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咬著唇,沒有說話。這時,陳亮說道:“若是你真的覺得這樣會害了誌濤,其實你可以消失在他的生活中,過些日子,說不定他就忘了。”
小媛聽了陳亮的話,眼睛突然紅了,聲音有些顫抖,最後哽咽的說道:“其實,我也想離開他,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這麼多年了,我隻在他身上感受到溫暖,我不想著能嫁給他,我想著他需要我的時候,我能出現在他身邊就足夠了。我不會影響他以後的生活,他可以找女朋友,找老婆。我保證不會幹涉,我隻希望他有空能來看看我就行。可是他不聽,他不聽我的話。我不想害他,但我也不想離開他。”
陳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能說什麼,小媛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再說什麼有用嗎。他寧願把馬誌濤當成一個固定的嫖客,也不願意當成老公。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我親生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帶著我改嫁了。我12那年,放學回家的時候,被三個**拉到玉米地裏**了。那時候我很害怕,我哭著回了家,希望家裏人能關心我。可是,我繼父知道我的事以後,根本不可憐我,他說,既然已經被別人破瓜了,也不差他這一個。然後他不顧我的疼痛,也**了我。而且他還威脅我,不讓我和我媽說。但這事我媽發現了,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假裝不知道。我不堪他的騷擾,直接和我媽說了,你知道她說什麼,她居然說我們母女倆都靠他生活,離了他根本活不下去,後來媽媽給那畜生生了弟弟。那畜生還頻繁的騷擾我,最後我趁他們不注意,跑了。”
“在外麵,我年紀小,打工沒人要,即使有人要,到月底的時候,黑心的老板也會昧我的工錢。那時候也交了一個男朋友,那時候我覺得找到了依靠,以後或許會幸福的。誰知道,他也是個畜生,有一次和別人賭輸了,他沒錢還債,然後把我抵給了那人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回來了,他似乎嚐到了好處,居然公然給我拉皮條。後來,我實在受不了,我又跑了,來到了雲台。”
“在雲台,雖然我本質上還是個**。但我學會了很多,我懂得包裝自己。我甚至自學高中的知識,參加了成人高考,現在我也擁有工大本科學曆。我從原先最低級的**,變成現在的高級**,我現在每個月都有好幾萬的收入。我想著攢筆錢,然後找個陌生的城市,做點小生意。然後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你知道的,誌濤的出現,讓我的計劃出現了變化。我開始真的沒多想,隻是覺得他這個人比較有趣,加上他開出租車的,有時候打車不方便,為了方便以後坐車。但是,我不敢想象,他居然會喜歡上我這個人盡可夫的**。”
這一晚,陳亮和這個叫小媛的女孩子談了很久。本來陳亮準備離開的,但是小媛沒有讓他走,而是自己一個人走了。
他沒想到,多年不見的哥們,再次見麵,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臥房裏,馬誌濤睡得不太踏實,或許在做什麼不好的夢,時不時的還要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後來他實在扛不住了,去小屋找了一床被子,就在沙發上躺著睡下了。
第二天,太陽老高。陳亮睜開了眼睛,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顯示已經快十一點了。聽到衛生間裏有響動,看來馬誌濤已經醒來了,應該也是剛醒不久。
陳亮把被子疊好,放回原處。出來的時候,馬誌濤已經出來,臉上還掛著宿醉的疲態。看到陳亮醒來,有些責怪的說道:“怎麼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不願意和我這個大男人擠一張床,隔壁小屋那張小床也能睡覺,總比沙發睡得舒服吧。”
“沒關係,這也不錯,你這沙發夠大,睡個我還是綽綽有餘的。”陳亮說了一下,總不能說那小床不知道多久沒睡人了,床單上不知道有些什麼東西。
“衛生間裏給你準備了一套新洗具,你去洗洗吧!昨天喝的有點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亂說話,我都不知道昨個咋回來的。”馬誌濤笑嗬嗬的說著。
陳亮沒說什麼,笑笑,然後進了衛生間。
馬誌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昨天晚上真的喝多了。他醒來的時候,衛生間裏有一套全新的洗具。他可知道家裏有什麼東西,這東西肯定是小媛早上送來的。
想到小媛,馬誌濤臉上有浮現出為難的表情。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馬誌濤對小媛也隻是單純的生理上的需求。甚至在認識小媛的時候,他還交著一個女朋友。女朋友是單位一個師傅介紹的,模樣不算太漂亮,隻是比較耐看。工作也不錯,和他一個單位,但不同部門,收入比較可觀。
但是處了一段時間,總覺得這女人有些矯情,但自己還能忍受,畢竟討老婆就得相互體諒。馬誌濤甚至覺得差不多的話,兩人就可以正式談論結婚這事。自己什麼條件,她也清楚,無父無母,孤身一人。至於說家產,母親走之前給他留下的這套房子,還有兩輛出租車。當然銀行了還有四十多萬存款,那女人不知道。可以說,作為一個普通人,馬誌濤這條件已經算不錯了。
隻是沒多久,馬誌濤就發現這女人腳踩兩條船,在和她相處的時候,還和別人在談,而且還被他逮了個正著。後來他知道,就這事來說,那男人算是備胎,他馬誌濤還是第一順位結婚對象。畢竟自己的條件比那邊強一些,經濟能力不錯。馬誌濤受不了這氣,直接和她鬧崩了。
後來,別人又給他介紹了幾個,但馬誌濤一直留了個心眼兒,不再那麼認真對待。尤其是他注意到,像他所在的這種企業,女方對於學曆什麼的要求很高,為的就是以後可能的晉升。他馬誌濤是個什麼人,全家就他一個,沒有任何的背景可言。而且他又是個退伍軍人,這輩子如果沒有特殊際遇也就是個工人。
其實馬誌濤不願意承認,他曾經最喜歡的女人,就是在軍營裏認識的。隻是這女人,在快要退伍那一年,為了留在部隊,爬上了一個年紀能當她爸的老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