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藍到家的時候天還亮著,手裏拿著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方便麵。現在這個時候唯有速食品最讓人覺得方便又能吃得飽了。出了電梯後柯藍特意看了一樣應該有攝像頭的地方,如今已經空空如新,心中暗罵金澤銘真是機關算盡。
但是站在房間門口的柯藍卻有些迷惑,為什麼金澤銘一定要住進她家,站在門口邊機械性的拿著鑰匙,腦子裏在想金澤銘這麼做的原因。畢竟如果他是什麼特警或者是什麼“特別調查科”的,都沒必要非要在她那裏死皮賴臉的住下,畢竟能看到世貿大樓的房子那麼多。
鑰匙還沒掏出來,門已經打開了,金澤銘穿著灰藍色的家居服低頭看她:“沒帶鑰匙麼?”
柯藍有些迷糊的將鑰匙從包裏拿出來:“帶了啊,”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看著他:“不對啊,我沒給你我家鑰匙啊,你怎麼能出去又回來?”
金澤銘聳了聳肩:“進你家還用鑰匙?”然後搖頭晃腦的走進了房門。
柯藍臉色有些沉,她可以給金澤銘家裏的鑰匙,但是卻不喜歡他這樣隨意出入自己的房子。
金澤銘似乎是知道了她的不悅,指了指鞋架上的一個小托盤:“盤子裏不是有備用鑰匙麼?”
柯藍看到哪個淡藍色透明小盤子裏什麼裝飾都沒有的鑰匙後眉頭舒展了開來,看樣子金澤銘沒那麼過分。想通後換了鞋走進房間。剛進房間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金澤銘倒在沙發上有的沒的的擺弄這遙控器,背對著柯藍:“吃飯吧,我手藝還可以。”說完之後轉過頭看她:“我看你廚房基本是全新的啊,冰箱裏怎麼什麼都沒有啊。給你買了點食材填了進去。”
金澤銘以為柯藍會高興,卻沒在柯藍臉上找到高興的表情。柯藍臉色陰沉的將包扔到了沙發上,快步走到了廚房,看到一桌子的飯菜和冰箱裏的食材之後退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走到飲水機旁邊將熱水開關打開,把方便麵放到桌子上一聲不發的拆著包裝,然後坐在那裏等待水開。
金澤銘有些奇怪,站起了身:“我說我做了飯,不用吃這種素食產品。”
柯藍他的臉越發冷漠和僵硬,好像一塊鑄鐵或是水泥,在沒有能使它熔化。語氣也冷冰冰的:“金先生,我記得你隻是我這裏的暫住客人吧?誰給你的權利碰我家的東西?”
金澤銘愣了愣,心想這姑娘好奇怪啊:“你不應該謝謝我麼?”
柯藍冷笑:“謝你?”說著“騰”的一下站起身:“你到的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局裏更沒有任何條令就被安排到了我家暫住。你也沒有一個客人的自覺性,當我這裏是你家?”柯藍的語氣聽起來雖然平淡,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了她隱藏不了的怒氣。
柯藍看著一臉不知所謂的金澤銘,更是生氣。不知道是這麼多年形成的一個習慣還是什麼,柯藍對於某些事是有強迫症的。尤其是對自己的東西有著超強的占有欲和控製欲,這點在外人麵前還不是很明顯,但是放在自己的生活中就顯得那麼奇怪了。
“我請你現在和譚局申請,馬上離開我的房子。”柯藍下達逐客令。
金澤銘搖頭:“不可能,你要局裏的文書明天就會有人給你。至於冰箱裏的東西,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扔掉。”金澤銘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並沒有因為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不悅感。
柯藍聽到這句話後依舊繃著臉,將熱水倒進泡麵盒裏。房間內隻剩下水倒進盒子裏的聲音。
“你把自己包裹得像刺蝟一樣有意義麼?”金澤銘突然開口問。
柯藍的手一抖,滾燙的熱水一下流到了自己的手上,柯藍強忍住疼痛將泡麵盒繼續倒滿水。然後直起身,將蓋子蓋上,直視比她高了班頭的金澤銘:“我想這些和你都沒關係,金先生。”說完之後端著麵往書房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柯藍站住:“如果你執意要在我家住下,那客廳就是你的活動範圍。你弄成什麼樣我都不管,其餘房間希望你不要進去。”