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女人竟然向我走了過來,她的眼角開始流血,血流至她下巴就被她那血紅的舌頭舔去了,她舔幹最後一滴血後露出陰冷的笑意對我說道:“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這次輪到你了。”
“輪到我了”,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記起了她,我全記得了,她就是那個站在巷子口穿著大紅袍子的女人,我夢中的惡魔,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女人。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為什麼胖子還不叫醒我,此刻我已經完全陷入了恐慌,我掙紮著,可是我的身體卻動不了,我嘶喊著,可是我的喉嚨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此刻我好像聽到了“劈啪劈啪”的聲音,那是鍵盤的聲音,難道是胖子玩飛車太入神忘記了我?我怒罵胖子要誤大事了。
我沒有放棄求生的欲望,我仍然繼續掙紮著,但是我卻使不上一點的勁兒,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我的眼皮有了輕微的顫動,我從張開的細小的眼縫裏看到了那個女人,她壓在我的身體上,滿臉是血。
濃濃的血液從她的眼眶裏低落在我的臉上,甚至偶爾幾滴會落進我的嘴裏,我驚恐萬分,我想把她從我身體上推開,可是我卻辦不到。
這女人終於按耐不住寂寞了,她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一口鮮紅的血液“哇”的一聲全都噴在我的臉上,我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她的嘴巴剛貼近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我隻感覺我的身體突然劇烈一顫,我猛地睜開雙眼,那女人不見了。
同時我發現我的身體居然從新恢複了自由,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此刻我感覺我的身體就像剛跑完一千米長跑一樣,虛脫的渾身乏力。
“張鴻,你怎麼了?滿頭大汗的?難道你剛才夢到了那個女人?”一個嬌嫩的女子聲音從門口傳入我的耳朵,我轉頭尋聲望去,竟然是****,還有她的男友周慧明,但周慧明此刻略顯慌張。
我虛弱的對著****擺了擺手,我感覺現在的我說話都沒有力氣了,我看著周慧明身後那已經被撞壞的門鎖,我明白了,剛才是他們救了我。
這時周慧明注意到我將目光投放在破損的門鎖上,他用手抹了抹鼻翼說道:“那個,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啊,把你的門給撞壞了,不過,我倆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因為你昨晚上的又是夜班,所以我怕,我怕……”
我見他說話吞吞吐吐便接著他說道:“你怕我睡覺夢到那隻女鬼,所以把門撞了?”
在我剛說完的時候,周慧明與他的女友****都使勁的點了下頭。
那天掀八煞女石像頭紗的事情,他們倆也參與了,是我們五個人中的兩個,而且這事情也是他們提出來的,俗話說的好“奇心害死貓”,我現在真後悔認識他們倆,更後悔那天為什麼要參加那該死的春遊。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追究他們的責任,畢竟大家當時都不信邪,鬼知道掀開八煞女石像頭紗會死人的詛咒是真的,就跟玩筆仙一樣,不玩好奇,玩了要命,當然筆仙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沒玩過,我也不敢玩。
我見他們倆是因為我而撞開門的,心裏不禁有點小感動,我費盡的從喉嚨裏擠出聲音對周慧明說道:“來,麻煩你扶我一把,我要下床。”
周慧明見我身體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而且又是在上鋪,他便沒有拒絕,用雙手很麻利的拖著我的屁股,配合著我。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胖子,胖子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