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曆史的長河中,戰爭無疑是最殘酷的。血峰大陸的近代曆史,就剛發生一起曠世大戰,讓大陸的曆史充斥了一些混亂、黑暗與罪惡。而大戰的兩個主角,自然是從遠古時代都摩擦不斷的大勢力,人類與獸族!人類的近代史上是這樣記載的:三百年前,在獸族幾位超級大能的策劃下,內亂不斷的獸族出奇的團結,以雷霆之勢,侵占了人類邊界近萬億平方公裏的土地,獸族那些入階的強者在淪陷區中,燒殺擄虐,奸yin無度,瘋狂的揮灑著罪惡,讓近百億的人類遭受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屈辱。所幸的是,人類強者很快做出反應,在頂級強者的帶領下,用兩年時間製止住了失敗的頹勢,使得戰爭進入了一個相對平穩的緩衝階段,在後來,經過三百年拉鋸戰,兩軍誰也不能奈何誰,結果在獸族與人族頂級強者商議下,簽訂了和平條約,獸族歸還了屬於人族的萬億平方公裏的土地。簽訂協議的這一年,被記載進了人類的曆史正文,是為新曆元年。當人類強者踏入這片被屈辱三百年的土地時,當人類強者修建這片被掠奪了三百年的土地時,這裏悄然產生出了另一種生命。他們便是戰爭遺留的的創傷與大陸最黑暗的曆史所形成的證據——半人半妖。............新曆十三年,人類在淪陷區的重建不知不覺進入了最終收尾階段。戰爭雖然過去,但那些遺留下來的創傷時時刻刻影響著新一代的人們。經過十三年的修複,淪陷區的建築恢複了十之八九。一些荒蕪不堪的山脈也是冒出了新綠。對於現在的淪陷區來說,主要的矛盾還是來源於人類的思想。根據調查顯示,隻有六分之一的人類對半人半妖持同情態度,而六分之四的人類覺得要將半人半妖全部屠戮,用他們肮髒的血液祭奠三百年來死去的勇士!相反剩下的六分之一持無關緊要。因此在淪陷區中有三大監獄,這三大監獄全部是用來鎮壓戰爭最無辜的受害者——半人半妖!分別是天羅域、子龍灣與大岩城!.....大岩城一條極為隱蔽的地下通道中,靠著一股淺淺的惡臭和緊密伴隨而來的幾道粗吼聲,襯托出了一絲生氣。四名身著軍裝的成年男子正對著一名身材極為單薄的少年進行拳打腳踢著,少年全身都溢出鮮血,顯得有些恐怖,特別是少年細小的手腕與腳腕上,還鎖著一條與其手腕粗細的鐵鏈。“賤貨,該打!”“這種卑賤的生命,該死!”“賤貨就要有賤貨的樣子,打你真是無趣!”......少男雙手抱著腦袋,弱小的身材佝僂著,極端可憐的縮在一起,任憑四名軍士全力的踢打和辱罵者。值得一提的是,少年從始至終都沒有哭,隻是雙眼紅的像是能溢出鮮血,仇恨如幹柴烈火般燃燒著。“若我能逃出生天,頂有一天,將你們生吞活剝!”少年心想著。在四周,還有許多和正在被踢打的少年一樣,雙手雙腳都被手腕粗的鐵鏈鎖著,雙眼中雖然燃燒著憤怒,但誰也沒有勇氣,做一回出頭羊。這般踢打大約過了一刻鍾,軍士的踢打速度才停下來,一名略為粗大的軍士一口口水吐在少年血跡斑斑的囚衣上,嘴角喃喃道:“真是髒了我們兄弟幾個的拳腳。”或許覺得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卑賤的生命吐口水很有興趣,餘下的三個軍士,也紛紛效仿,引起所有軍士的哈哈大笑。少年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微微的抽動著,感受到軍士的拳打腳踢已經結束,雙手想摸索一下疼痛的部位,才發現,雙手從腦袋上拿下已是問題。而這般插曲終於在軍士的哈哈大笑聲與牢囚的憤怒、沉默中結束。軍士的笑聲終於結束,一名年齡略大的軍士先指了指一名軍士,在指了指躺在地上身體微微抽動的少年,嚴肅的說道:‘阿七,給他喂一粒丹藥,若是死了,這筆交易怕是又少幾個賺頭了。‘他是這一排隊的隊長,自然要為這單生意負責。叫做阿七的軍士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抽動的少年,喃喃道:“每次這種苦差事都是我做,真要命。”說歸說,做歸做,阿七一腳將其身體踢正,從懷中熟練的拿出一顆白色鋁紙包裝的藥丸,塞進滿是血水的口中,右手的對著少年胸口一點,少年喉嚨一動,將藥丸吞入腹中。