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揚給劉俏洗好又去給玲玲、如香、小梅、才女一一洗過。小冬和小花站在自己房門口,小冬叫了聲哥哥,楊揚來了,小冬低著頭說:“怪不得我運氣還不太好。是****的許小三倒下後哥哥幫我換了衣服,沒給我洗澡,洗去晦氣。哥,我已把開水拎來了。”楊揚一句沒說,幫她洗了,幫她穿好衣服。小花站在外麵手裏拿著萍給她買的玫瑰紅連衣裙,臉紅了。楊揚一笑,拉著她進浴間。其實,這也沒什麼,隻要心無邪念。小花可是處女,在農村,這不得了!
曉敏和冰坐在桑椹樹下,知道這一切。因今天下午參加法庭回來的,公安局、法庭都是人民晦氣的地方,回來要換衣洗澡。曉敏可曾不知道,小冰低頭嘟嘴,“死丫頭,也想洗,咱倆是民警,穿著製服,咱倆也沒帶換洗衣服呀,我的24歲女民警。”
“女民警穿製服就不是女人了?都說我哥是《嶽飛傳》裏的牛皋,想沾點福。”
金秋回來了,粉紅上衣、綠裙子,她每天要在那邊做完事才回來。
玲玲梳好頭發,手裏拿著疊得整齊的兩件連衣裙來了,把鵝黃的給曉敏,紫色的給冰。“這兩件都是楊揚在SH大商場買回給我的,都隻穿過一次。不嫌的話送給兩妹妹了,明天穿著上班,保管潘所長以為仙女真有了。這兩小短褲是大隊服裝廠試生產品,新的。鵝黃色有鵝黃淡淡美嬌娘,紫衣倩倩情妹妹。楊揚,這兩位,幸苦費我付了,就在我房間裏,別馬馬虎虎,特別是小冰妹妹。”
曉敏十幾分鍾就出來,小冰也十分鍾才出來,脖子像晚霞一樣,喜悅幸福樣。她見曉敏望她笑,不好意思隻說一個字:“姐……”“哎,鵝黃淡淡美嬌娘,紫衣倩倩情妹妹。我真服了,玲姐姐怎這麼有才華呢。幸福了吧,情妹妹了吧,你幸福了吧。姐高興!是呀,我們都是女人,穿了這誘人的連衣裙更是女人,吸引好男人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我丈夫說我從不吸引他,我怎不吸引他呢。離婚協議都簽了,說我見到他從不熱烈抱他,我隻能是個美嬌娘,做不了情妹妹,天意也。其實,我也很衝動,我也想好好抱他,要他……我錯過了。祝福你,妹妹!女民警也是老百姓,什麼七情六欲不都一樣,隻是肩上的使命不同,為人民的一切利益作好犧牲準備,愛情和****在沒有犧牲前都是要的。看劉俏,多苦的姐姐。她的幸福在哪裏,隻有楊揚哥才能給予她一切。你小冰要是劉俏,早折磨死了。我要是劉俏,早想辦法藥死他。我為劉俏有楊揚而高興,劉俏再也不會回到別的家和她娘家。但願劉俏幾年後生一個她愛人的孩子,隻要我們在,給她報戶口,不收一點點錢。”
“我哥,他說曉敏好美好可愛。姐,離就離吧,女兒不給那混蛋!”
“姐妹姑娘們,吃晚飯了。”小梅媽和才女媽燒了好多菜。
全都坐下後,楊揚陪著劉俏坐下,曉敏望望除她和冰沒有其他人,他們都回去了。
“嬸娘,就我和小冰兩個外人,真不好意思,又沒給俏姐買禮物。”
“敏姑娘,楊揚和幾個姑娘早把你倆當一家人了,我也是。俏也回來了,月花嘛,反正有婆家了,但還是想。楊揚現在還有兩個人牽掛。一個是十多年前的同學小薑,至今音信全無;一個是才美。你倆沒見過,聽過名字而已,她娘你倆認識。這丫頭要是回來呀,楊揚的愛算圓滿了。連下幾天雨,天好了,楊揚就把才美衣服拿出來曬,再疊好。姑娘嫁給他是最放心和幸福的。俏,現在什麼都好了,你哥會好好愛你的,還有這幾個姐妹。”
“敏和冰能做哥的妹妹是他的福氣,一休息就過來,這兒是你倆的家。”
“姐,”冰說:“我是孤兒,爸媽在對越反擊戰時都犧牲了,我沒有兄弟姐妹,除了這兒哪有家。姐,你以往太苦了,我好為你難過。姐,以後我一定好好愛你,孝順你。”
“看看,”楊揚摸摸她頭,“說著說著就哭了。看,小花、小冬、曉敏、冰,四樣連衣裙多美,四人好漂亮。玲、香、梅、女,你四人生下寶寶後就穿連衣裙,我喜歡看。我秋兒紮紅領巾更美!”
