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天回頭一看,隻見一道巨大的如山一般的身軀從遠處漂浮而來,龐大的氣勢如海一樣浩瀚,在這股氣勢壓迫下,周圍的鬼將們早已嚇得匍匐在地,驚的瑟瑟發抖,羽墨天本也被氣勢遙遙鎖定,可胸前的彎月掛飾卻依然陣陣飄散出一陣空冥墨墨的氣息,氣勢雖然沒有“朔方城主”的強大,但是凝重的也不敢讓人小覷,隱隱有分庭抗禮的趨勢。
在這股相互作用的氣勢下,羽墨天感到陣陣胸悶難繼,全身百骸似乎要被撕碎般的感覺,盡管如此,他還是要施展渡術拉著蔡花榮飛速狂奔。一麵千水訣施展到極致,冰刀霜劍齊舞,水控水鞭雙控,打的周圍的八爪怪,鬼兵鬼將絲毫不敢靠近。
而此刻朔方城主竟然停了下來,一位牛頭樣的巍峨大妖徐徐飛到他的身邊,稟報道:“城主大人,不知從何處來的一個非魂體小子,盡然能調動太神氣勢,施展千水大法,屬下不知其出身,所以不敢有所阻攔,請大人明示!”
隻見朔方城主一臉疑惑的看著下方那一路衝鋒的人影,憤怒道:“不管他是誰,都要把他活捉,誰徒弟怎麼了,哪個族的又咋了,我可不吃這一套!”
“這,可他正在去的是轉生通道啊!”牛頭大妖有些遲疑,不解的問。
“這就怪不得咱了,他自己非要跳,怪得了誰!進去也是立刻死亡,管他什麼來頭”朔方城主明顯不準備放走這個非魂體,但是非魂體闖入輪回道也是擅入禁區,就算自己不找他麻煩,他也是死路一條。
羽墨天此刻已經快撐不住了,他感覺此地的空氣充滿了麻醉感,讓他想立刻就倒地入睡,聲音像是無數的催眠曲,狂暴的往他的耳朵裏鑽。他抓起身邊的一個八爪怪扔向鬼將大部隊。
近在咫尺的參天大門,此刻卻好像隔了好遠好遠,周圍無數的鬼怪們尖叫呐喊,聲音細碎的像靜待獵物的毒蛇。
而此刻後方無數的鬼魂們被他這麼一攪亂,早就打破了井然有序的規則,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四散而逃,羽墨天瞅準這個混亂的局勢,一咬舌頭,一陣血腥味直衝腦門,稍微回複了點清明,他再次向前方的大門發起衝擊,數道冰刀當空劈砍,刀勢大開大合,嚇的周圍的鬼妖鬼將推推搡搡不敢靠近。
這一愣神的功夫,離前方的大門又近了些,似乎已經感覺到那大門正向他發出了無聲的召喚,羽墨天驅動渡術,緊緊抓著蔡花榮,瞅準方向,一把將蔡花榮扔了出去,趁著雙手騰出來的刹那,無數道冰箭已經射了出去,周圍的鬼將們作勢欲撲,一不留神立馬被射個人仰馬翻。
朔方城主緊緊盯著那道身影,心裏充滿了震驚,因為這功法是那個部族的傳承功法啊,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小子身上,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可就發現了特大新聞,難道那個部族還活著?
打定了主意,朔方城主一躍而起,仿佛一顆隕石掠過高空,一雙大手如巨山般狠狠罩向羽墨天。
巨掌還未到,氣勢已經先來,羽墨天在這股氣勢下就像大海上的一隻孤舟,隨時有船翻人亡的可能。厚重的壓力如影隨形,壓迫的他身體百骸欲散。
而隨著這股氣勢而來,胸前的吊墜此刻也發出一股毫不示弱的氣息,這股氣息再次水漲船高,卻不再迎向高空的朔方城主,而是幻化出無數的手,牢牢攫取住每一個鬼兵鬼將,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當空震蕩:“你再敢動一下,本尊捏碎這些螻蟻!”
朔方城主一看,陡然在天空硬生生收回,戰戰兢兢道:“閣下有話好好說,放開我的徒子徒孫們!”
“哼,你也知道關心下屬,難道不能放走我的徒弟嗎!”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朔方城主看了看下方無數的鬼兵鬼將,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大陣給牢牢捆紮了起來,心裏早就對這手段歎為觀止,此刻被人掐住了脖子,也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隻能無奈的點頭答應。
“算你識相,既然賣了我一個麵子,下回自然我會給你個人情!”威嚴的聲音此刻也有些緩和。
“敢問閣下尊號什麼?”朔方城主雖然服軟,但是內心還是有些不平,此刻對方的手段太高,人還沒見到,就已經製服了那麼多手下,甚至連對方的來路都摸不著,不免有些氣憤,於是鬥膽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記住,此刻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起!”說完,無數幻化出的手忽然像星光一樣散去,無孔不入的氣勢忽然一收,鬼兵鬼將們頓時如釋重負,頹然倒下大片。而那最後的一道氣勢,裹帶著羽墨天向轉生門迅速飛去。
羽墨天此刻雖然已經迷迷糊糊,還依稀記得外麵誰在叫什麼徒弟不徒弟的,似乎有什麼高人救了他,想到蔡花榮還不知死活,立馬驚醒了過來,察覺蔡花榮還在自己身邊,頓時鬆了一口氣。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卻見一道光幕一樣的存在,包裹著他們兩個投向了前方的大門,前方的大門立刻劇烈的旋轉起來,他們一路向著深處飄去,依稀還能聽見身後朔方城主的雷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