阿七的動作很快,很熟悉,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個‘苦差事’了。看著阿七熟練的完成任務,排隊隊長點了點頭,對著排隊的軍士,略有官威的說道:“既然消遣完成了,那就辦正事吧,隻要這單生意完成,今晚我會讓大家去春花樓好好消遣消遣。”“是排隊。”七名軍士也是生意洪亮。隊伍也是開始前進,兩名身著囚衣的少年很最熟悉的將躺在地上的少年扶起,他們的動作很輕,顯然經驗十足。其中一名臉色稍黑,身材微胖,一手托著少年的細腰,小聲的說道:“蘇宇,我可憐的兄弟。”另一名少年也點點頭表示讚同,他姓牧,至於名,早已忘了。他身材略顯高挑,擁有一對藍色的眼瞳,很是好看。而那臉色稍黑的少年叫做左川,略有些憨厚。他們三人從小都在大岩城的監獄中長大,是死黨的關係。蘇宇聽著左川的話語,想要說話,嘴角剛一張,一股血水順勢流下來。左川連忙用囚衣擦了擦蘇宇的嘴角,淡淡的道:“老規矩,我來背吧。”姓牧少年點了點頭,小心的將蘇宇放在左川的背上,吩咐道:“胖子,我要開始了,走路穩點。”說完,姓牧少年,一手冒著點許藍光,請放在蘇宇的背上。三人便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在漆黑,微臭的地下通道中,緩慢的前行著。大岩城的軍士對於這種情況並沒有阻止,正如隊長所說:若是死了,又會少賺幾個銀子。他們討厭半人半妖,但不會和錢過不去。蘇宇並不是一個受虐狂,相反他很冷靜,在監獄中的五年,淪陷區的情況或多或少他還是了解一些。但不知為何,從自己記事以來,從剛進大岩城的監獄到現在,幾乎每次遭受軍士無理由毒打的都是他,好在蘇宇的恢複能力強,在加上死黨牧的治療,也算是拖到了今天。在監獄中,蘇宇還是很受獄友的照顧,每次看到蘇宇遭受無理由的毒打,獄友們總是能幫上忙,讓他好的更快。而那些監獄中的半人半妖們並不是沒有反抗過,但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監獄中活動的前輩,一個比一個死的快,一個死的比一個惡心,讓作偽後輩的他們,漸漸失去了反抗的決心。隊伍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地下通道才緩慢的變得明亮起來,視力好的,可以看見一座建築,建築大門的前麵,有兩尊大理石雕刻的石獅,每一尊石獅上,都靠著一名軍士。這一排隊軍士的隊長將七名士兵集合在眼前:“吩咐道,馬上到了那位大人的地盤了,都打起精神,聽說他性格無常,不要砸了這筆生意。”“是。”軍士的聲音還是那麼洪亮,從先前的懶散變得‘正氣淩然’。而被鐵索鎖著的少年們臉色都變的有些蒼白,一些知情者嘴角溢出幾絲淩亂的聲音:“實驗室。”蘇宇安靜的趴在左川的背上,此刻的他,傷勢好轉了許多,臉上與衣服上的鮮血都接了疤,看著遠方的建築,內心泛起一絲波瀾:“兄弟,拖了這麼久的命貌似到頭了啊!”牧和左川默契的看了一眼蘇宇,並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隊伍的步伐並沒有停止,隻是變的淩亂一些,速度下降一些。這一排隊的軍士都認真的看著這群少年,有的心中泛起可悲,有的則全是可笑,有的發出一道感慨。明明知道死亡就在全麵,卻不能停下。弱者注定沒有選擇生命的權利。大約走了十來分鍾,建築的樣子才清晰的顯露在隊伍的前麵。這一建築物極新,放佛才建成一般,兩扇巨大門葉禁閉,略顯寂靜,而兩尊石獅的上方,掛著一塊長約兩米寬四五十公分的黑色牌匾。上書五個血紅大字:藥物實驗室!軍士排隊隊長,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分別分給靠在石獅上的軍士,抱拳道:“兩位兄弟,我這裏有一單生意,麻煩通告一下。”靠在石獅上的兩位軍士也不推辭,將手上的銀票收下,石獅左邊軍士給右邊軍士一個暗示,笑道:“兄弟如此會做人,以後定當平步青雲。”“那借兄弟吉言了。”軍士排隊一喜,回應道。右邊軍士來到大門前,輕鬆打開了大門,鑽了進去。還沒等身著囚衣的少年們適應,便從門中傳出一句興奮的話語。“藥奴,我親愛的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