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許動,這是要展開殺戮之前的警告詞語啊。
聞言,二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尋著聲音望了過去,隻見島主正正在高處,而他身旁則是一層又一層的護衛。
莫說是島主身邊,就連這冰泉的附近,也都被人給圍住了。
“島主,你不會以為人多就可以取勝吧?”李卿吊兒郎當的開口問著,並不見一絲的擔憂,即便是被困住了,可還是那般的優哉遊哉,不乏公子哥的風采。
此刻,李卿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若是手中有一把折扇,嘴裏再叼一根稻草,與江湖中的流氓差不到哪裏去。
看著李卿那玩索的目光,島主的心咯噔了一下,總覺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十分的不簡單。
可事到如今,已經和何老嗆聲了,島主根本就沒有回旋的餘地,哪裏能夠服軟呢。
輕咳了一聲,島主冷笑道:“你們以為,本島主是那種隻會仗著人多勢眾的主兒嗎?”
島主的話落,便見護衛們開始想冰麵上投放著硫磺,這是要燒死人的節奏啊。
不過,李卿還是沒有畏懼之意,不過是抬袖掩住了口鼻,很討厭這味道罷了。
白衣飄飄,即便是站在了冰麵之上,可李卿卻是如謫仙一般的立在那裏,即便是痞笑也難掩他的俊美,饒是沒有任何兵器在手,可卻因那份從容的自信,而讓人望而卻步。
“島主倒是大手筆,這麼多的硫磺,足以將整座島嶼都燒毀了。”李卿很是讚賞的說道,隻差沒表現出對島主的崇拜了。
能夠舍得花如此的重金,這位島主果然是個有錢的主兒。
“你倒是識貨,既然知道後果,就快些把寒冰珠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島主用恩惠的口吻說著,根本就不是商量。
可是,李卿哪裏是會被威脅的人呢,但也懶得與島主多做廢話,倒是閑閑的看向了何老,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何老,島主這是寧願讓整個島的人都給我們做陪葬,看來我們真的別無選擇了呢。”
李卿這話,說的很是大聲,無非是要給島上的人聽。
他們的島主,為了得到寒冰珠,不介意用他們的性命來換。
果然,李卿的離間計很有用,他的話音才落下,便見站到前方的人,已經開始向後移動著步伐,顯然是不想死的。
見狀,島主大怒,喝道:“休聽這人無言亂語,寒冰珠是冰島的守護神,若是沒有了它,島嶼便會沉沒,到時候你們和家人也都將喪生於災難之中。身為島上的一份子,就算是死,也要捍衛我們的家園。”
島主說的大義淩然,任誰聽了都不會懷疑有他,更何況這些島民可是以他馬首是瞻的,自是對島主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可是,李卿卻是嗤笑著,又一次的對何老說話,根本就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意思,自也包括島主本人在內。
“何老,島主對主人為首是瞻,心甘情願的任您帶人來取寒冰珠。可是,這寒冰珠取出來了,島主卻又說沒了這寒冰珠,冰島便會淪陷。究竟,島主是趨炎附勢,想要巴結主人才做了這樣的姿態,還是島主貪婪無厭,想要將寒冰珠占為己有,才會如此大動幹戈呢?”李卿用著疑問的口吻問向何老,沒有斷定的意思。
可是,李卿的話卻很成功的讓一些不算傻的冰島人聽的真切。
過去的那些年裏,島主對何老這個管家,視若上賓,甚至是唯唯諾諾的,每年都由著何老帶人來下水,想要找寒冰珠,不加以阻攔不說,還恭維的緊。
可這寒冰珠真的被找出來,卻要生死相搏,眾人心中如何能夠不有疑問呢?
但有疑問是一碼事,會相信又是另外一碼事。
這些人裏,多數都是冰島所培養的護衛,皆是忠心耿耿的。
可以懷疑島主,可並不代表著他們會放任外人來挑事。
冰島內鬥,是真的存在的,但這是冰島的家務事,與旁人無關的。
見有人動搖,卻沒人離開,李卿攤攤手,望向何老,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要不,咱們就把寒冰珠留下吧,既然是冰島的東西,島主舍不得割愛了,咱們也不能強行帶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