“你是個笨豬,穿連衣裙怎麼喂奶呀,你喂。”小梅說。
大家一起笑,喝甜酒、吃菜、歡笑。“曉敏和冰今晚不回去,明天又是星期天。”楊揚說。
“哥,”小冰說:“敏姐姐從星期四就沒有家了。他丈夫已和她簽了離婚書,法院給一個星期雙方考慮,沒有意見下星期五去簽字,拿黑本子。”
小梅媽停住斟白酒給曉敏,“姑娘,這麼美的姑娘怎回去呢?看,這連衣裙穿得,多吸引人呀。我說呀,姑娘家家當公安,上班穿公安服,回家,下鄉玩不要穿。你和冰姑娘,村上人知道你倆是楊揚家的人,到別人家去,嚇死人的。認為那家出事了,老百姓不喜歡公安來。張特派員來村裏,人家以為是個找活幹的。那家留他吃飯,臨走非丟幾塊錢。我們村見他到哪家去了,一起進去陪他說笑。丫頭,這就叫吸引人吧。我念過六年書,懂。做老婆,回家不要穿製服,下鄉采訪不要穿,和友人見麵不要穿,哪個敢抱女公安。你倆穿連衣裙,美啊,誰不想娶你倆做媳婦?楊揚有個對講機,出去才掛,到生產隊不掛。”
曉敏站身拉住小梅媽的手,“嬸,您說得太對,怪不得你有兩個好女兒。我平日愛穿製服,丈夫回來和他上街穿。我丈夫是縣歌舞團的,我去找他也穿製服,很多姑娘們見了我就走。楊揚,我是真的不吸引男人嗎?”
“我一點不覺得。說心裏話,你跟小冰,對你我喜歡,你比小冰漂亮,有一點拘束。對小冰我沒拘束感,我敢先抱抱她。另一個,小冰見了我會熱情地跑來抱我。”
“楊揚,我知道了,你那天來報思楊戶口,我沒有熱情,問來問去,對不起。我知道了,民警接待群眾也要有熱情、愛心,不能對人民以我是威嚴的民警,你們必須怕我。其實,我需要親人的愛,也要人民群眾的愛。”
楊揚過來抱抱她:“楊揚知道了。楊揚是個大家庭,陰雨天住所裏,好天天天回來,啊。”
“哥,”冰說:“敏姐丈夫提出和敏姐離,也不完全是什麼女人不吸引男人。他在歌舞團當教練,那些姑娘們,我們這姐妹三四個,哪個比得上。個要一米六五以上,細條、腿長、胸不能大也不能小,一式的瓜子臉……他早被四五個姑娘愛上,有的做人流,哪是姐不吸引男人。所裏的小陳先想咬我,知道我是雙烈士女兒,不敢了,對敏姐說:‘你太吸引人了……’敏姐,你就嫁他吧。”
“他那死相,他有老婆,女兒都四歲了。要不是一套製服,也是個***嬸,有了這個家,真的好幸福。我娘家在湯山,女兒在我媽那兒。我丈夫家在昆山,這邊沒有房,兩邊住。他也沒有錢,女兒不要。同香姐一樣,以後隨便姓什麼,香姐還有補償錢我沒有。”她見金秋看著她,摸摸秋兒頭,“你舅說你一點小就懂事,直到現在還每天回去做事,天黑才回來。吃個晚飯姨娘幫你洗澡,梳小辮子,秋喜歡姨娘不?”
