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把鸞兒給小李子當老婆?”
夜紫驚愕地眨了眨眼,不答反問,定定地盯著安安。
安安鬆開李靳的手,淡然的道。
“鸞兒是我的。”
李靳剛才不知道安安說的幫他找老婆是什麼意思,這會兒,他說把夜紫阿姨懷裏的小娃娃給他當老婆。
他頓時不滿意地噘起了嘴,在安安說鸞兒是他的之後,他抗議的說。
“我不要她,她好小,又不會陪我玩遊戲。”
眾人嘴角猛抽,一直安靜的李詩雨聞言好笑又好氣地拉過兒子,輕聲說。
“小李子,以薰妹妹會長大的。”
“傻瓜,等她長大了,就有人搶了。”
安安輕睨小李子一眼,他說的可都是經驗之談,小時候沒人跟他搶鸞兒,現在就有了,麵前這個小李子不就是一個嗎?
除了他,還有他二姑姑家的墨涵,每次見到鸞兒,就笑得像抽風一樣,安安在心裏暗自想著,鸞兒是他的。
晚飯後,李詩雨和兒子由墨家派的車送回家。
李靳在墨宅和安安他們玩了遊戲,又紮了一個小時馬步,回家洗過澡,就立即爬上床睡了。
李詩雨洗完澡出來,正好聽見信息聲響。
她梳好頭,走到床前拿起手機讀取信息,是顧正廷發來的,簡簡單單地一句話。
顧正廷發來的信息隻有一句話。
‘詩雨,我明天中午的航班回F國!’
李詩雨眸色一驚,盯著信息看了兩遍,緊蹙著眉,撥出他的電話。
他這麼急的回F國,是去了,再不回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電話響了兩聲,顧正廷的聲音傳來,沒有往日的清朗愉悅,有的,是壓抑的痛苦,以及極力克製著眷戀和溫柔過後的沉寂。
“喂,詩雨!”
“你怎麼突然要回F國,你的傷還沒好呢?”
李詩雨眉心緊緊地蹙著,輕柔的聲音裏,滿滿的關心。
電話那頭,顧正廷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靜靜地品味著她的關心,沉默了半晌,他才道。
“明天上午,我和喬筱馨領完證,就飛回F國。”
“領證?這麼快?”
李詩雨驚愕地提高了聲音,她心裏莫名地酸楚,因為他語氣裏那壓抑的沉痛,結婚本來是一件幸福的事,可顧正廷的聲音裏,卻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幸福。
她知道,他肯定會和喬筱馨結婚,但沒想到,這麼突然。
昨晚他們滾了床單,明天早上就去領證?
“嗯!”
顧正廷一個單音字符裏包含了百般情緒。此刻的他,靠在沙發上,一手拿著煙,一手握著手機,素日英俊的容顏在嫋繞煙霧下,依然掩飾不去那份頹廢和痛楚。
他家和喬家,是世交。
他父親的公司和喬家的公司一直有生意往來,錯綜複雜,最近,兩家公司打算共同開發一款新產品
自古以來,商業聯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隻是他沒想到,他都答應入職公司,以自己的興趣來換婚姻的自由,他父母居然還這樣設計他。
既然他們要他娶喬筱馨,那就別奢望他再進公司,他倒要看看,喬筱馨要著那一個顧太太的名份,能否守得了一輩子活寡。
他眸光凝視著茶幾上的相框,相片上是詩雨和小李子。
看著看著,眼眶漸漸染上一層濕意,在F國的時候,他以為一輩子都能守護著她們母子,哪怕她不愛他,隻要能在他身邊就好。
甚至,昨天晚上,和詩雨通過電話後,他還以為自己有機會。
可是現在,他自嘲地笑,強自壓下心頭翻滾的痛楚,啞聲道。
“詩雨,你近段時間要小心些,據我了解,吳鈞成和靳時正在暗鬥得厲害。”
李詩雨鼻端有些泛酸,她抿了抿唇,輕聲答應。
“我會小心的,你也一樣,不管是去到哪裏,一定照顧好自己,你的傷,記得換藥。”
他為小李子擋硫酸,這是詩雨心裏一直的內疚,他的傷一天不愈合,她那份內疚,便一直存在。
她本想勸他不要那麼著急領證,可話嘴邊,又咽了回去。顧家和喬家的關係,她不懂,有些話,就不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