在外地,換了號碼也不告訴我,我問班裏的其他人,也沒人告訴我。你要是當我兄弟,怎麼連這個都不告訴我!”
“就像現在,我感覺自己混的還不錯,工作穩定,收入在雲台也不算低,有房有車。這樣的條件,就是你們這些高材生也不一定能有。我也覺得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不會讓你看不起我,還認我這個兄弟。但是你呢,依舊高高在上。尤其是這次,你世界聞名,我呢,就是普通工人,我憑什麼認識你這樣的大人物。”
或許是打的累了,馬誌濤停下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號號大哭。陳亮也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這個有點陌生的馬誌濤。
他算是明白了,馬誌濤至始至終都很自卑,小時候是窮,後來他的媽媽做的事情,又讓他抬不起頭來。上次見麵,馬誌濤覺得自己現在混得不錯,最起碼不比大部分人差,一下子也自信起來,和陳亮請客喝酒。但是陳亮一次次的刺激,讓他知道自己和陳亮的差距。
禮儀公司的人已經看清楚了,這兩人是哥們,隻是因為某些問題,產生了矛盾。也就不在過問,假裝不知道這事,依舊自顧自的開始工作。
“你下手真狠,我這樣子,明天怎麼當新郎!”馬誌濤哭過之後,感覺到渾身疼痛,尤其是臉部,估計是鼻青臉腫了。這明天可是要登台的,這不丟大人了。
“怎麼就不能當,而且我相信小媛也不會介意的。再說,這不是你自找的。結婚不叫我,想起這,我就還想揍你。還有,我當初上學換號沒告訴你,全是意外,當時的手機丟了,所有的號碼都丟了,所以沒法聯係你。那些同學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和他們不熟,你又不是不清楚,當初班上,就我們兩個另類。你是徹底被放棄的那一類學生,我呢是令老師頭疼的一類,和那些書呆子沒什麼交情,我根本就沒他們的聯係方式。而且,你沒我的聯係方式,不會去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
馬誌濤聽著陳亮的解釋,壓在心裏的事情總算暢通了。看著麵前的陳亮,想到他的成就。想了想問道:“你真拿我當兄弟,而不是客套?”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這人愛憎分明,最不會做那虛偽的事情。再說,你馬誌濤有什麼讓我圖的,我會對你虛偽?”
“其實,算了,不說了,是我的錯,隻要你拿我當兄弟,我可以豁出這條命。我馬誌濤孤家寡人一個,除了這條爛命,什麼都沒有,隻要你用得上我的,我沒二話,說啥做啥!”馬誌濤也很誠懇,他沒有親人,沒有過命的朋友,自然也渴望這些。陳亮的話,深深的觸動了他。
“我要你命做什麼,再說你又能做什麼,打也打不過我,其他的事,也用不著你。”陳亮笑笑,然後扶起馬誌濤,兩人站起來,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馬誌濤,陳亮突然笑了。
馬誌濤感覺渾身疼痛,齜牙咧嘴一番,說道:“笑什麼,還不快送我去醫院,我可是新郎,明天是要上台的。一輩子就這一回,這可倒好,直接掛了彩。”
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找了一個治療跌打的小診所,給馬誌濤隨便處理了一下,然後直接開車把馬誌濤送回家。
小媛其實很緊張,知道陳亮去找馬誌濤,而且剛才電話裏陳亮的心情不太好,而且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怕發生什麼事。
看到馬誌濤和陳亮相互攙扶著進來,尤其是馬誌濤衣服也破了,渾身上多處青腫。小媛雖然心疼,但沒說。隻是把兩人請進去。
陳亮看了看兩人的婚房,不少東西都換了新的,裝修的也不錯。感慨道:“還是有個女人好,這才像個家,想想我第一次過來,那還真連豬圈都不如。”
“肯定的,媛媛既漂亮又勤快,有她在,家裏能差嗎?怎麼樣,重新裝過的,大件都換過了,是不是感覺不一樣。算了,不和你這個大富豪說這些,這些東西,你肯定看不上。”馬誌濤撇撇嘴,隻是嘴巴一動,就抽的生疼。
小媛扶馬誌濤坐下,然後忙前忙後的倒茶,擺放瓜果。然後又開始煮雞蛋,準備給馬誌濤消腫。
“又諷刺了?不過這麼一弄,確實不錯,高大上!不過就是你這人不咋地,對了,結婚的事情都準備妥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不能隱瞞,咱兄弟倆個,你有什麼困難,能幫到我一定幫。”
“泰盛源酒店恭賀馬誌濤、白媛媛新婚大喜”
一大早,陳亮就來到馬誌濤家幫忙,隻是似乎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沒他什麼事。
雖然有化妝師給他遮掩,但他那張臉,怎麼看怎麼搞笑。有時候,陳亮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來。馬誌濤隻能幽怨的看著他,仿佛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陳亮是和馬誌濤一起先去先去另一個地方,接了早已打扮漂漂亮亮的新娘,乘坐雇的豪華車隊到達酒店的時候,賓客來的還不太多。準備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賓客上門。
馬誌濤一臉幸福的挽著小媛,站在門口迎賓,小媛本來就很漂亮,穿上婚紗的小媛更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