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來的戰鬥使各部隊的傷亡都超過了三分之一,嚴重點的已經接近了一半。但戰蟲卻好象無窮無盡一樣,士兵們的精神已經達到了極限,有些人完全是在憑意誌力在戰鬥著,隨時都有可能因脫力而倒下。
萊曼此時正抱著槍蹲在前線的一處半塌的碉堡旁假寐,他的參謀長米克裏斯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正要伸手推醒自己的指揮官時。一支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前腰處,米克裏斯頓時感覺護甲內的衣服濕了大半。
米克裏斯和亞克蘭斯特是軍官學校同一屆的畢業生,畢業後直接被送到了這個艦隊。同亞克蘭斯特一樣,一開始米克裏斯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隨著在艦隊中呆的時間的沿長,米克裏斯漸漸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在這個艦隊裏,隻有打仗和訓練的時候才有軍官與士兵的分別,平時則更象個大家庭。老兵們就好象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細心的照顧著那些剛剛加入艦隊的新兵們。尤其是當那些新兵蛋子們受到欺負的時候,不管是不是自己手下的兵,隻要他的胳膊上掛著太陽係第六艦隊的臂章,那麼其他第六艦隊的官兵就會衝上去幫忙。萊曼上校可能是受到了第六艦隊指揮官駱岩的影響(其實米克裏斯覺得整個第六艦隊的官兵都受到了這位聯邦最年輕中將的影響)現的有些庸懶,但對手下這些年輕人的指點卻非常細心。這讓米克裏斯非常感動。
“什麼事這麼慌張。”見是自己的參謀長,萊曼把槍從新收回到自己的懷中,繼續閉目養神。
“母艦那邊發來信息,要求各大隊指揮官立刻前往開會。指揮權暫時由各部隊參謀長代理。”米克裏斯伸手想擦擦臉上的汗水,但發覺被護甲所擋。
萊曼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並隨手把步槍塞到了米克裏斯的懷裏。“部隊就交給你了,這裏是戰場,隨時都會送命的地方,提高點警惕,下次我的槍口可能就直接把你下麵的那玩意打掉了。”
米克裏斯對著萊曼搖搖晃晃遠去的身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是,長官。”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計劃?”趙曄拍著桌子站起來吼道:“這是個屁計劃,老子不同意。”
“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計劃。”駱岩縷了下擋在眼前的頭發,說話的語氣就好象這是個無關緊要的計劃一樣。
“就算你不同意,我們兩個也會執行這個計劃。否則大家都要死在這裏。”見趙曄有暴走的傾向,張洪哲也附和道。
“不可能,就算把你們綁起來,我也不會同意執行這個計劃的。”趙曄用拳頭狠狠的敲擊著桌麵,並保證,這絕對不是威脅。
“最新的傷亡報告不知道你看了沒有。”沒有理會趙曄的威脅,駱岩依舊用他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
“。。。。。。看了。。。。。。”聽到傷亡報告,趙曄就好象放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
“士兵們已經到極限了,最多在過兩天,太陽係第六艦隊就可以從聯邦軍隊名單上被抹掉了。”
“是啊,估計不少老家夥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而且還會在睡夢中樂出聲來。”
看著兩個好友沒有一點危機感的撤貧,趙曄的火氣又衝到了腦頂。“夠了,我知道我說不過你們,但我是不會同意這個計劃的。所以,一會兒等所有人到齊後我們進行表決。”
“可以。”駱岩和張洪哲幹脆的回答到,這反而讓趙曄有些納悶,難道這兩個家夥相信整個艦隊的人都會同意這個計劃不成。
不過並不是全部同意,但大部分人還是同意的。在所有大隊長到齊後,駱岩就簡單說明了整個計劃。
隨手將十三張照片扔到桌子上後,駱岩開口道:“降落前我們將整個星球的地麵進行了拍照,而這十三張是特別挑選出來的照片。這段時間的交戰,我想各位也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戰蟲並非沒有大腦的生物。但根據解剖發現,那些基本戰鬥單位的蟲子確實又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根據以上情況來分析的話,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有專門負責指揮其他戰蟲作戰的領導型戰蟲存在,其傳達命令的方式應該是通過腦電波來進行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