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不知在空氣中遊蕩了多久,女孩一聲冷笑,“咻——”一聲,便隱沒進了無窮無盡的黑暗當中。
“這是哪裏?”一覺醒來,白冥睜開惺忪的眼睛,自言自語道。
隨即,他便明白了,這所監獄將他牢牢困了起來。
這個牢房很幹淨,潔白的牆壁,床也很人性化,有和牆麵一樣的白色,幹淨通風,隻是被子髒兮兮的,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緊接著,他便聽見外麵有一陣嘈雜聲,槍械上膛的聲音。他看見,自己這裏的獄警也將手槍上了膛。白冥似乎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那把獵槍沒有了,眉頭一皺,無限的怒氣就從他的胸腔裏冒了出來。
可是沒有人理他,他與外麵現在有一麵鐵欄之隔,鐵欄外,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正荷槍實彈的押送著一個光頭,白冥看不清他的臉,那個人的臉被手給擋住了,他身邊的一個特警將他的手使勁扒開,赫然露出一道猙獰的傷疤。
光頭男人嘴裏嘀咕了一句,再沒什麼動靜,他默默轉過頭,看見旁邊鐵欄裏的白冥。
白冥呆呆的望著他,總覺得很是熟悉,卻不是見過那種熟悉,而是冥冥中,有一絲怪怪的感覺,他說不出來,但他能應覺到,自己還會見到他的。
白熾燈冷冷的籠罩在地麵上,人已經走完了,僅留下來的,隻有剛才那個人的留下的血跡。
“喂。。。。我現在有事的,我發現一個新物種,可以交給‘非人類’部門那裏研究,我很快就會回‘砂蘭’的,好。。。”生澀的中文,暴露了她的母語是什麼,這個缺憾在有時候,也是致命的。(想知道砂蘭是什麼組織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小說《困獸之鬥——媚倦》)
在接下來,白冥竟然又看到一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女孩,手持著電話,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來,沒有一點不自然,就像這裏是她的家一樣,可是,這裏是被武警重重把守的監獄,她竟然明目張膽的走進來,還如此大聲的說話,沒有一絲避俱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個走路不發出半點聲音的小女孩,白冥冷笑了一聲。
“有點意思。。。。”
“丫頭,你不是來這裏玩的吧?”白冥拽了一下手中剛才一直搓撚的繩子,“唰”一聲,自己的褲子被劃開一道口子,一把閃著戾氣的雙刃矛像毒蛇一樣竄了出來——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是怎麼檢查的,隻收走了他的槍,卻沒發現這個違禁品。
看見白冥拿起這個不一般的雙刃矛,女孩也眯起了眼睛:“怎麼,有興趣?”
“也許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玩玩。。。。”
白冥輕鬆地將鐵欄一矛劃開,這種削鐵如泥的利刃很難見到。女孩本以為他會用矛別在兩條鐵欄上將兩條鐵條擰斷,破開一個口子。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家夥竟用這麼簡單而不可思議的動作,輕輕鬆鬆走了出來。
“我叫白冥,你怎麼稱呼?”白冥相信眼前這個女孩的實力,足夠陪自己去‘玩玩’。
“尚空,櫻子”那個女孩用生澀的中文發音,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轉過身,一條長過膝蓋的黑發尾甩在了空氣中。
“是要找剛才那個囚犯麼?”
“對,那個半獸人,他叫尤卓雲。”
尤卓雲坐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裏,沉默不語,喘氣聲越來越重,他身上被掩蓋的紋身開始漸漸發出晶藍色的熒光,好久好久,時間像是睡著了似的,將空氣轉為了靜音。終於,尤卓雲抬起了頭,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一雙發出深藍光澤的眼睛,破現在了靜謐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