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叔,我回來了。”文遠小心地看了一眼大砍刀。
“嗯,林豪那老小子沒為難你吧?”伍叔頭也不抬,擦拭著手中的大刀。
“沒,林叔很,很熱情!”文遠想到了那一氣嗬成的“逼婚”。
“嗯,我在電話裏聽到了,很精彩!”伍叔嘴角微翹,讓你小子整天裝深沉,裝淡定!
文遠翻了個白眼,“伍叔,你啥時候給我贏的媳婦兒呀?還有,今個逼婚有你一份吧?”
伍叔撇了撇嘴“咋,不情願?那是給我兒子羸的,我一老光棍,才便宜你了,不然以你那熊樣啥侯時能擺脫單身呀!”
“額”文遠看了看拿著砍刀的伍叔,理智地沒再理論下去。
“不過我告訴你”伍叔正色,“這事吧,是你林叔提出來的,他看得出雅兒喜歡你,加上族裏逼的緊,要搞什麼鬼的聯姻,他才一聯係上我就提以前的戲言。你是我幹兒子,他放心!別的事你不用管,我和你林叔頂著,你隻須要好好對待雅兒,別寒了雅兒和你林叔的心,也丟下我的臉!”
“嗯”文遠鄭重地點了點頭,指了指砍刀“您這又是唱那出呀?”
“明天開始跟我學刀!”
“學刀?”
“對,這門刀法太過剛猛,所以我一直讓你訓練體能,打熬身體,其實刀法的一些動作我已經融入了你的日常訓練,加上幾天前莫名其妙的體能上升,刀法對你來說不難!”
伍叔微微停頓,“我得到消息,這次事情不簡單,我怕出事,刀法提前教你了!”
文遠知道伍叔是說怪夢與流言的事,“哪來的消息?對了,林叔是說,叔,你不是普通退伍兵吧?”
“嗯,這些事你不用管,還不到時侯,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告訴你”伍叔擺了擺手“行了,去睡吧,明天有你玩的。”
文遠摸了摸耳朵,回了房間。
第二天,天還沒亮,文遠便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開始訓練,回來後伍叔搬出了一個箱子。
“每一把都試幾下,選一把合適的刀來練刀法!”伍叔踢天了箱子。
箱子裏放了五把樣式不一的刀,有太刀式的細長刀具,也有寬背厚刃式的砍刀……“額,伍叔這把柴刀是誰放的,好醜!”
“兔崽子,找死!”伍叔拿起了“柴刀”,罕見臉紅了,顯然,這是某人的刀。
文遠嘿嘿一笑搓了搓手,目光轉到了刀上。
文遠小心地拿起了刀,把每把刀都認真地試了幾遍,最後選了一把刃寬三指,刀身筆身的大刀。
伍叔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刀是專門打給你的,現代社會,不會讓你掛著把刀整天瞎晃,而且功夫在人,不在刀”用“柴刀”敲了敲文遠,伍叔繼續說“能用好不同的刀,也算本事呀,要是情況緊急,鬼給你找鐵匠打刀?”
學校那邊也請了假,以文遠的成績,老師也就批了假,反正也隻剩一個月了。
整整一天,文遠就在練刀中渡過,“不對,向上撩的角度不對……”
“錯了,是削,不是勻……”
“你記著,刀,是殺人兵;刀法,是殺人法!我教你的是戰場殺人術,不是花架子,要快!準!狠!”
“錯了,再來!”
“你豬嗎,再來!”
伍叔教授刀法時,徹底狂暴!文遠隻有咬著牙,拚命揮刀!
……
白天練刀,晚上還要泡藥浴,練心法。
“這天地變了,這心法作用不大,成不了神當不了聖,但也能緩解白天肌肉的疲勞與拉傷,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好好練!”伍叔顯然並不認為文遠能把這心法練出朵花來,簡單鼓勵了文遠一下就離開了。
但文遠賊心不死,好家夥,兩世為人第一次看見這種高級貨呀!
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文遠就立刻開始熟悉心法。文遠強忍著心中的急切,細心研讀,記憶心法上的每一句話,按照早已熟於胸中的人體穴位圖精心揣摩。
了解的差不多後,文遠便休息了,時間太晚了明天還要訓練,加之心法理解也不通透,伍叔也說了,這心法,非是兩三日便能上手的。
於是文遠便睡下了。午夜時分,月色入戶,從窗子傾瀉到文遠床上。月光漸盛,一縷縷灰白氣流從文遠身上泛起,在小腹之上凝成了一個如玉般的骷髏頭,隻有拳頭大小,骨嘴上下開合,既顯可愛又帶著幾分陰森,開始吞吐月光。
月光流轉,從文遠身上漸漸移開,骷髏也從文遠小腹沉入。
丹田之中,骷髏再次吞吐、卻將吸入的月華緩慢放出,溫潤中帶著幾分清涼的月華按照某一路徑,在文遠體內運行,溫養並強華著文遠的身體。若是文遠醒著,定會驚訝,因為月華的路徑正裏是心法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