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孫長恨,溫涯不由得火起。沒好氣的問道:“幹什麼?”
孫長恨涎著臉說道:“兄弟,借點錢花花唄。”看起來好像和溫涯很熟一般,又好像昨天的事情沒發生一般。
溫涯梗著嗓子說道:“沒有。”拳頭已經使勁握起。
孫長恨一手搭在溫涯的肩膀上,身子還是止不住的晃說道:“兄弟,咱們都是同行啊,同行。”說著把手伸進褲襠掏了半天,掏出一塊髒兮兮的玉牌說道:“要不然,我用這個作抵押,借我一兩,一兩就行,等我有錢了,還你五兩,不十兩。”
溫涯看那玉牌,問道:“你也是軍隊供奉?”
孫長恨呲著焦黃的牙笑道:“是啊,我還是二品的呢,兄弟你看這玉牌就是賣了也能值個十兩八兩的,怎麼樣?”
溫涯掏出一塊銀子扔在地上說道:“我對你那破玉牌沒興趣,趕緊離我遠點。”
“嘿嘿。”孫長恨彎腰撿起那塊銀子說道:“那就謝謝兄弟啦。”晃悠著由朝酒館走去揚起手裏的銀子喊道:“老子又有錢了,趕緊上等的紅高粱給老子備上。”
“這個酒鬼竟然也是供奉,怪不得昨天他會向我出手。”溫涯自語道:“奇怪,這分明就是酒鬼,怎麼會有那麼好的武技。”
溫涯邊想邊走,不一會來到醫館。嚴俊傑五花大綁的躺在床上,看著好像恢複了一些精神,正和同床一樣五花大綁的葛朝祥說著什麼。
“溫兄弟來了。”嚴俊傑招呼道。
“嚴兄弟,葛兄弟,你們還好吧。”溫涯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坐下問道。
“這點小傷算什麼。”葛朝祥豪爽的說道:“修養個十天半月就又能下地揍人啦。”
看著二人精神狀態這麼好,溫涯也寬心了許多。
“對了,溫兄弟。”嚴峻機問道:“昨日我似乎聽到大將軍要收你做供奉啊?”
溫涯點點頭說道:“我已經答應他了。”
“嗯,做軍隊供奉其實也挺好。”嚴俊傑說道:“兄弟是幾品啊?”
“二品。”溫涯答道。
“什麼,二品?”嚴俊傑和葛朝祥同時露出大吃一精的誇張表情,對視了一眼。
葛朝祥說道:“以溫兄弟的武技也配上這二品供奉了。”
嚴俊傑說道:“這下可好了,有二品供奉做朋友,我也不必擔心那吳老二報仇了。”見溫涯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動了動身子,碰碰溫涯說道:“怎麼,溫兄弟當真不願意做供奉嗎?”
溫涯點點頭說道:“我誌不在此,我是想要幹一番事業,揚名立萬,到時好有個顯赫的身份去南方找醫神出山,為我弟弟治傷。”
嚴俊傑說道:“溫兄弟不必灰心喪氣,做供奉一樣可以揚名立萬啊,除了要受軍隊調遣外,供奉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隻要別和軍隊的利益發生衝突就行了。”
“暫時也隻能這樣了。”溫涯說道:“我剛才看到昨天的那個酒鬼了,他也是軍隊供奉。”
“什麼?”葛朝祥一聽到溫涯說起孫長恨,恨的牙癢癢,說道:“怎麼他也是供奉?”
“是,也是二品供奉。”溫涯說道。
“媽的,怪不得這麼強。”葛朝祥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四品和二品的差距著實太大了。”
嚴俊傑歎息道:“誰能想到那麼一個醉鬼竟然是二品供奉,我從小遍訪名師苦練十餘載也就混個四品供奉。唉,世事難料啊。”
嚴俊傑和葛朝祥相互唏噓一番,和溫涯又說了些閑話,並祝他們早日康複便離開了。
剛來這太河城就遭受了一場惡戰,還沒有熟悉過這裏呢。溫涯漫步溜達在街上,正巧碰見巡街的鄧倪。
前一日還鬥的死去活來,這一日鄧倪好像全然忘記了,見到溫涯翻身下馬熱情拉住他說到:“溫兄弟啊,走喝兩杯去啊。”
溫涯冷冷的問道:“我和你很熟嗎?”
鄧倪笑嗬嗬的說道:“這不我們都在大將軍手下辦事,應該好生親近親近啊。我請客,喝兩杯去吧。”
溫涯硬邦邦的說道:“我不會喝酒。”
鄧倪親熱的攬住他的肩膀說道:“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走,走,再叫上成文鬥,他和你一樣,也是二品供奉呢。孫長恨那個王八蛋你也認識了,就不叫他了,叫他來壞了興致。”
“還有一個二品供奉?”溫涯不禁對那個二品供奉產生了興趣,看來這二品供奉都是和他相當的高手,那個孫長恨是個酒鬼,不知道這個成文鬥是什麼樣的。
“是啊。”鄧倪說道,把馬交給一個士兵,拉著溫涯說道:“走,這就去找他。”
鄧倪帶著溫涯穿過大街,穿過小巷。走過繁華的鬧市區,來到一片安靜的居民區裏。又走了一段路程,進入一個小巷子,巷子裏傳來陣陣孩童整齊的讀書聲。
他們來到一座小院前停下,院子門口掛著的牌匾上大書四個字‘太河學堂。’按說冠太河書院這個名字,應該是太河城最大的書院了,可卻建在這偏僻的地方。隻因為現在天下尚武,人們都去練武了,讀書的人越來越少。都是一些身體孱弱實在不適合練武的孩子,才會選擇來上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