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婚禮。(1 / 2)

一輛黑色越野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車窗沒有關,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名絕色女子,一頭長發被風刮得臉上到處都是,隻留下一雙明亮入星辰的眼睛,她叫皇甫笙樂,跟母姓。

此刻已是早上六點,路上的車輛已經開始多了起來。

清晨的空氣,讓她幾天沒睡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想到這次她趕回來的目的,有些無奈,兩天前她正在蒙古,準備在哪裏過冬了,手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開機了,她想,韓可兒一定會打電話給她,便拿著充電器找了一家牧民充好電,一開機就有接近五十多條的短信,和兩百通的電話,不在乎是韓可兒要結婚了,就在今天,如果她不到,她們就絕交。

去年,她在法國的一處小鎮上生活了一段時間,期間手機壞了,她沒有及時去換,因此錯過了韓可兒的訂婚典禮,這次,她接到後,便連夜趕了回來。

她的居住地是a市裏一個環境很好的小區,隻是建築有些老舊。

她的車子出現,便引的一些早起晨練的老人們注意,一雙黑色平底長靴,黑色緊身皮褲包裹著纖細的雙腿,裏麵一件白色緊身襯衣,外麵套著一件迷彩的大衣。

從車上下來,取出後座的背包,邁著平穩的步子上樓。

她的房間住在二樓,最裏麵那間,因為她不喜歡太吵。

進門換上拖鞋,將背包放在沙發上,到廚房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扭開,一口氣喝了半瓶。

打開暖氣,將外套脫下,進臥室,拿了浴袍,洗了澡就爬上床補覺。

韓可兒的婚禮是在中午十二點半,她還有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今年她才二十四歲,韓可兒今年已經二十八了,雖然號稱是皇甫笙樂的姐姐,卻總像個十六歲的小女生,今年,她跟蘇寒的十年愛情長跑終於要畫上句號,而她們愛情的見證人怎麼能沒有皇甫笙樂的見證呢。

韓可兒打不通她的電話,便便朝蘇寒發泄,放言如果她的婚禮皇甫笙樂不到,她就不舉行婚禮了。

就在昨天傍晚,她就給蘇寒通過電話了,她一定到。

說實話,隻有蘇寒才能這麼寵韓可兒,無論她的要求多麼難,他總是一聲不吭的完成。

她和韓可兒是閨蜜,但和蘇寒卻是知己。

前世,她生在皇家,作為火凰國的長公主,看著日漸衰弱的國力,敵國時不時的挑釁,對邊疆的侵略,對子民的殘殺,她毅然穿上盔甲,那個為火凰國第一才女的稱謂,掩蓋在血光之下,那絕色的容顏遮擋在金色麵具之下,那雙翻過詩書,拿過繡花針,彈過琴弦的手,戴上了蠶絲手套握住兵器。

各式兵器在她手裏變成了收割敵軍性命的死亡聖器,戰場上她如同死神。

十年,從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變成了火凰國的女戰神,將國土麵積擴大到原先的十倍不止,成了國力最強的國家,而她年幼的弟弟也長大成人,班師回朝,剔除了朝廷裏的蛀蟲,隻給弟弟留下一句做個明君,便丟下了所有的榮譽,離開了皇宮。

她去過各地,用餘下一生來看遍山水,她在國家的煙雨小鎮停下了腳步,因為早年在戰場留下的舊疾複發,在隨從小安和白雲的哭泣中離去,享年三十五歲。

她來到這個世界,是從母胎裏出來的,對於一出生就有著記憶的她,很清楚的離得,她出生不過三天,一個女人上門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給她的母親,並附帶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