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考的還不錯吧。”莫立笑著問道。或許上天就是如此不公平,在修煉者的精神力下,平時難如登天的試卷,對他們來說卻是再簡單的不過的問題。
老白眉飛色舞,還是那麼的每個正形。“當然,也不看是誰,哥們我可是高考小王子,人送外號一支白。”老白得意著,翹著大拇指。不知道是不是莫立跟現在的老白八字不合,每當看到這貨,莫立總感覺自己鞋底一陣抽動,好像想要跟老白那四十三碼的大臉來個親密接觸似的。
莫立翻了翻白眼“走吧,等他們一群人考完試,咱們流川河邊見。”幾天前,一群人就約定,高考過後要找個地方聚一次。經過商定,就在莫立他們屋後麵的流川河邊,這一次,也就是散夥飯了,高中三年,有的人甚至是初中便相識,最後,還是免不了分別......
流川河水,流淌不息,衝走了汙穢,也衝去了離別。月光灑下,映在河麵上,流光溢彩。
流川河邊的人們,也是吵吵鬧鬧,眾人默契一般,不去交談高考的事情,推杯換盞,一片歡愉之色。
“死胖子你該死是吧,又偷我吃的”瘋丫頭眯著雙眼,咬著亮晶晶的小虎牙,追逐著李胖子。兩個人,一個瘋子,一個腦袋不轉彎,在河邊打打鬧鬧個不停。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一輪彎月,灑向眾人,映出點點交錯的樹影。
一群人圍在火堆旁,這一群知己好友都來到了這裏,老白在專注著烤著手裏的烤肉,瘋丫頭追在李胖子的身後打鬧著,就連平時一心學習的老二和老四也坐在了河邊,一口一口地喝著手裏的啤酒,一罐一罐地下去,好像要灌掉心裏的苦悶一般。
“同桌,想什麼呢。”莫立看到李源在一旁怔怔出神。推了推一旁的李源。
“沒事,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卸下了重擔一般,習慣了挑著膽子,猛然間卸下,有些不適應罷了。”李源笑著搖了搖頭
莫立不答話,看著圍坐在周圍的一群人和在遠處鍥而不舍追著李胖子回來的瘋丫頭,一群人注定要離去,在人生的長河裏,或許會有命中注定的相遇,但是,更多的卻是......相遇後的離別。
一群人不說話,喝著手裏的啤酒,一個勁地灌著,喝到嘴裏的是酒,灌到心裏的是.......將離別的愁。就連平時大大咧咧的瘋丫頭也在一個勁地灌著酒,像是要灌掉這離愁一般。錢夢也在,瘋丫頭的閨蜜,躺在瘋丫頭的背上,好似喝醉了一般,臉蛋紅撲撲的,不省人事。
一罐罐酒精下肚,眾人已經醉眼朦朧。
“來莫立,本......本宮敬你一杯。”瘋丫頭明顯不正常,喝醉了也不忘占占便宜。瘋丫頭喝的暈乎乎的。栽倒在莫立身上。
“老二老三老四,來,我們兄弟幹一杯。”老白豪邁一笑,舉起手中的啤酒,醉眼朦朧,一口悶下。
“莫立,將來我們會變嗎,將來我們會在哪裏?不要走好不好?“瘋丫頭明顯神誌不清,看了看周圍強顏歡笑地眾人,瘋言瘋語。
推燈換盞,月下獨酌。殘冷的月光灑在這漆黑的夜裏,路邊淡黃色的燈光迷蒙著。斑駁著燈下的樹葉。
”來來來,本宮為你們高歌一曲。“瘋丫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嘴裏嘟囔著。
李源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著並不算圓的殘月,不知道是否還在清醒著。
李胖子在哭,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哭,瘋言瘋語,在不舍。
老二老四跟著老白在拚著酒,好像要喝完這一世的兄弟情。
瘋丫頭臉上分不清是酒水還是眼淚,高歌著,迷蒙著。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漸行漸遠,一群人想要咋這醉酒中留下永恒的瞬間,拚命地抓住,想要去挽留。.........
......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見之後再拖延
可惜誰有沒有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麵的雄辯
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
隻有等別人兌現
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
擁抱著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
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複再排練
是歲月寬容恩賜反悔的時間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要不然憑何懷緬
不知是誰在淺唱,帶著哭腔,不願離別。再美的曲子終將唱完,曲終,青春終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