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3卷63季 魂鬥羅大陣之脫胎換骨(1 / 3)

但不知為什麼慕容龍牙沒中這個黑影骷髏鬼臉人的意,這天晚上,鬼臉骷髏黑影從祭壇上召喚下那瞎眼的骷髏,搬到玄武山懸崖峭壁裏的法陣極其妖孽,猛然間生起一堆火,把慕容龍牙的葉形法器都燒成了灰,嚇得馬鳶哇哇怪叫,慕容龍牙舍棄這個舔他腳丫子的奶娘的女兒,可憐這個女人不久就被骷髏升騰的烈焰蒸汽烤幹變成一具幹屍。平時慕容龍牙他總是威風八麵,即使是在魔獸冥神帝君腳下也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欺負一些更弱小的修仙者。

如今他這才清醒,自己是在獨自麵對一個大魔頭,這個大魔頭穿上一件繡著金龍的黑色鬥篷,腳上一雙鑲著金龍的金靴,就走在雲端如履平地,在那兒這個骷髏大魔頭開始舉行自己的祭祀儀式,從這個妖怪的隆重程度和嚴肅勁兒來看,這個儀式是這樣的神聖,好象是召喚神魔降臨,嚴格恪守的那套儀式一絲不苟。在祭祀儀式之前,他先從三隻葫蘆形狀的小瓶裏倒出三種恐怖的小蟲,蠕蟲不大都是黑色的,撒在空中,小蟲起初懸浮在法陣裏麵,而後“吱吱”響聲,一道斬仙靈符從空中飄飄蕩蕩飄落。然後,骷髏黑影人他不象起初那樣安靜,他祭起一隻紡錘形法器他神神叨叨吟唱讚歌,讚美詩悠長哀婉,而後是把全身泡在香氣撲鼻的法陣裏,他起初是懸浮仰臥而後居然身體詭異的不停的旋轉,轉速極快,轉動刮起的清涼的風簡直使看的人眼花繚亂昏昏欲睡。

在這之後沒過幾分鍾,骷髏黑影人便脫掉了在這兒穿著的那套唯一的禮服鬥篷,露出猩紅色的鱗甲,滿身都是鱗甲就象人形的大蜥蜴,甲片上還繡著幾個詭異的符號。骷髏黑影人接連兩次旋轉的時候,他沒有其他替換的衣服遮羞,隻穿著一身鱗甲神情嚴肅的在法陣裏麵祈禱召喚。慕容龍牙從來不曾看見過這樣詭異的祭祀儀式。等月亮串鉤鉤子勾住一過的一片破布之後,骷髏黑影他就鬼上身,直到烏雲遮住了月亮他的靈魂才回來,然後又滿臉愁容地在空中的法陣裏踱來踱去,氣喘籲籲,似乎幹了極其重的體力活。在懸崖峭壁裏,隻有山巔洞窟裏麵的夜燈微光,除此之外月光朦朦朧朧,朦朧月光下骷髏黑影嚇人的眼睛,如同魑魅魍魎鬼火,慕容龍牙徹底被這個鬼黠的眼睛吹滅了最後一絲鬥氣,他漂浮在空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將不屬於自己,是屬於這個骷髏黑影的。

在天璽城,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夜晚,月無缺不知夢見過秋一休多少次:她自己穿著一條白色裙子,手裏拿著花瓣在河水裏麵遊來遊去,她自己從河水裏緩緩站起身來而後又沉入水底,隻露出一個腦袋在水麵漂浮,臉上流露出一絲嬌羞,秋一休在水中跟著她,她總是竭力使自己的形象沉沒在河水裏麵,這是多麼熟悉的場景啊。秋一休的臉色跟以往略有不同,在河水裏麵他用一些宗教感召的咒語哄騙她,他是一直想把月無缺活生生地保存在宗教感召的一個白色寶瓶裏麵,這裏是人心最脆弱的感情深處,也就是靈魂。無論月無缺如何掙紮或抗拒都從未想到過宗教的寶瓶禁錮她的靈魂,她的靈魂和肉體分離了,靈魂還在秋一休的宗教寶瓶裏麵禁錮,肉體卻嫁給了慕容龍牙這個公子哥,她和慕容龍牙的政治聯姻不過是謊言的交換而已,到如今靈魂和肉體分離的痛苦讓這個女孩子噩夢驚醒,而後輾轉反側,睡不著,挺著大肚子看著天花板一直到天明,慕容龍牙不在她的身旁,在天璽城吃喝不愁,又何嚐不是把肉體禁錮在慕容龍牙的寶瓶裏麵呢?她和龍牙已經貌合神離,分手看樣子是早晚的事了。

想當初到天璽城之後不久,月無缺就離開了秋一休投懷送抱進入慕容龍牙的懷裏,但她發現這個外強中幹的貴族公子哥是一個繡花枕頭時,繼續維持著關於自己正在慕容龍牙熱戀的假象,為的是不失掉自己的至死不渝的一份幻想——去刀耕火種世界救出父親月牙子;那份政治婚姻也許能使她完成這個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把父親月牙子從刀耕火種世界解救出來,而後去朝歌城裏和重瞳子清算政治舊賬。從當初被慕容冉天和秋一休救出魔獸冥神殿之後,月無缺一收到慕容冉天死亡之前最後一封信之時,她就把救出父親月牙子當做畢生的最高追求,坐上秋一休的小船,遠渡三千弱水河,不遠萬裏來到天璽城,想不到白茫茫大雪沙漠之中,她迷失在情感和政治婚姻的漩渦,還失去了一個有情郎秋一休,這是怎麼樣的人生劇痛啊?高岸為穀,深穀為陵,哀今之人,奸賊莫懲,皇父何在?歧路亡羊,百身莫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