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見我兩皆已答應,便衝著我倆眯眼一笑說道:“那真是太感謝兩位小兄弟了!”說完她又衝著我兩招了招手示意我兩過去。
這時胖子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不行,兩步並一步的向著女警走去,而我則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胖子身後,踱步前行。
哎,為了胖子能在女神跟前表現更好,為了胖子下半生的幸福,哥哥我這點犧牲又算得了啥,想到這我也跟打了雞血一樣,帶著小跑攆上胖子,再說了我可以趁此機會看看吳軍的死因。
當我走到吳軍宿舍門前的時候,我看到宿舍內還有一位中年男人,他身著白色大褂,應該是個法醫,他正用粗大的針筒給屍體抽血。
吳軍靜靜的躺在床上,作為他的同事兼朋友,我知道他平時最怕的就是打針,哪怕是不小心被針紮到了,他都會矯情半天,可現在他卻如玩物一般任由眼前的白袍男人拿針擺布。他的雙眼緊閉著,睡的是那麼的安詳,似乎在他死前沒有絲毫的掙紮,就這麼悄然無息的與世長辭,他還那麼的年輕。
法醫從他的包包裏翻出一打白色物體,他將它展開後我才認識那原來是一隻裝屍體的袋子。
接下來他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很熟練的把屍體袋套上了吳軍的屍體,然後對我們說道:“現在可以抬走了。”
我見法醫驗屍已經結束,便硬著頭皮問道:“法醫同誌,這死者是怎麼死的啊?怎麼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呢?”
然而這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卻沒鳥我,我靠。
既然人家不鳥我,我也不好再相問。
我看了看身邊的女警,我在等她發號司令。這時女警對我說道:“那就麻煩你倆了!”
女警的話剛說完,胖子似乎就迫不及待了,理所當然的搶在我的前頭向屍體走去,當然我並沒有跟他爭的意思。
“先不要碰屍體!”當胖子剛要觸碰到屍體的時候卻被身後的女警給叫住了。
胖子轉身疑惑道:“怎麼了?出啥狀況了?”
女警對著胖子展顏一笑,笑的胖子心花怒放,接著女警便從衣袋裏掏出了兩幅白手套,遞給了胖子一副,又遞給我一副說道:“你們先把這手套戴上吧,以免留下指紋。”
我與胖子會意的點了點頭,將一副純白的手套套在了手上,在我不注意間那位男警也戴好了白手套。
我,胖子,男警還有法醫四個人各抬屍體袋的一個角向著樓下走去,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具屍體是格外的沉重,感覺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在我印象裏吳軍的體重最多也就一百三十斤。
不過此刻我已沒有絲毫的心情考慮這些了,我隻盼望著早點將這具屍體扔進火葬車,跟它說拜拜。
事情總是不盡人意,正在我們四人抬著吳軍的屍體下二樓的時候,胖子竟然將手中的屍體袋撒手了,因為我與胖子是在前頭,所以當屍體袋從胖子手中脫落的時候,那屍體的重心就全都壓在了我的手上,我一個沒把持住,屍體袋從我手心脫落,就這樣吳軍的屍體“砰”的一聲落在了台階上,索性那警察與法醫並沒有鬆手,否則吳軍的屍體一定會順著樓梯滾落至眾人腳前。
我無暇顧及吳軍的屍體,畢竟他不會被摔的再死一次,倒是胖子讓我挺擔心的,因為此刻他正趴在台階上,雙手不停的搓揉他的腳腕,剛才他一定是扭傷了腳腕,可讓我疑惑的是就胖子這麼矯情的人他居然嗯都沒有嗯一聲,我擔心的問道:“亮子,你沒事吧?沒摔傻吧!”
胖子卻跟丟了魂兒一樣,目光遊離在我與屍體之上,我見狀更加著急了,連忙問道:“亮子,你特麼到底怎麼了?”
被我這麼一喊胖子才將目光鎖定在我的臉上,然後竟二話沒說猛的站起身拉著我就要往樓外跑,似乎腳腕的傷已痊愈。
胖子這種反常的行為著實讓我心慌,我趕忙拉住胖子的手叫道:“胖子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如此的慌張?”
胖子狂吞了一會吐液,麵色驚恐的指著台階上的屍體,頭也沒敢回的哆嗦道:“我,我剛才,剛才,吳軍在抓我的手!”
胖子的話剛出口,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似乎在一刹那眾人的目光在胖子身上“刷”的一下轉向了吳軍的屍體。
這時那位法醫示意身邊的警察將屍體放下,然後他露出一副滿腹學問的架勢對大家說道:“大家莫要害怕,這個並不奇怪,反而非常的正常,這就好比壁虎尾巴斷了,還在動;蜜蜂死了,蜂刺在一定時間之內還能蜇人;魚,宰殺後,在清洗的時候,還在動。這樣人也是一樣的,雖然死了,但是人的手關節一些部位神經還沒有死,在神經的作用下還是會動的。”說完他還故意的擺弄了幾下屍體,證實給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