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羽墨天感到不可思議,我不是一個人嗎,此刻為什麼會在一顆蛋裏,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了,眼看著麵前的蛋裂開了條縫,他伸出手扣進了縫裏,慢慢向外麵扒開,可是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氣,依然是紋絲不動。
繼續扒拉了會,他感到有些白費功夫,雖然絲毫不感到累,可是此刻竟然有些發困的跡象,正覺得有些古怪,大腦忽然就覺得有些昏昏沉沉,視線越來越模糊,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南風學院的操場上,周圍有很多似曾相識的麵孔,他們穿著軍訓服,在整頓著隊伍。可是,他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他們班的方陣,周圍的聲音有些煩躁尖銳,像是從一個很狹窄的地方冒出來,他想仔細去辨別,可是越是認真傾聽,越是什麼都辨識不清。
他怔怔看著這些軍訓的學生,忽然覺得這些人他一個不認識,甚至從沒有見到過相似的人,再細想,就連遠處的一些建築風格都有些破舊,不似他剛入學所看到的樣子,“難道這是以前的前輩嗎?”他心想。
忽然,一個名字飄入了腦海,隻聽一個身材姣好的女生大聲喊道:“南軒,你怎麼那麼慫啊,快點上啊!”
似乎是一場友誼PK,而那個叫南軒的向那個女生看看,頓時裝作一臉凶狠的表情:“要上你上哦,作為咱班第二名,你也不會是弱手啊!張宣!”
“南軒?張宣?好奇怪的名字!”羽墨天仔細回味道,也是從沒有聽過的名字,至少現在沒有。
正當他想看看那兩位長的什麼樣時,那兩個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故意往人群裏一鑽,頓時消失在視線裏。
突然,眼前的一幕越來越暗,似乎出現了一點光亮,伴隨著一聲聲怯怯的說話聲。
光亮由遠及近,待到了麵前,羽墨天發現還是那道蛋縫,可與上次靜靜的環境不同,這次他聽到兩句說話聲。
“藍琦草,你說這次你咋撿了個這麼個東西呀!這有什麼用啊!”其中一個聲音稍微粗曠,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看這東西好大,似乎是什麼東西的蛋!”另一個怯怯的女聲傳來,似乎受到責罵,聲音有些怯弱。
“不過,既然那麼大,裏麵的東西還不知道是啥呢,這不是咱能拿的起的,你這不是惹事嘛!”男子聲音聽來有些急躁。
“那現在怎麼辦,我是深夜偷偷去長生河上撿的,咱們本來就沒有資格去那裏,如果這次不去,那麼我們就永遠沒有娃了!”女子感到有些委屈,聲音漸漸哽咽,察覺她聲音近了一些,似乎把蛋抱在了懷裏,羽墨天感到殼上的溫度逐漸升高。
“長生河,這是什麼鬼地方?”羽墨天聽到這個詞語,再次泛起了疑惑。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要不咱趕緊把它送人吧,趁還沒有人發現!”男子依然不打算把蛋留下,唆使著女人送走它,可是女人也是斬釘截鐵的不送,兩人爭執了一會,似乎相互拉扯起來,羽墨天隻感到搖搖晃晃,他在蛋裏左右打滾,不時發出哎哎哎的聲音。
男人和女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安靜了一會,接著又開始爭了起來,這次比上次的動作還要大,撞得蛋裏的羽墨天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轟的一聲,羽墨天忽然感到自己從高空拋下,巨大的慣性使得整個人都感到一陣眩暈,猶如撞車一樣渾身都要散了架般的感覺。正心裏怒罵這兩個家夥時,麵前細小的縫隙驟然變大了,隨著哢哢的聲音傳來,眼前的光亮仿佛水銀瀉地,蔓延開來,定了定神,羽墨天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隻見入眼是一座簡陋的茅屋,茅屋四壁都是枯敗的蘆葦葉捆綁著水草編成的,屋裏擺放著兩副碗筷,碗筷似乎都是骨質的,好一個簡陋的地方。
可是更令他感到好奇的是,麵前木然站立著捆綁著粗布衣的漢子和婦女,兩人的嘴巴張的老大,似乎還沒有從某種情況下恢複過來。
“你是什……什麼?”漢子戰戰兢兢,顫抖的問道。
“廢話,我當然是人啊!”羽墨天沒好氣的道,難道自己是怪物不成,真是少見多怪。
“人?”那位女子雖然有了些年紀,但是蒼老並沒有在她的身上顯露出多少,她依然有著成熟的風韻,不錯的姿色,她反複在人這個字上來回吟哦,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裏冒出欣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