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轉而一個身著龍袍的年輕男子疾步踱了過來,道:“朕聽說毛愛卿已經抓住了刺殺朕的妖怪,在哪兒呢?”
“你快走,皇上來了你就走不了了,你還受著傷。”蟻凰催促蟻王道。
本心聽聞皇上的聲音,便減弱了施法的力度,這才發現被捆妖繩、被金光籠罩住的不是蟻王,而是他心愛之人玫嬌。
“玫嬌——”本心立馬收了鐵環,跑上前去,一把扶住她,轉眼再尋蟻王時蟻王早已逃出了院牆。
“玫嬌,你怎麼樣了?”本心將蟻凰抱在懷中,四十多年了,這四十多年來此時此刻是他心裏最真實最踏實的時候。他抱著她擦拭她嘴上的鮮血,解開她的捆妖繩,癡癡顛顛道:“玫嬌,我帶你回家咱們回家,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起身,正往前走去時皇上和肥刺史踱了過來。
見狀,肥刺史嗬斥道:“本心大師,見到皇上還不趕快下跪行禮!”
“玫嬌,咱們回家我帶你回家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他嘴裏一直念叨著這幾句話,繞過肥刺史,往前走時他懷中抱著的蟻凰的腳蹭到了皇上的袖子上。
“大膽,真是無法無天了!”肥刺史道,轉過身去命令那些蝦兵蟹將,“來人,將本心大師抓起來。”
“是!”
看著眼前的這情景皇上是一愣一愣的,手中玩轉著隻有一半筆杆的毛筆,毛筆的毛色白如白雪,純淨無塵,仿佛是新做成不曾使用過的,最主要的是斷杆上還印著一個“白”字。
“皇上,真是不好意思,估計這大師在收妖的時候被妖迷惑了心,眼下才變成這個樣子。”肥刺史雙膝跪地,顫顫赫赫,賊眉鼠眼地瞄著皇上麵上的神情。
“罷了罷了,你起來吧。”言罷皇上徑直向還沒有昏迷的婉秀踱了過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哼!”婉秀偏過頭去不理他,撅著嘴眼睛四處張望。
“大膽妖女,竟然敢不回答皇上的話”
皇上一擺手,肥刺史立馬閉上了嘴。皇上好脾氣的繼續問:“那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妖怪?為何要刺殺朕?”
“你怎麼血口噴人呢?我們什麼時候刺殺你了?”婉秀終於忍不住道,不過想想,自己不是失憶了嗎,沒準他們還真是刺殺過這狗皇帝呢,不然他如何認得出就是他們刺殺的他?這樣想著她心裏開始慌張起來,不過又一想,不是說這個皇帝昏庸無道、不為百姓辦事嗎?就算是他們刺殺的他又能怎樣,為民除害,天經地義!
皇上溫雅地笑,“你的聲音還挺好聽的,比妙妃的聲音都要好聽。”
“這些妖精不是長得漂亮就是聲音好聽,不然她們拿什麼迷惑人啊!”肥刺史道,指了指一旁的曇弦,“皇上您看,那個妖女。”
皇上抬眼望去,被曇弦的美貌著實驚了一驚,漫步踱了過去,伸手抬起曇弦的臉來,細細地端詳,禁不住讚歎道:“真乃人間絕色!”
“可是她是妖啊皇上”肥刺史提醒。
“你們別碰我姐姐,我姐姐都快要死了。狗官,是你讓那臭和尚害得我姐姐,你還我姐姐的命來。”婉秀大喊,見曇弦和離問這麼久了都還不醒了,她一個人麵對這幫壞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想著,淚水就流了出來。
“她死了?”皇上問,立馬伸指去試探曇弦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