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玻璃恒溫棚的東麵,緊挨著的是一塊一塊的實驗室和居住房屋的灰糊糊的頂。頂附近,偶爾可見一兩個人從這些灰糊糊裏麵進出。再往東,是一些無法形容的建築的外觀。這些建築往南,有些設備散落在很多大小高低不一的石頭堆間。石頭堆有暗紅色的、有灰白色的、有灰黃色的,總之是有好幾種顏色的堆塊。
一條分叉的小溪吐著白水花,把采集器上看到的這一大連成的片,分隔到它的也是整個島嶼的東南方向。除了這一片,其他的地方則是或密或疏的生長著本地的樹木、灌木和草皮。
多番往伊萬的辦公室方向走去。路上有打磨金屬的強烈摩擦聲,還有金屬與金屬承重而有力撞擊聲鑽入他的耳朵。這些聲音是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和興趣的,因為這些都是他早已聽慣了的聲音。
多番推開門看見伊萬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塔明、兆立、呂元、赫來利、樂思亞、溫赫、郎帶和其他幾位科學家。
多番笑著向大家打招呼:“各位好!”
大部分人都對著他笑,有幾位回敬了他:“你好!”
伊萬疲憊的臉色、疲憊的眼神、伸出的是疲憊的手,指了一下離他辦公桌最近的一張椅子:“坐,地方早就給你留下了。”
多番落座後,伊萬提高了嗓音對眾人道:“這裏都很忙,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可是我們大多數人卻不知道,大陸的基地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這事違背了我們建設這裏的宗旨,破壞了我們的規矩。這到底是什麼事,又是誰做的呢?我前兩天請多番過去調查了一下,現在就由他來把調查的結果告訴大家吧。多番,你說!”
多番清了清嗓子後,就把火部落的火越和他的火部落為何能夠回到他們的洞穴,是如何得到了白敏的幫忙,白敏又幫了哪些忙做了簡述,他又把兩個證人(火莫和火安)的證言及進行取證過程做些介紹。
“... ...我從火安哪裏得到了確切的證言後,就去找了白敏,是想得到他自己的肯定。當時我們沒帶證人是想給他個麵子,可這家夥死活都不承認他參與了,他還反咬我,說我是想陷害他。我當時可真的生氣了,就把我用通訊器錄下的火莫的還有火安的證詞亮給他看。你們猜他認了麼?”多番撇撇嘴:“哼!他還是不承認。他說小孩子的話我也信哪!孩子可都是些經常的、會說謊的家夥,他說他從來不跟孩子們打交道,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些孩子們有撒謊的劣習了。
你們聽聽,聽聽這家夥有多死硬。嗨!真氣死我了。”多番停下喝了一口水:“幾十年裏,能遇到這種家夥還是頭一回。”
呂元笑道:“他是在把我們當傻子看呢!可我們老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是吧?”
“你說對了,這家夥,我看不給他點真東西瞧,他,他是不知道我手裏到底拿著的是些什麼東西!”
“你拿的什麼?糖塊?”塔明嬉笑道,其他人也跟著一陣哄笑。
多番笑笑:“我帶著火安到了他們練習射箭的地方,哪裏還有火越首領他們留下的好多東西呢!我就錄了下來。我又帶著火安去了洞穴找火越首領,他也做了證。當然,我也錄了下來。我最後就把這兩樣的錄像拿給他看了。這些都有了那他要是再抵賴的話,說不定我真要給他一塊糖吃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笑。
有人沒聽出多番最後一句話的含義,問了一句:“他認了麼?”
塔明笑道:“他就是沒承認老多也不會給他糖吃的,別說是有沒有了,就是有了也不給。老多的外孫子都長了哪麼大了還沒吃過呢,還給他吃。”
“哈哈哈哈!”
多番鄭重的解釋道:“這次他承認了。”
伊萬道:“大家說說看該對他進行什麼懲罰?”
“這還有啥說的,趕出我們的基地唄。”兆立怒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天到晚一副諂媚的笑臉。他以前就是KX的一條狗... ...”
“還是一條一直沒改掉習慣的狗。”呂元接話道。
樂思亞:“趕出去有些太狠了點吧,那樣他肯定活不了了。”
“他那是說的氣話。這種事情我們怎麼能做得出來麼!”呂元道。
伊萬道:“你們看怎麼辦呢?撤了他在哪裏負責的職務調到這裏來?”
“調到這裏來他肯定會把這裏搞得亂七八糟的,我肯定。”兆立又發話了。
“哎呦!這種人要是在這裏的話,我一看到他就會毛骨悚然,都會起雞皮疙瘩得。”樂思亞極不樂意的說。
“我怕他還會嚇著我的花花草草呢!”呂元接著符合一句。
兆立盯一眼呂元又盯一眼樂思亞:“你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老呂看你急的,把花花草草當兒子養了吧。樂思亞你也是的,工作再忙也不能落下老呂呀!你還不趕緊的幫他再生上幾個。”樂思亞對著兆立的背後就來了一拳:“誰像你那麼閑,一下就搞出兩個來,還是一天出來的。”
“哈哈!”眾人都是在哄笑兆立的老婆和女兒,哄笑她倆為爭各自孩子出生誰要前誰要後而吵鬧不休的趣事呢。
兆立隻尷尬了一下臉麵:“真是好人沒好報,樂思亞,我這不是幫你呢麼?你願意看著老呂把哪些花花草草的當孩子養?那可不是一個兩個、一顆兩顆的哪麼簡單嗷!真要那樣了,你忙的照顧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