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發泄了好一陣子,待到氣力用盡這才停下來。但是口中仍不住的念叨著:“我不是漢人,我不是漢人!我是契丹胡虜,我是契丹胡虜!”
最後等了好久,喬峰,哦……是蕭峰總算回過氣來說道:“雁兒南遊北歸,難以飛越高峰,皆從兩峰之間穿過,是以稱為雁門。今日我從南來,石壁上雖然沒有字跡表明我確是契丹人,但是那一片山壁天生的平淨光滑,唯有正中一大片山石上卻盡是斧鑿的印痕,顯而易見,是有人故意將留下的字跡削去了。那麼喬某這一次出雁門關後,永為塞北之人,不再進關來了。二弟咱們就此別過吧!”
言語中的酸楚任何人聽了都會感覺到。這話一說就代表蕭峰放棄了之前一生所珍視的、所守護的、所依戀的、所奮鬥的,還有所有珍視他的、守護他的、依戀他的。之前三十年的一切都通通放棄,去到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從新開始。雖然那裏名義上才是他的家園。
不過我怎麼能讓蕭峰就這樣走了呢?豬腳的沒了接下來的戲該怎麼唱。於是我說道:“大哥忘了我之前所說的話了嗎?伯父在少林寺藏經閣之中偷學武功,大哥不想去父子團聚嗎?還有慕容博,唆使中原武林埋伏,於此大哥難道不想報仇嗎?”
聽到這話喬峰精神一振,說道:“不錯,二弟你說的對,此等大仇怎能不報!我們這就啟程去少林寺找慕容博!……還有少林方丈……”最後這個說的相當艱難,看來蕭峰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大英雄、大豪傑。雖然顯得拖拖拉拉太不幹脆,不過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我才懶的理他。比如段譽雖然是主角之一,不過我才懶的管他,直接強了他的奇遇。
不過直接去少林寺還是太快了點,不要把小和尚虛竹給忘了。於是我向蕭峰說道:“大哥記得少林方丈是有兒子的嗎?我們先去找他。”
蕭峰覺得很奇怪:“少林方丈有兒子應該藏的很仔細吧!二弟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嘿嘿嘿……這個還跟伯父有關。”
“我爹爹?跟他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他給少林方丈下藥了?”蕭峰開始發揮想象力。
“大哥不要胡思亂想。這少林方丈明為高僧實則六根不盡跟四大惡人中的“無惡不作”的葉二娘有私情還生了個兒子。你爹爹恨少林方丈使你們骨肉分離不能享天倫之樂於是將那嬰孩搶來,放在少林寺的菜園之中,讓少林僧將他撫養長大,授他一身武藝。使他們父子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如今少林寺中‘玄、慧、虛、空’排行,是少林寺的第三代弟子。咱們先去找到他,且讓少林方丈名聲掃地再說。”
“好,此計大妙,就依賢弟。”蕭峰也覺得很解氣,於是決定照辦。當然我不是真的投入進去了,搶了虛竹的奇遇才是重點。就憑我一身北冥真氣,跟逍遙子拉拉關係說不定就全賺到了。
這日午後,一行人在大路一座涼亭中喝水休息。至於我和蕭峰當然要小心掩飾身份,畢竟不是來做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隻是在道路旁的樹下休息。忽聽得身後馬蹄聲響,四騎馬從來路疾馳而來。四乘馬奔近涼亭,當先一匹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裏有水,咱們喝上幾碗,讓坐騎歇歇力。”說著跳下馬來,走進涼亭,餘下三人也即下馬。這四人見到丁春秋等一行,微微頷頭為禮,走到清水缸邊,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