“喜歡,還有冰姨。冰姨,你叫冰,我怎覺得你一點都不冷呢,我愛。我那媽生了個小弟弟,我嬸也生了女娃娃,奶奶爺爺又要種田,所以,洗衣燒飯都是我。我舅家人多,我要做舅媽,特別是小舅媽,一見我去洗碗拿個小棍對我說:‘秋,還不丟下。’然後對才女做個怪臉。”
“嗯,才女做得對,你是你舅的公主呀,每天做好作業,看護著香妮、小楊、思楊就行。”
“媽媽。”思楊來了,曉敏抱起讓她坐在腿上,“媽媽,今晚我跟媽媽睡。”
自從那天正月十六晚上曉敏抱她後,思楊就以曉敏為媽媽了,曉敏也非常喜歡。“好,媽媽以後隻要來這兒,思楊就跟媽媽睡。我那女兒沒思楊漂亮、可愛,不要我。我回去少,她跟我感情少。楊揚,在你戶口裏思楊媽媽就改成我吧。她以後上學,不說開家長會,就平時凡是小朋友的媽媽都會去學校看孩子跟老師見麵。月花是她親媽,她不能來呀,你同意就改。”
“舅舅,敏姨娘說的真對的。”她見她舅點點頭,“舅,思楊這才有爸媽了。舅,還有我俏姨娘,從今天起,俏姨娘就是舅媽,我舅的新娘。舅媽,我們愛你,我們一起端杯,祝我舅媽回到我舅身邊,中午時俏舅媽回來時放過鞭炮,現在就祝舅媽新快樂幸福!”
大夥一起舉杯,幹了。劉俏也把小杯裏的酒喝幹,“舅媽,你今晚和舅就住我那間,我和玲舅媽住,以後我就住那小間,比我那間好,我又可以帶小妹妹。”
金秋住的是原才美那房的中間,進門時隔了一下,另開一門。那房進深隻有六公尺,隔門用了一米二,裏麵又隔一衛生間,一米三,也就不大了。一個女孩住,還是夠的,裏麵布置的特別雅致。
“秋兒,萍、小芳今明都不回來,你俏舅媽先住一晚,她明天就先回去陪她媽住幾天,可憐她媽沒多少日子了。都是那畜牲,不從他,朝俏媽肚子上兩腳,腸子踢壞了,沒辦法治了。我已找瓦工李師傅說過,明天挖了桑椹樹,在那兒蓋兩間,七八個大小工,幾天就成。然後裝飾一下,打扮得跟你房一樣漂亮。舅舅和你舅媽謝謝你是個好丫頭。俏媽媽今年虛歲58歲,年輕時是村上出名的美女,就現在還十分漂亮、年輕。俏你明天早上先回去,我把瓦工安排一下我也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李師傅帶一小工大工就到,小工先挖桑椹樹。這棵桑椹樹曾被鋸、砍兩次,這次是連根挖,從此這兒再沒有桑椹樹。楊揚和玲玲說過,今年遲早,在小梅、才女寶寶沒出生前挖了挖,它帶來的都的辛酸茹苦。現在楊家人口眾多,興旺發達,留在場邊礙事,桑果熟爛時蒼蠅亂飛。
楊揚來到劉俏媽家時,劉俏媽早泡了茶等楊揚。楊揚進門後不再叫嬸,而是媽。劉俏媽高興地應了,抱抱楊揚,又對俏笑著說:“那年叫你留楊揚吃飯,你說別說舍不得一頓飯,要不是有梅姐姐,我人都舍得。可憐的俏啊,這話十二年了,媽還記得。笑著你舍得了,媽高興。幾年後你有了寶寶,媽看不到了,也不能給你倆帶了。別再說到什麼SH換腸子,你倆知道的,已癌變了細胞擴散了。媽看到你幸福了,你爸沒看到,我下去後告訴他俏舍得了,如願了。媽死了,房子賣了,兩畝口糧田也別種了,這兩年不生娃幫她們帶娃,楊揚和姐妹們會給你口飯吃的。”
楊揚喝了會茶,給劉俏一百元,告辭回去幫著挖牆基。三個瓦工喜歡在楊揚家幹活,做活特賣勁和細心,哪塊磚放得一點歪都改過來。楊揚幫著做小工,做到收工時牆基平地麵。瓦工天都黑了才收工回家,楊揚留他們吃晚飯。晚飯後曉敏拎來熱水叫楊揚去她那兒幫他洗澡,給他搓背,十分心疼,“楊揚,明天不要做小工,多叫一個人,我的工資存款都是你的。”
“我也沒事,家務事我也搶不到,我身板好,做一天一塊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