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句戲言(1 / 3)

不知名的小山中,有一座破舊的古廟,廟裏住著一個小光頭和一個老光頭。

“師...師傅,您還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嗎?”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光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靜坐在蒲團上的老光頭,話語中帶著哭腔。

老光頭麵龐蠟黃,皮膚褶皺,一件破舊的青色法袍披在身上,氣息微弱,似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

“......為師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建立一個可以與佛門比肩的大門派,然後招滿似玉冰兒那般美麗的女弟子,圍在身邊,鶯鶯燕燕好不快活。徒兒,你已經盡的為師真傳,憑你的一身本事,一定可以將為師的心願完成,將這個門派發揚光大。”

老光頭沉思了許久,眉毛一抖,沙啞的說道,然後滿是憧憬的望著一張絕美女子的畫像,畫像中的女子五官精致,眉若秋水,肌膚盛雪,一身淡黃色的法裙,將那玲瓏的曲線襯托的更是凹凸有致,美不勝收,秋水般的眸子淡然的看著遠方,渾身散發這一種高貴,典雅,尤其是女子胸前那份飽滿更是波濤洶湧,甚是壯闊,隻是不知為何,這幅畫像上女子的胸部和臉蛋有些灰突突的。

“咳。咳。徒兒,將那畫像在拿給師傅看看。”老光頭伸手,指著牆壁上那副美人圖,聲音竟然微微顫抖。

“哦。”小光頭點了點頭,將畫像取下來,遞給了老光頭。

“唉,為師一心想與這玉冰兒結成雙修道侶,一時衝動之下甚至不惜退出佛門,卻是一生都無緣相見,真是可悲,可歎,可笑至極...”老和尚畫像捧在手裏,輕輕的撫摸這畫中美人的臉蛋,無限感慨。

“師傅...”小光頭失聲痛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隻是覺得心中甚是淒涼,想到他與師傅兩人朝夕生活的十年光陰,想到那些點點滴滴。小光頭對佛門的恨意越發深沉,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子有什麼不對,退出佛門有何不可?佛門為什麼要廢除師傅的一身修為,若非如此,怎會有今天這一場訣別?

“徒兒莫哭,為師還有一件事情問你。”老光頭伸手撫摸這小光頭油亮的腦袋,伸手指著畫像中絕美女子胸前的位置:“為師不記得有摸過這裏,這...可是你摸髒的?”

小光頭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上次闖入古廟的那位女修士說,你摸了她的屁股,還趁機偷走了她的納戒,這事也是真的?”老光頭繼續問道。

“是!”小光頭一咬牙,師傅都要死了,他也不想在對師傅有任何隱瞞。

“那為師珍藏在臥榻之下的那本雙修功法是不是也在你哪裏?”老光頭似乎很是激動,一口氣說道。

“這...師傅,您不是經常教導我,要心隨意動,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要六親不認該搶就搶,該摸就摸,一定不能心慈手軟,不能婦人之仁嗎?”小光頭正氣凜然,滿臉認真的神色。

“哈哈...好.好.好,你有這樣的膽識為師也算可以安心的去了!”老光頭一陣大笑,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即笑容定格,老光頭坐在哪裏一動不動竟然是直接坐化了。

“嗚...嗚嗚。師傅,你放心吧,徒兒一定會完成您的宏願。”小光頭語氣決絕,目光堅定,從老光頭懷裏將畫像取了出來,然後在那胸脯的位置摸了兩把,動作甚是猥瑣,神態卻是無比莊重,似乎在做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

凝視這老光頭的遺體,小光頭緩緩起身,並未對老光頭做任何處理,顯然小光頭之前已經和老光頭達成了某種協議。

對今天的事情也是早有預料,將一枚裝的滿滿的納戒帶在手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藍色小包,跨在肩頭,頭也不回的向破廟的正門走去......

依舊是那個不知名的小山中,仍然是那個破舊的古廟,牆壁上的原本明亮的紅色朱漆,已經變得灰蒙蒙的,一直手掌大小老鼠從角落的破洞中,探出了腦袋,四下掃了掃,一溜煙的鑽進一個用木頭塞住漏孔的米缸旁邊,啄食是散落在地下的米粒。那原本已經歸西了的老光頭,在小光頭走了幾個時辰之後,竟是雙目一睜,站了起來,將身上破舊的青色法袍脫下,隨手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